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挽留道: 小生一定会还的。
那你拿什么来还呢?
或许是我的态度让她给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
楚景淮脑子转得挺快,将他自身最值钱的那一点剖开呈给我看。
小生卑贱,只有这一身皮囊还算打眼,若是姑娘不嫌弃,待我高中,我定以身相许,给姑娘在上京一个家。
但他这人眼神却不怎么好使。
我头上绒簪是自己随手所做,腰上挂的坠子也只是向楼里姑娘借来充脸面的。
我并非什么富家小姐,只是一个花楼里的妆娘。
也并非良善可亲之人。
我是脂粉堆里长大的姑娘,短视俗气。
凡事投进去一分,便想要十分的利。
听见可以有一个家就有些移不开脚。
他说的难免让人心动,确实是值得冒险的好买卖。
最后我答应了他。
将我这些年一盒盒胭脂、一个个头面攒下来的大半银钱都给了他。
可惜了,房子还是没能赚回来。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买卖我还做了另外一桩。
我整理了一下被老鸨扯乱的发髻,摇了摇头。
算鸟,算鸟,他既说要还,我也不算亏本。
况且若是楚景淮真的说要上门求娶我,我反而还会有些为难要怎么拒绝他呢?
毕竟,状元夫人和探花夫人我还是算得清利息贵贱的。
2
我五岁时,就被亲爹一个糖饼哄骗卖到了花楼
老鸨本是看我相貌尚可,指望我学些技艺好接客的。
可我脑子笨拙,记不住复杂的琴谱。
腰肢也僵硬,做不来柔美的舞姿。
就连原本白皙的脸蛋,也渐渐变得像煤炭一样黑。
在那之后,老鸨觉得我彻底没救了。
让我做了楼中打杂的妆娘。
妆娘不包吃住。
所以我柴房睡过,马厩睡过,廊檐下的石墩子也睡过。
我问院子里的花娘。
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个安安稳稳的床榻呢?
花娘用帕子擦干净我嘴角的口水。
等知意在上京城安家了,就好了。
可短短几个字说得轻巧,做起来却艰难的厉害
我偷偷打听过,京郊最小最破的宅子也要百贯钱。
我费力画好的一个妆面才值四文。
每个月还要给老鸨五十文,算作她的场地费。
尽管我筹算学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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