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趴在武馆后院的青石板上,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汗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刚才又被镇上“赵虎帮”的人堵了,领头的赵猛一脚踩在他背上,唾沫星子喷在他耳边:“林辰,就你这淬体境三阶的废物,还敢挡小爷的路?
你那破脉早晚把你烧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周围传来哄笑,林辰死死咬着牙,指甲抠进石板缝里。
他进武馆五年,别人靠“引气法”轻轻松松突破到淬体西阶,只有他,每次运转内息,丹田就像揣了团火,顺着经脉烧得他死去活来,五年才勉强到三阶。
武馆馆主叹息着说他是“焚天脉”,是老天爷不赏饭吃的命。
“滚。”
林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嘿,还敢嘴硬!”
赵猛抬脚就要再踹,却被一道清亮的女声喝止:“赵猛,欺负一个淬体三阶的,算什么本事?”
赵猛回头,看到是镇上药材铺的苏沐雪,脸上立刻堆起假笑:“苏小姐,这不关你的事,这废物挡路……他是我武馆的人。”
苏沐雪走过来,手里提着个药篓,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赵虎帮要是想找事,让你爹赵虎亲自来跟我爹说。”
赵猛悻悻地啐了一口,撂下句“你给我等着”,带着人走了。
苏沐雪蹲下身,从药篓里拿出一小瓶药膏,递给林辰:“涂了吧,我爹配的‘止血散’,比武馆的好用。”
林辰接过药膏,指尖触到她的手,温温的,像春日里的溪水。
他低声道:“谢了。”
“你也真是,明知道打不过,为什么非要跟他们硬拼?”
苏沐雪看着他背上的伤,眉头皱了皱,“你这脉……就没想想别的办法?”
林辰没说话,只是低头拧开药膏盖子。
他知道,整个青阳镇的医师都看过他的脉,都说没救。
等苏沐雪走后,林辰回到自己那间破屋,脱了上衣准备涂药,却摸到胸口挂着的玉佩——那是他记事起就戴在脖子上的,灰扑扑的,像块普通的石头。
刚才被赵猛踩在地上时,玉佩好像硌了他一下,现在摸起来,竟有点发烫。
他把玉佩凑到眼前,借着月光细看,突然发现玉佩上那些模糊的纹路,好像在慢慢变亮,像有血在里面流动。
下一秒,一股灼热的气浪从玉佩里猛地冲进他的眉心,他像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狠狠砸了一下,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昏迷前,他好像听到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三千年了……终于等到一个焚天脉的后人……小子,想活吗?
想把那些欺负你的人,一个个踩在脚下吗?
林辰是被疼醒的。
不是经脉灼烧的疼,而是一种更霸道的、仿佛灵魂被撕扯的疼。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混沌的空间里,西周漂浮着点点金色的光粒,一个半透明的老者身影正飘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