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判魂笔在地府敛财千亿。所有亡魂只要塞够阴钞,就能篡改生死簿上的记录。直到那天,
被我用判魂笔打入畜生道的女鬼苏晚回来了。她成了阎王的新宠,身着华服,
戴着用我***的阴钞熔铸的首饰。“判官大人,您还记得我吗?”她轻笑,眼神冰冷。
我这才意识到,阎王早就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苏晚的复仇,不过是他的一场游戏。
判官殿深处,沉水香凝滞在冰冷的空气中,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这里没有窗,
只有无数盏幽蓝的魂灯悬浮,将殿内巨大的空间切割成一片片鬼气森森的光影。
脚下踩踏的并非寻常砖石,而是整块整块温润无瑕的墨玉,冰冷光滑,每一步落下,
都仿佛能听见无数被踩在脚下的亡魂无声的嘶鸣。空气里,沉水香那甜腻到近乎腐朽的香气,
与一丝若有若无、来自地狱深处的硫磺气息缠绕在一起,
构成了权力独有的、令人窒息的氛围。我,钟馗——当然,是这阴曹地府里的“钟馗”,
而非传说中那位刚正不阿的伏魔天师——正斜倚在宽大得离谱的判官椅上。
椅身通体由一种来自忘川河底的暗色金属打造,沉重冰冷,椅背上浮雕着扭曲的百鬼夜行图,
每一个鬼影都栩栩如生,空洞的眼窝似乎随时会转动,凝视着殿中之人。
椅面铺着厚厚一层雪白的皮毛,触手温软至极,却带着一种生灵灭绝后的死寂感。
那是取自阳间极北之地一种早已灭绝的灵兽“雪魄貂”的整张皮囊。
指尖滑过那冰凉顺滑的皮毛,感受着它曾经承载的生命彻底消逝后的空洞。
身前那张巨大的黑曜石桌案,光可鉴人,倒映着殿顶悬浮的魂灯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
一只青玉酒杯被我随意捏在指间,杯中盛着粘稠如血的红浆,
奇异的、令人灵魂躁动的能量波动——那是用三百年份的“彼岸花”蕊心酿造的“忘忧酿”,
每一滴,都足以抵得上普通鬼差一年的俸禄。我抿了一口,那灼热又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阵短暂的、虚幻的满足。“下一个。”声音不大,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墨玉地砖上,
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沉闷的回响。殿门无声滑开,一股阴寒的浊气涌了进来,
驱散了几分沉水香的甜腻。
一个形容枯槁的老鬼被两名面无表情、浑身缠绕着浓郁阴气的鬼差押了进来。
老鬼的魂体淡薄得几乎透明,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那是生前久病、死后又在忘川苦熬的痕迹。他浑浊的眼中只剩下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每一步都走得踉跄,全靠鬼差拖拽。他扑倒在冰冷的墨玉地面上,
额头“咚”地一声撞在坚硬的地砖上,魂体痛苦地一阵扭曲。“判……判官大人!求您开恩!
求您开恩啊!”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我那不成器的孙儿,才十六岁啊!
阳寿未尽,是被恶鬼所害!他……他不该入‘剥皮地狱’受苦啊!
求您高抬贵手……”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劣质黄裱纸糊成的包袱,抖抖索索地打开。
里面是厚厚一沓粗糙的纸钱,边缘毛糙,颜色黯淡,
散发着一股劣质的烟火气和亡魂特有的腐朽味道。他双手高高捧起,举过头顶,
如同捧着自己最后一点卑微的希望,献祭给这殿中唯一能主宰他亲人命运的神祇。
我的目光甚至没有真正落在那堆寒酸的纸钱上。它们散发出的那股穷酸气,
几乎玷污了我杯中的“忘忧酿”。我垂下眼,
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黑曜石桌面光滑冰冷的表面,感受着那沁骨的凉意。“阳间横死,
按律当入‘剥皮地狱’,洗清戾气怨念,方可转生。”我的声音平缓无波,
像在念诵一条与己无关的经文,“此乃天道律条,铁律如山。岂容尔等区区亡魂置喙?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老鬼残破的魂体里。老鬼浑身剧震,
捧着纸钱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那些粗糙的纸钱簌簌落下几片。绝望如同实质的墨汁,
迅速染黑了他仅存的那点透明。“判官大人!判官大人!老朽……老朽愿做牛做马,
永世为大人驱使!只求……只求给我孙儿一条生路……”他涕泪横流,
浑浊的眼泪滴落在墨玉地砖上,瞬间被冰冷的玉石吸收,不留一丝痕迹。我端起酒杯,
又抿了一口那昂贵的琼浆,任由那灵魂颤动的***在舌尖扩散,
也任由殿中那无声的绝望蔓延。老鬼的哀求越来越微弱,
最终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像破损的风箱在拉扯。直到那呜咽声几乎完全消失,
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压迫着耳膜。我搁下酒杯,杯底与黑曜石桌面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而冰冷的“叮”。这声音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刺耳。“罢了。
”我仿佛施舍般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念你一片舔犊之情,
本官……也不是全然不通情理。”老鬼猛地抬起头,
死灰般的眼中骤然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微光。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手中那堆可怜的纸钱上,
只停留了一瞬,便嫌恶地移开。“只是,”我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点‘诚意’,恐怕连本官殿前引路的鬼卒,都嫌污了手。”老鬼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明白了。那点微末的纸钱,
甚至连让判官大人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墨影。”我淡淡唤了一声。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我宽大判官椅侧后方的鬼差统领应声上前一步。
他全身笼罩在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阴气之中,只有两点猩红的光芒在兜帽的阴影下稳定地亮着,
那是他的眼睛。他无声无息,像一道移动的深渊。“带他下去。”我甚至没有看那老鬼一眼,
目光落回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上,“告诉他家人,想替子孙改命,
需奉上‘九幽通宝’十万贯。三日内,钱到,命改。逾时……”我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那孙儿,就在‘剥皮地狱’里,好好‘洗清’戾气吧。
”“是。”墨影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毫无感情。他微一挥手,
两名押解的鬼差立刻上前,像拖拽一件毫无生气的垃圾,
将那瘫软在地、彻底失去生气的枯槁老魂粗暴地拖离了大殿。墨玉地面上,
只留下几道无形的绝望划痕,以及几片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劣质黄裱纸钱。
沉重的殿门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无尽的阴寒与哭嚎。
大殿内重新只剩下沉水香的凝滞和魂灯的幽蓝。我重新靠回椅背,
感受着雪魄貂皮毛带来的柔软触感,从桌案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拿起一支笔。
那支笔通体乌黑,非金非木,握在手中冰凉刺骨,仿佛握着一条沉睡的毒蛇。
笔杆上天然生着无数扭曲的暗纹,如同无数张痛苦嘶嚎的鬼脸层层叠叠地挤压在一起,
仔细看去,那些鬼脸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蠕动、变形。
笔尖则是一簇凝固的、近乎透明的幽蓝色火焰,无声地跳跃着,
散发出一种冰冷到灵魂深处的气息。这便是“判魂笔”。
我随意翻开桌上那本巨大、厚重、书页泛着古旧黄光的生死簿。墨玉般的手指捏着判魂笔,
笔尖那幽蓝的火焰轻轻点在某一页密密麻麻的名字之上。那火焰仿佛有生命般,
瞬间吞噬了其中一个黯淡的名字。“剥皮地狱……”我低声自语,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笔尖下幽蓝的光焰微微流转,
一股无形的、阴冷的力量顺着笔杆传递过来,
那是即将被投入地狱的灵魂所散发的恐惧与痛苦。我手腕悬停,并不落下。几乎在同一瞬间,
一股精纯而庞大的阴气波动在我身侧悄然出现。一个穿着深紫色锦袍、体态圆润的富态老鬼,
如同从阴影中浮出水面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判官椅旁。他脸上堆着谄媚到极致的笑容,
眼角挤出深深的皱纹,像一朵盛开的毒菌。“判官大人,您辛苦。
”富态老鬼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一股刻意掐出来的甜腻,
他肥胖的手指间夹着一张薄如蝉翼、却闪烁着暗金色泽的“钱票”。那钱票上,
繁复的符文勾勒出“冥府通兑,十万贯”的字样,符文流转间,精纯的阴气几乎凝成实质。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价值连城的钱票放在我手边的黑曜石桌案上,
动作轻柔得如同放下什么绝世珍宝。“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给大人润润笔杆子。
我那不成器的侄孙,前些日子在阳间与人争执,失手……唉,年轻气盛,不懂事。您看,
他这命数,是不是能……稍稍挪动挪动?免去那‘油锅’之苦?转个富贵人家就行,
嘿嘿……”我的目光扫过那张暗金色的钱票,那上面流转的阴气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然后,
我看向生死簿上那个刚刚被我笔尖点中的名字。原本指向“剥皮地狱”的命线,
在我手中判魂笔那幽蓝火焰的笼罩下,悄然扭曲、模糊。手腕终于落下,
笔尖幽蓝的火焰无声地舔舐过那名字。生死簿上,代表命数的墨迹如同活物般蠕动、变形。
原本“剥皮地狱”的判词,在判魂笔冰冷火焰的灼烧下,如同被腐蚀的劣墨,迅速褪去,
显露出下面一层早已准备好的、崭新的墨迹——“转生江南富贾之家,一生顺遂,
寿终正寝”。笔尖离开,那幽蓝的火焰微微跳动了一下,仿佛意犹未尽地舔舐着空气。
富态老鬼脸上谄媚的笑容瞬间绽放得更加灿烂,连声道谢,肥胖的身躯几乎要匍匐在地。
他恭敬地倒退着,身影再次无声无息地融入殿角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判魂笔被我随意搁回桌角,那冰冷的笔杆触碰到温润的黑曜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我拿起那张暗金色的钱票,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如同实质黄金般沉重又温润的触感,
以及其中蕴含的庞大精纯阴气。这才是真正的“诚意”。“墨影。”我唤道。
墨影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再次靠近。“把这张兑了,存入‘幽泉库’。”我将钱票抛给他,
那张薄薄的纸片在空中划过一道暗金的弧线,被墨影稳稳接住,没入他那浓墨般的袍袖之中。
“再取些‘九幽通宝’,去‘孽镜台’那边打点一下,今日那个改判富贾之家的记录,
别留下尾巴。”我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家务事。“是。
”墨影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如同冰冷的回声。他再次无声退下,融入殿内的阴影。
大殿重新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沉水香在燃烧,魂灯在漂浮。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神识沉入体内,
内视那存在于灵魂深处的“幽泉库”——一个由纯粹阴气构筑、悬浮于意识之海的庞大空间。
那里,早已不是空旷之所。堆积如山!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无数金灿灿、闪烁着诱人光泽的“九幽通宝”,如同真正的金山般连绵起伏,
占据了库房大半空间。金锭、金条、金元宝,层层叠叠,反射着灵魂深处无形的光,
刺目而贪婪。这仅仅是实物。更庞大、更精纯的阴气,
则凝聚成一条条暗金色的、咆哮翻滚的河流,在金山之间汹涌奔腾,
发出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咆哮。
由无数张巨额阴钞钱票、由无数亡魂家族倾尽阳间烧化的纸钱所转化的、最本源的阴气能量!
它们翻滚着,相互撞击融合,散发出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栗的磅礴气息。库房的边缘,
奇珍异宝——硕大的夜明珠、通体血红的珊瑚树、整块翡翠雕琢的假山……在阴气的滋养下,
这些东西非但没有暗淡,反而更添妖异的光彩。千亿!
一个足以让阎王都为之侧目的天文数字!它就在我的灵魂深处轰鸣、咆哮,
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权力的味道。我沉醉在这内视的辉煌之中,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判官之位,不过是个起点。这千亿阴财,
才是撬动整个地府乃至三界的真正杠杆!阎王?总有一天……“判官大人!
”一个急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惊惶的声音猛地在我意识深处响起,如同冷水泼面,
瞬间将我从那财富的迷梦中惊醒。是墨影!声音竟然是从他与我灵魂相连的特殊通道传来,
而非通过大殿!这极其反常!我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殿门方向。
几乎是同时,那沉重无比、隔绝内外的殿门,竟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从外面缓缓推开!
没有鬼差通传,没有阴风呼啸。只有一片迷离的光晕先涌了进来。那光晕是粉紫色的,
如同阳春三月最绚烂的桃李,带着一种甜腻的、近乎妖异的香气,
瞬间冲散了殿内沉水香的厚重,也冲淡了魂灯的幽蓝。这香气……是昙花!
而且是只在子夜盛放、瞬间凋零的极品“子夜昙”的香气,浓烈得几乎令人眩晕,
带着一种燃烧生命般的极致诱惑。光晕之中,一道窈窕的身影缓缓步入。她穿着一袭长裙,
颜色是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仿佛能滴出血来的朱砂红。裙摆极长,
拖曳在冰冷光滑的墨玉地砖上,如同蜿蜒流淌的血河。那衣料不知是何物所制,轻薄如烟霞,
却又闪烁着星星点点、细碎而璀璨的银芒,仿佛将整条璀璨银河揉碎了洒在裙摆之上。
行走间,裙裾流动,银芒闪烁,如梦似幻,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异。
她的颈间、腕间、发髻间,更是珠光宝气,璀璨得刺眼。然而,
那些镶嵌在赤金底座上的宝石,每一颗都散发着浓郁无比的阴气波动!
那是最精纯的“九幽通宝”被熔炼提纯后,
再镶嵌上阳间最顶级的宝石鸽血红、帝王绿、深海蓝宝制成的!每一件首饰,
都凝聚着至少数千万阴财的精华!它们在她身上熠熠生辉,如同无数只冰冷的眼睛,
贪婪地吸吮着殿内幽蓝的光线。我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脸上。
那张脸……精致得如同最完美的玉雕,眉眼如画,唇色是诱人的嫣红。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
甚至能看到下面淡青色的血管。但这张脸,
却笼罩在一层极淡、却绝对无法忽视的青色光晕之下!那不是活人的气息,
也不是普通亡魂的阴气,而是一种……被强行禁锢、淬炼过的……尸气!冰冷,僵硬,
带着一种标本般的完美与死寂。苏晚!那个名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意识深处!
那个被我亲手用判魂笔,连同她无辜的九族,以“谋逆”之罪打入畜生道,
永世不得超生的女鬼苏晚!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她颈间那串由数十颗熔炼过的“九幽通宝”精华镶嵌成的项链,
那璀璨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那里面,有我“幽泉库”里金山银海的气息!每一缕光芒,
都在无声地嘲笑着我!苏晚走到大殿中央,停了下来。裙摆如血般铺开在墨玉地砖上。
她微微歪着头,那双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眸,直直地看向高踞判官椅上的我。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片化不开的、万年玄冰般的死寂。然后,她笑了。
唇角勾起一个极其完美的弧度,露出一点点雪白的贝齿。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却也冷得让人血液冻结。“判官大人……”她的声音响起,清脆悦耳,如同玉珠落盘,
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隔着厚厚水层传来的空洞感。“您……还记得我吗?”每一个字,
都像冰珠子,砸在墨玉地砖上,也砸在我的心上。沉水香仿佛瞬间凝固了。
殿顶悬浮的无数盏幽蓝魂灯,光芒骤然变得黯淡、摇曳不定,
如同无数只受惊的眼睛在疯狂眨动。冰冷的墨玉地面,此刻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烙铁,
灼烧着我踏在上面的每一寸感知。那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子夜昙香气,
此刻闻起来更像一种甜腻的毒气,顺着鼻腔直冲脑髓。我的身体,在宽大冰冷的判官椅上,
一寸寸地僵硬。血液,如果这具灵体还有血液的话,此刻一定冻成了冰碴。苏晚!真的是她!
那张脸,那身红衣,那身用我千亿阴财熔铸的璀璨首饰!
还有那眼神——不再是当年被拖下地狱时的恐惧与怨毒,
而是淬炼过后的、一种彻底的、冰冷的、带着玩味的死寂!她怎么会站在这里?阎王的新宠?
这身行头……那些首饰上流转的阴气,分明就是我“幽泉库”里金山银海的气息!
每一缕光芒都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眼睛!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起:阎王……他什么都知道!他默许了我的贪婪,
纵容我的敛财,甚至……可能一直在看着?!我强行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冰冷腥气,
右手下意识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雪魄貂温软的皮毛里。不能乱!我是地府判官!
执掌生死簿,手握判魂笔!这殿中,还是我的领域!“苏晚?”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
努力维持着那份属于判官的、高高在上的冰冷与疏离,试图将它塑成一道隔绝恐惧的冰墙。
“你……竟敢擅闯判官殿?当年判你入畜生道,看来是太轻了!墨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