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在碎玉轩歇了两日,膝盖上的伤渐渐好了些。这日午后,她扶着宫女的手来道谢,穿了件半旧的月白杭绸褙子,袖口磨得有些发亮,却浆洗得干干净净。“劳烦姐姐挂心了。”她福身时,鬓边那支素银簪子微微晃动,“这点小伤本不算什么,反倒让姐姐破费,请了太医又备了药。”甄嬛正临窗描着兰花,闻言放下狼毫,砚台里的墨汁还冒着热气:“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我同是入宫的姐妹,本该互相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