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水,是水有问题。
周老爷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就有家丁过来捂我的嘴。
我挣脱开来,从井里舀出来一碗水,按着墙角野猫的头喝下,不过一刻钟,野猫就口吐白沫了。
据说后来,周府的管家出来认下了罪名。
哎,又是个冤死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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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捡回来一条命,却没好到哪里去。
他的后背伤得最重,抬回来的时候皮肉和衣服都黏在了一起,小叔端着碗饭正往嘴里扒拉。
小叔高富已经年过三十,还未娶妻,爷奶走得早,就这么一个幼弟,我爹疼他,平日里席面上打包回来的肉菜没少给他送,也接长不短地给他点碎银子零花。
但是人的欲望总是填不满的。
前些年他竟然舔着脸上家里来,开口就要让我爹给他三十两银子娶妻用,当时我娘重病缠身,喝药跟喝水似的,我爹就拒了他。
他出去逢人就说我爹是个白眼狼,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打光棍。
我爹痛苦的***像是破风箱断断续续,抽得我的心都揪成一团。
偏偏小叔还在一旁不住嘴地念叨,舍不得接济我的银子,总会以另一种方式花出去。
从前爹娘在的时候就总夸你比我有出息,可是再有出息不过是个短命鬼罢了。
大哥你现在躺在架子上的样子真像一条死狗。
原来男人嚼起舌根来也这样烦人。
我捡起一块小石头,猫在地上假装整理衣裙,捻在指尖嗖的一声弹到了他的饭碗里。
咦,天上怎么下石头块了
他刚把石头捡出去,一只家雀儿飞过,也挺有眼力劲儿,啪地往他碗里拉了泡屎。
嘿,真过瘾。
回到家里,我用剪刀剪开我爹的衣服,把金疮药倒上去,疼得我爹捏得床板嘎嘎作响。
偏偏祸不单行。
跟我许了亲的赵家听说我爹出事的消息后,连夜就来退婚了。
当初媒人夸赞我。
雁儿这姑娘手脚伶俐,能支锅扛灶,能抡锅颠勺,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还有这脸盘生得天圆地方,一看就是个主富贵的面相。
现在赵家婆子贬低我。
高秋雁这丫头片子,拿不起绣花针,读不了三字经,粗鄙不堪
还有那颧骨生得高高的,古书都说了,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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