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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去了床上的干果,又换了床褥,安毓沁由她们伺候着褪去钗环和外衣,云酥又给她按了会儿头,就服侍着她上了床。

云酥歪了歪脑袋:“小姐,这王爷怎么上床啊?”

该不是要外面的小厮帮忙把人搬上床吧,那以后小姐怎么跟王爷同房嘛,多尴尬。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是搞不定就喊你们进来了。”

安毓沁倒是不担心这点,虽然赵赋宁腿废了,但是很多事他还是可以自己完成的。

含翠和云酥这才离开了内间,到外间去了。

因着赵赋宁自幼双腿残废,所以这王府内的路和门槛全都整修了一番,方便轮椅可以自由进出,包括他住的地方,都是整合了两个院子,地方宽敞。

这房内都是没有门槛的,赵赋宁自己转着轮子就进了内间。

安毓沁刚想起身,就被他制止了:“不用起身,我能自己过来。”

说着己经转到了床边,这边上放着梨花木的盆架,他又洗了手,安毓沁凑了过来,将一旁的帕子递给他。

“多谢——王妃。”

那嬷嬷这样称呼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偏偏是赵赋宁,安毓沁与他对视,眸光潋滟,在烛光下流转着蜜色,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忽闪的眼神却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来。

赵赋宁的笑容便深了几分。

“日后总要习惯的,王妃且让让,我要上床了。”

安毓沁便挪了挪身子,赵赋宁双手一撑,大半个身子就上了床。

他这双腿,膝盖以下没有知觉,大腿还有些知觉,只是这些年也在慢慢退化。

安毓沁帮着他把小腿挪上来,又把一旁的被子搬了过来,帮他盖上,两人面对面躺着,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我还没有做好圆房的准备。”

安毓沁先开了口,说完才觉得有点儿害羞,但是毕竟都成婚了,这些事总是要说的。

“别担心,母亲那边我会解释的,你在这儿安心生活就好。”

赵赋宁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温柔,她不抗拒接触自己,是不是说明,她也有些喜欢自己?

“嗯……”看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安毓沁也松了一口气,想到王太妃上门说的那些话,她又不敢同他对视了。

她现在满心都是愧疚,是他帮自己报了姐姐的仇,也是他不惧流言蜚语迎娶自己入门,可自己却没有什么好报答他的。

难道真就像那老话说的,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见她沉默下来,赵赋宁也不由得有些忐忑,她会不会以为自己趁虚而入,强逼她嫁给自己。

“我……阿沁……”两人同时开口,安毓沁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我与大皇子,从前有些瓜葛,但是从战场迎回哥哥的棺椁之后,就己经断了往来。”

“在此之后我一首在为老祖宗守孝,即使没有那件事,我也不会与他再有往来的。”

一口气说完,她才抽回手,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怯怯地看向他。

她是如何的人,赵赋宁一首都很清楚,但是当面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面上便多了几分愉悦:“我自是信你的。”

哪怕她现在对自己没有什么情谊,那也不要紧,总归他们要过一辈子的,怎么样都能处出些感情。

毕竟,她总是如此心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到后面相依睡去。

一夜无梦。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旁边己经空了,安毓沁慌慌张张地坐起身:“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才辰时一刻呢。”

云酥回道,“小姐要再睡会吗?”

反正姑爷说小姐睡到日上三竿也无妨,那她们自然也就听命啦~“一早王太妃就送了好多东西来,含翠姐姐他们去清点入库了。”

“替我梳洗吧。”

安毓沁叹了口气,心中暗恼,但也无法,虽说王太妃人好,也不讲究什么规矩,但是现在毕竟当了人家家里的媳妇儿,她总得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才行。

云酥给她梳头的时候,赵赋宁己经从外面回来了。

“怎么醒的这样早?”

安毓沁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早些叫醒我,今日不仅要给王……母亲敬茶,还要进宫呢!”

“无妨,我之前就对母亲说过了,日后不必晨昏定省,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赵赋宁微微一笑,“待会儿用完膳再进宫。”

说到这儿,他语气一顿,想着待会儿要不要装个病,毕竟宫里面有一堆她不想见的人。

夫君病弱,她作为妻子侍疾,无暇进宫也很合理吧?

他这样想着。

“嗯。”

安毓沁点点头,不过还是没有听他的,自顾自地让含翠翻出之前就备好的东西:“母亲性子好,我却不能如此失礼。”

王太妃闺名李妙音,乃是现任襄国公的妹妹,嫁于平阳王赵元珩为妻,只是不过八年,赵元珩战死沙场,她携子归程中偶遇山洪,赵赋宁被落石砸断了腿,好好的平阳王府从此支离破碎。

从此她深居简出,吃斋念佛,甚少在人前露面,自己也就是在佛寺里同她多见了几面。

实在称不上熟稔。

安毓沁走在前头,赵赋宁就跟在她身后,门口的小厮远远瞧见便进去通报了,到了正院门前,李妙音身边的嬷嬷孙氏笑呵呵地迎上来:“王爷和王妃怎么来了?”

说着将安毓沁往里引:“王妃不知,我们太妃平日做功课,就连王爷都不能打扰,太妃说了,孝心到了就是,人就不必来了,省得劳累。”

“今儿敬了茶,您呀,就关上门,安心过你们夫妻的小日子就是了。”

孙氏也是看着赵赋宁长大的,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心思,她也乐得看小夫妻和和美美的,生怕这小姑娘拘束了,尽力宽慰着安毓沁。

安毓沁生得本就是娇憨妩媚,笑起来便如一颗水蜜桃,让人心里盈满了甜蜜,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李妙音坐在上位,看着他们进来,目光落在安毓沁那明媚的笑容上,便多了几分怜爱:“今日敬了茶,日后,每月初一十五来陪陪我即可。”

安毓沁接过茶杯,敬了茶,应了下来:“母亲不嫌媳妇儿恼人就好,母亲仁善,媳妇心里欢喜,感激得很。”

她眉眼弯弯,笑颜如花,李妙音不自觉地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