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那日,我坟前冷清,满地泥水,甚至连路人都皱着眉避开。
只有袁琛,捧着一束白玫瑰,踏着泥泞而来,向来沉静稳重的他,竟跪在我坟前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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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上保姆又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指了指衣帽间: 都不要,要那件墨绿色旗袍。上
那是袁琛让人为我定制的,想搭配我的手镯给我个惊喜,却因颜色的问题被我嫌弃。
保姆不解: 夫人您昨晚不是还说先生直男审美,定做得不好看吗?上
我一笑: 昨晚看走眼了。上
保姆嘀咕着走过去: 其实我也觉得好看来着,多衬夫人你的气质呀,好歹也是花了几十万做的东西呢,那料子真没的说。上
我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喝了杯茶压下心头的惊异和激动,这才换上了旗袍。
老天有眼,重来一世,让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好的,是对的。
手机响起,是袁琛的电话。
颜颜,司机到了,等会你先过去,我开完会就来。上
我温柔应答: 好。上
挂了电话,却立刻沉下了脸。
管家有些不解: 夫人,怎么了?上
没什么,换个司机吧。上
不想再见到那张恶心的脸。
可管家却说: 这,临时找不到别的了,何况也来不及,要不您将就下?上
那就给我约个专车。上
从前的我有洁癖,不愿意坐网约车,还被袁琛惯得从来没自己开车上过路。
可如今,只要不再碰见他,怎么都行。
管家无法,只好临时给我约了车。
可车子却被物业挡在了小区外,不得进入。我得走路 20 分钟过去。
走就走,不就是损失一双高跟鞋的事。
可当我拎着包出门,那人却已经在车旁局促地站着,一见我出门,也是脸色一僵。
我无视了他继续往前走。
那人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带着无奈。
颜颜……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可我真的需要这 2000 的日薪去交我爸这周的医药费。上
当年,他是校霸,狂帅酷拽,眼中除我外再无别人。
何曾用这样的语气求过人?
我脚步一顿,不知为何,有些酸涩。
5
但这酸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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