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当众说我只是供人消遣的玩物时,我正被他的客户摸大腿。他们问他:不在意?
他神情淡漠,把玩着打火机,火光映着他冰冷的婚戒:“随便玩,别弄死就行。
”后来他心爱的白月光被绑架,他亲手将我送给绑匪,换安景平安。
我跪在雨里攥住他裤脚:“求你别这么对我,不要扔下我……”他擦掉我的眼泪,
婚戒硌疼我的脸:“宝贝,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安景。”可他不知道,
绑匪头目是我亲手养大的狼崽子。我“死讯”传来那天,宋初在我的葬礼上发疯。
他攥着染血的孕检单嘶吼,求我回来。却不知角落里的我,
正抚摸着小腹冷笑:“游戏才刚开始呢,我亲爱的宋总。”1和宋初去KTV谈客户前,
他亲吻着我,难得深情:“今晚服侍好秦肖,带你去买珠宝。”我看着他冷峻帅气的脸,
长而卷的眼睫毛遮住的是一双狭长的眼,总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似笑非笑,漫不经心,
让我动心。他安排我坐在油腻肥胖的客户身边,我以为他说的服侍只是陪客户喝酒,
哪知道那只肥腻的手会伸向我的裙下。男人肥厚的嘴唇几乎咧到耳根,
浑浊的酒气喷在我耳廓,声音黏得像是刚从糖罐里捞出来:“宋总,您这小情人儿,
真是极品啊……这手感……”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些原本在调笑、碰杯、吞云吐雾的男男女女,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集中过来。
有看好戏的戏谑,毫不掩饰的轻蔑,还有对我的一丝同情。我被钉在原地,
像个待价而沽的展品。屈辱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我也看向宋初。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银质的打火机,甚至眼皮都没抬:“随便玩,别弄死就行。
”身边的朋友问他:“你不在意?温月被你金屋藏娇整整五年。”整整五年,
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吧?宋初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抬起眼,
目光掠过男人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掠过我被掐得泛白又泛起红痕的皮肤。最后,
落在我惨白如纸的脸上。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一件摆在角落里积了灰的瓷器。然后,他笑了,薄唇勾起一个极其寡淡、极其凉薄的弧度,
“玩物而已。”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轻慢,“在意什么?”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拇指一擦滚轮,“嚓!”幽蓝的火苗猛地窜起,照亮了他无名指上那枚铂金婚戒,
冰冷的光泽刺得我眼睛生疼。他顿了顿,眼神甚至没有在我脸上多停留一秒,
轻飘飘地补充:“随便玩,别弄死就行。”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冰海最深处,
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我以为宋初也是爱我的,我生病住院,他会停下手里的工作,
亲自为我下厨做饭,照顾我。他这么一个不懂浪漫的人,却在我生日那天,
包下999架无人机,在外滩上为我浪漫庆生。我表妹结婚,他会陪我去参加,
包了全场最大的红包。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是爱我的。可是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那答案会像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窝。2“哈哈哈,宋总真是爽气人!
”男人那令人作呕的、得逞的大笑声,其他人低低的、暧昧的附和调笑声,像潮水般涌来,
将我彻底淹没。我僵硬地坐在那里,任由那只肥腻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我腿上摩挲。
灯光晃眼,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却有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渗。不知过了多久,
宋初终于放下了那个打火机,拿起酒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他目光扫过,
看到我脸上未干的泪痕,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只剩下全然的漠然。
“哭什么?”他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扫兴。
”包厢里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笑声和碰杯声再次响起。男人的手终于收了回去,
大概是觉得索然无味。我像个被玩坏后丢弃的布娃娃,被彻底遗忘在喧嚣的角落。
只有腿上残留的痛感和灼热感,还有脸上冰冷的泪痕,提醒着我刚刚经历的一切。直到散场,
宋初才像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存在。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威压。他没看我,只冷冷丢下一句:“跟上。”他的转变如此大,
我心里升起了一种预感——宋初很快就要厌弃我了。因为他的白月光快回国了。
3宋初爱安景,可安景不爱他。所以,在安景出国后,他包养了我,
只因为我和安景长得有几分像,又或者是在泄安景不爱他的愤。后来我才想明白,
当初宋初对我的好,原来是把我当成了安景。自从那晚之后,宋初连着好几天,
都没有来找我了。第二天晚上,我刚准备睡觉,宋初过来了。他喝了酒,醉醺醺的,搂着我,
亲吻我的额头,久违的温柔,“阿月,我想你了。”我心一颤,冷掉的心又渐渐被他捂暖。
我心里甜蜜,回应着他,“我也想你了。”我以为我们还能像当初一样,
直到那天他派人来接我走。“温小姐,请跟我走。”是宋初的秘书,我问他,“去哪里?
宋初呢?”他说,“先生也会一同前往。”宋初没有和我坐一辆车。
那是一条去山上的颠簸路。我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不行,想吐了几次。
内袋里的有张小小的验孕单,是我打算在今晚给他的惊喜。我不知道要去哪,
直到到了目的地。我下了车,宋初已经到了。他撑着伞站在山崖前,不远处有一间铁皮房,
看到我后,他微微一笑,朝我伸手:我摸了摸内袋里的验孕单,笑着走过去,
刚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时,他却淡淡开口:“人带来了。安景呢?”我还没反应过来,
铁皮房门就被打开,里面的男人走出来:“我们老大要验货。”刀疤男人大步朝我走来,
像只来取我命的鬼差。冰冷的恐惧瞬间从脚底窜遍我的全身。我猛地看向宋初,“宋初,
你要做什么!”他没有看我,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那间铁皮房,“安景被绑架了,
只有你能救安景。”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你送我去做交换?!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绝望地仰望着他。宋初没再说话,任由绑匪过来捆绑我。
我哭喊着挣扎,跪在雨地里,细小坚硬的的石子刺进我的肉里。“宋初,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他终于,缓缓地,回过头来。他没有看我的眼睛,
目光落在我死死抱着他小腿的、沾满污泥的手上。然后,他伸出了手,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缓慢地、用力地擦拭着我脸上混合着雨水和泪水的污迹。
“宝贝,”他的声音在滂沱雨声中响起,低沉,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催眠的冷酷,“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安景。”每一个字,
都像一颗淬了冰的子弹,精准地射穿了我最后残存的、摇摇欲坠的幻想。我不能失去安景。
所以,失去你,温月,没关系。所以,连同你肚子里那个尚未成型的生命……也没关系。
这一刻,世界,彻底安静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4我昏睡了过去,梦见了十年前,
也是这样的雨天,我一个人在外面淋雨。我爸出轨,被我妈下班回来撞见了,
情妇仗着我爸的宠爱,挑衅我妈,我爸为了保护情妇,动手打了我妈,最后我妈受不住,
烧炭***了。后来,我爸和情妇组了家庭,我爸在外欠了赌债,却让债主追着我来要钱。
债主把我家的门敲得震天响,用最难听的话骂我,安排打手,把我往死里打。一夜之间,
我从街坊邻里,人人夸赞,能考上985的好学生,乖乖女,成了人人可欺的可怜虫。
我没人依靠,无处可去。我想着被债主打死算了,放弃了挣扎,可这个时候,宋初出现了。
他从银色宾利撑伞上下来,矜贵优雅,像拯救苍生的神。我蹲在地上哽咽。他站在伞下,
向我伸手,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他说,他会保护我。我哭着看着他,
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许久后,我才慢慢伸手,握住了他温凉的手掌心。……那日之后,
宋初兑现着他的诺言。他为了还清了债务,还出钱资助我完成本科的学业。我毕业后,
他砸钱送我进去娱乐圈,成了我的幕后资本,我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很快就成了顶流,
资源不断。他对我唯一的要求——不许跟任何男人有绯闻,不能拍吻戏。他会在我的生理期,
亲自给我煮红糖姜茶;会在我想看极光时,放下工作,带我飞去看极光。
会和我在晚霞中拥吻,也会陪我坐在山顶等晨光。他这么一个不浪漫的人,会在每一个七夕,
情人节,为我精心准备惊喜。我和宋初有这么多点点滴滴……他是爱我的……吧。
我时常这么想。我们是这样好,我从没有想过,哪一天,他会亲手送我去死。5“哟,
宋总还真舍得,这么个美人儿换那个病秧子?”“啧啧,
这身段儿……宋初那小子艳福不浅啊!”污言秽语如同毒蛇的信子,
在空旷的废弃车间里嘶嘶作响。“小美人儿,落到我们手里,怕不怕?
”绑匪喷着恶臭的酒气,另一只手不规矩地就朝我湿透的衣襟摸来。胃里翻江倒海,
恶心感直冲喉咙。我猛地别开头,剧烈地干呕起来,身体因为极度的抗拒和恐惧而绷紧。
“疤哥,悠着点!”旁边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老大还没发话呢。”被称作疤哥的刀疤脸悻悻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但眼神依旧黏腻地在我身上打转:“妈的,便宜那姓宋的了!老大也是,
非要这女的……”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清晰的脚步声,从工厂深处幽暗的通道里传来。
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车间里的污言秽语和雨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踱步而出。
他的脸上没有疤哥那种外露的凶悍,反而显得有些过于年轻,甚至带着几分清俊。他的目光,
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全场。所有的嘈杂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最后,
那目光,落在了被围在中央、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我身上。那眼神里,
没有任何绑匪头目该有的暴戾或贪婪。周围的手下都屏住了呼吸,
眼神惊疑不定地在他们老大和这个被换来的女人之间来回扫视。几秒钟的死寂,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在所有人惊愕到极点的目光中,
那个如同煞神般令人畏惧的年轻男人,缓缓地、缓缓地弯下了他挺直的脊梁。他单膝,
点在了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他抬起头,仰望着我,
所有属于“猎鹰”的狠戾与冰冷尽数褪去。“姐姐。”这几个字,如同惊雷,
炸响在死寂的废弃工厂里。疤哥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下巴几乎掉到地上,如同见了鬼一般。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年轻男人。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滑过脸颊,
带来一丝寒意。胃里翻搅的恶心感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我缓缓抬起手,动作有些僵硬,
带着雨水和泥泞的冰凉指尖,轻轻落在了他刺得很短的、硬硬的发茬上。触感粗糙而真实。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却又奇异地平静,
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里清晰响起:“阿烬,”我顿了顿,
目光掠过他身后那一张张惊骇欲绝、如同石化的绑匪面孔,
最终落回他仰视着我的、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睛里。“把‘客人’请出去。
”我的指尖还停留在阿烬刺硬的发茬上,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手腕滑落,滴在他仰起的额角。
他身体微微一颤,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翻涌的孺慕和痛楚瞬间被一种更加凛冽的杀意所覆盖。“是。”他没有多余的字,
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服从。一个字,如同寒铁交击。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利落迅猛。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得冰冷肃杀,如同出鞘的利刃。“刚才,谁的手不干净?
”疤哥那张横肉遍布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下意识地想后退,
腿肚子却在打颤,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旁边那个刚才试图阻拦他的阴柔男人,
更是吓得直接瘫软在地。“疤、疤哥他……他……”阴柔男人语无伦次,试图推卸。
阿烬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他动了。快!快得如同鬼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一道黑影闪过!“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骤然划破工厂的死寂!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阿烬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仿佛只是随手折断了一根碍眼的枯枝。
“拖下去。”地上只留下一道刺目的、蜿蜒的血痕,和浓重的血腥味。整个车间死寂无声。
剩下的绑匪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极致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个被宋初当作玩物随意交换出来的女人,是他们老大奉若神明的存在!
动她,比动阎王爷还要可怕!6阿烬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杀意瞬间收敛,
只剩下纯粹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姐姐,你……”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胃里又是一阵翻搅,刚才的血腥味加剧了恶心感。我强压下不适,
声音透着疲惫:“找个干净地方,我……有点不舒服。”阿烬眼神一凝,立刻点头,
对旁边一个手下冷声吩咐:“清场!准备热水,干净衣服!把张思淼叫来!”他顿了顿,
补充道,“立刻!”我洗去一身狼狈的泥水和寒意,换上干燥柔软的衣物。胃里依旧翻腾,
但比之前好了些。阿烬亲自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手边。“姐姐,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局促,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对不起,
我来晚了……让你……”他似乎说不下去,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宋初那个杂碎!
我……”“阿烬。”我轻声打断他,“安景呢?”“在隔壁,安全的,没动她一根头发。
”阿烬咬牙道,“姐,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去把宋初……”“不急。
”我抿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暖流滑过冰冷的食道,却无法真正温暖那颗已经冰封的心。
我垂下眼睑,声音平静,“外面……怎么样了?”阿烬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拿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调出一个监控画面,递到我面前。画面是工厂大门外的景象。
雨势小了些,但依旧淅淅沥沥。惨白的车灯下,宋初浑身湿透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望妻石。
他不停地看表,焦躁地踱步,目光死死盯着工厂大门的方向,
脸上写满了煎熬和担忧——自然,是为了里面的安景。他甚至没有朝工厂深处多看一眼,
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被他亲手推进地狱深渊的“玩物”。心脏的位置,
传来一阵熟悉的、冰冷的刺痛。就在这时,工厂深处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手下簇拥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脸色苍白却难掩清丽的女人走了出来。是安景。
她看起来受了惊吓,楚楚可怜,但身上确实完好无损。“阿景!”宋初的狂喜几乎穿透屏幕!
他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安景紧紧搂进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抱着她,不停地亲吻她的额头、头发,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没事了!没事了!阿景,
你吓死我了!有没有受伤?
怀里小声啜泣着:“宋初哥哥……我没事……他们……他们没怎么我……”宋初紧紧抱着她,
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他脱下自己湿透的外套裹住她,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大步走向停在雨中的车子。自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
投向那扇吞噬了我的工厂大门。仿佛,温月这个人,从未在他的世界里存在过。
我静静地看着,直到屏幕自动熄灭,映出我苍白平静的脸。
“姐姐……”阿烬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心疼。我放下早已冷掉的牛奶杯,抬起头,
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冻土。“阿烬,”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决绝,“我要毁了宋初。”我缓缓抬手,隔着干燥柔软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