第2章 灭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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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天台 ——少女身穿病服,身形单薄,宛如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羽毛 在天台高处望向远方嘴里说道:真美这时灭亡的脚步声步步逼近“来了吗”少女说道灭亡停下脚步站在她身旁:“你还问的出口”少女侧身撇头看他一眼 又转头说道:“你换了衣服来多好”灭亡穿着医生的白大褂 上面还有几块血迹 冷讽道:“我就是为了给你看的 怎么了” 说着抬手拍了衣服上的血迹 结果这血迹竟然奇迹般消失了他厌烦张口:“什么神会这么随心所欲捉弄世界 最近医院生活过厌了吗?”

少女面带笑容脸庞稚气的说:“你生病看看 还有时间觉得厌吗?”

灭亡冷嘲:“又装可怜”少女说:“我说了 我就像一个园丁栽种 浇水 迫切的等待 这就是全部 ”灭亡埋怨道:“所以你没有责任是吗?”

“有些连芽都不会发 有些绽放得晚 有些绽放完马上就凋谢了 有些是药草 有些是毒草 有些会杀害周围的一切 这是我的错吗”少女人畜无害的看着他说道灭亡无所谓不在意的语气说:“那就把那些拔掉 挑着种 其中有些你可以多给一些关爱 ”少女笑看他:“庭院不是属于园丁的 ”灭亡转身 面对着她 用质问的语气说:那我呢 在你的庭院里我算什么 ”她站在医院天台边缘,身形消瘦,白色长袍松垮地挂在身上,随风飘动 也转过身看向灭亡 :“你是蝴蝶 为我庭院里的花而存在”灭亡不爽道:“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少女轻声:“永远”灭亡想说的话被堵在嘴边冷笑一声:“太残忍了吧 对一个今天过生日的人”少女清亮的声音提高质问道:“生日 人?

你有出生过吗?

你有当过人类吗?

灭亡像是做坏事被拆穿的小孩子 被她这么一说 眼神飘忽少女转身不看他说:“你走吧 你去当某个人的心愿吧 今天是允许你这样子的唯一日子 ”灭亡脸色冷漠冷哼一声:“连生日都不是为了我自己 ”少女看向楼下的枫叶树:“为了人类”灭亡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枫叶树:该死的花 是时候该谢了此时的叶烬遥坐在公交站牌长椅上等待公交车到达到开走 她也没有上车她翻看着手机 在搜索着什么 手机屏幕上显示胶质母细胞瘤 她深吸一口气 手机屏幕上显示男朋友来电 她接通电话 对面说:你忙吗?”

她支支吾吾说:我那个…暂时在外面 出来见作家了”对面声音响起:“那现在可以见一面吗现在吗”叶烬遥疑问对面男人声音再次:“我有点着急 现在马上”叶烬遥总觉得心里不安 有什么事要发生 “出什么事了吗”对面焦急的声音说道:“你先来了再说 你到那家咖啡店 一定要来”没等叶烬遥开口 他就挂断了电话…推开咖啡店门,熟悉的咖啡香此刻却无法安抚她。

可还没等她走近,旁边突然站起一个身形略显臃肿的女人。

女人满脸怒容,快步走到叶烬遥面前,还没等叶烬遥反应过来,“哗啦”一声,一杯冰水劈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叶烬遥的头发和衣服,水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懵在原地。

女人双手叉腰,声音尖锐,在安静的咖啡店里格外刺耳:“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小三?

破坏别人家庭很有意思?”

叶烬遥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男友的妻子。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顾客纷纷投来好奇又八卦的目光,交头接耳的低语声渐渐传开。

叶烬遥只觉得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比起被泼水的狼狈,男友的懦弱和背叛更让她心寒。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知道他己经结婚,我也是受害者。”

可女人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依旧骂骂咧咧,情绪激动之下,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叶烬遥见状,顾不上自己湿透的狼狈模样,本能地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要不要叫医生?”

女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因为疼痛,也没再继续争吵。

叶烬遥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先送她去医院,毕竟人命关天 ,哪怕此刻自己的世界己经崩塌 。

在医院那惨白的病房里,消毒水味刺鼻,仪器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每一声都敲在叶烬遥的心上。

她刚把情绪激动、动了胎气的男友妻子送进病房,此刻站在床边,满心疲惫与尴尬。

男友妻子缓缓醒来,目光触及叶烬遥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尴尬,更多的是疲惫。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我还以为……”话没说完,却也无需说完,叶烬遥明白她的意思。

叶烬遥苦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我也没想到他是己婚的,这三个月的恋爱,真是一场笑话。”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不过,既然事情己经这样了,我也不想再纠缠。

你好好养胎,”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杯温水,轻轻放在床头桌上。

男友妻子看着那杯水,眼中的敌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歉意:“刚才在咖啡馆,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泼你水,还误会你。”

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叹了口气,“知道他出轨的时候,我真的很崩溃,一时失去了理智。”

叶烬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头,神情平静却难掩落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换做是我,也会生气。

只是,这一切对我来说,也像是一场噩梦。”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其实,我今天去医院检查,查出自己得了绝症,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 。”

顿了顿 她说道 :没想到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是你”听到这话,男友妻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原本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看着叶烬遥,眼中满是同情与难以置信。

叶烬遥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自嘲:“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在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又发现被男朋友骗了。

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让我觉得,这世界好像己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己经对未来失去了希望。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

男友妻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同样可怜的女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说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叶烬遥收回目光,看着男友妻子,语气平静:“还能怎么办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己经放弃治疗了,不想再花那些冤枉钱,只想在剩下的时间里,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说完,她转身,脚步沉重地朝病房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

然后,她拉开门,缓缓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留下病房里的男友妻子,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