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尬!”
...醉醺醺的中年大哥骂骂咧咧的走出一间咖啡馆,踢倒了门口的水牌,咣当一声,沉默了屋里正在进行的演出。
台上的一名演员拿着话筒,笑呵呵的看向外面,仿佛丝毫看不见观众因为大哥离场而略显尴尬的表情。
“大哥这是把晚上吃的秤砣吐出来了!”
带圆框眼镜的演员笑着说。
想尽早的结束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观众就坡下驴一般的哄堂大笑。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哄堂大笑至于,身上散发出点点晶莹,汇入了面前的演员身体。
台上演员冷白皮的脸上依旧有着笑容,但谁也没发现那本就不大己经笑没了的眼睛里,他的眼球颜色正在飞速变化,由黑变黄再变红。
从他的身后缓缓探出了一只金色的黄鼠狼脑袋,打了个酒嗝,如人一样意味深长的看着那离开骂骂咧咧的大哥。
在它那两只黑色宝石一般的眼睛里,醉酒的大哥后脖颈子正骑着一个只有半拉脑袋的小孩儿,仅剩的半个脑袋上扎着一条小辫,小女孩频频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吸引大哥,但大哥自顾自的骂街,气的小女孩拿出两根生锈的大粗铁针疯狂的捅进他的耳朵。
大哥仍旧没有反应,只是骂声越来越大。
“好,我们接着演出哈,讲到哪来着?”
台上演员疑惑的回忆起刚才的段子,底下的观众极为配合的发出了笑声。
只有第一排最边上的年轻黄毛呵呵一笑,面露鄙夷,再厚的粉底也遮不住日夜纵欲造成的青色眼眶,他打了个哈欠,扣了扣裤子上的破洞,心想今晚能不能从这个无聊演出的女观众里拉几个酒客给自己在酒吧的销售业绩再创新高。
“我斜后方的就不错,唉,一碰到这种,就希望她能喝,但又不能喝,反正女朋友最近也不在,就兴她在外头找帅哥解闷儿,不允许我外头找姐妹儿啊?!
男女那不得平等啊!”
小黄毛猥琐的偷瞧了一眼斜后方,面露些许春光,沉浸在了意淫的自我满足里。
当然,也沉浸在他后面飘着的六只女鬼的阴气里,丝丝缕缕白色气体从黄毛七窍里被榨出,女鬼们也很平等的将自己身旁飘荡的黑色气体灌进他的天灵盖,黄毛咳嗽了一声儿。
“唉,最近不能老自我疏导了,坐这么长时间就累了,这空调开的真大,穿这么厚也冷,这演员水平也不行,尬的我都哆嗦。”
“这二位评委在聊啥呢,是我演出,不是二位演奥~”台上演员搅和了闺蜜之间热火朝天的讨论,两个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不再讨论,安安静静的听着段子,一白一黑两条大蛇也分别缠在她们腰间,吐着信子,碰到好笑的地方如人一般张开大嘴发笑,白色大蛇时不时扫扫尾巴,把第一排边上那六个老娘们儿蔓延过来的阴气扫走,黑色大蛇不太爱动换,专注的盯着台上演员后面飘着的一个老头儿,手里带吸管的超大号粉色水杯。
老头瞟了一眼黑色大蛇,得意的摇了摇杯子,猛嘬一口,嘬的太猛呛了一下子“哎呀,昨天刚逼这小子上供的好酒!
可惜了可惜了!”
老头用手一指,呛出的酒水全都汇成一团液体,回到了杯子里,当然,也包括他从鼻子里呛出来的那些……黑色大蛇也就是没有眉毛,要不然他高低抖一抖,吐了吐信子,面无表情的用大尾巴扇了隔壁小女孩一下,小女孩挠了挠脸,没太在乎的接着看起了演出。
谁也没发现,在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台上演员抖了抖眉毛。
“谢谢大家,就讲到这儿”演员鞠躬下台,观众鼓掌送下,主持人接过麦克。
“诶呦,这么着急出去给大哥捡秤砣去啊!”
主持人按例进行调侃,下台的演员笑着摆了摆手,观众也很配合的发出了几秒笑声。
刚刚下台的演员并没有走,而是在后面看起了主持,主持人一头卷发,一米八左右,满脸胡茬,黑色皮肤,浑身肌肉,一看就是经常锻炼身体的主儿,他一上台,原本有些凉飕飕的剧场竟然温暖了一些,被他身上发出熊熊燃烧如烈火一般的白气蔓延,笼罩。
“真羡慕,这阳气量”演员自言自语。
随后左手呈爪状,手掌中间白气蒸腾,随后用手一抓,白气消散,他甩了甩手,叹了口气。
“纯阳之体加上三十年***,这些阳气给我多好,在台上我就能把旁边那纵欲过度的孙子身上那六位美女给吹走。”
“你就吹吧,给你那些阳气不给你憋炸了?
小子,你也是修仙之人,不要呈口舌之快~”飘在空中的糟老头子一边吸溜他那个鼻涕好酒,一边上下飘动,好不逍遥自在。
“好了,九爷,就别寒碜我了,还说是收人所托保护我,除了蹭我酒还会干什么?”
演员一脸不情愿。
“真不如我黄哥!”
演员说完推了推眼镜,后面的金色小脑袋探了出来,口吐人言,十分成熟的雄浑声音极不相配的从黄鼠狼小嘴里发出。
“说吧,要干嘛。”
“那大哥身上的小孩儿是?”
“开大车酒驾,给路过的小孩儿碾死了,农村,九十万买了一条命。”
小黄鼠狼言简意赅,丝毫没有酒醉老头的油腻唠叨。
“那人不值得救。”
黄哥补充。
“我知道,小孩儿怪可怜的”演员挠了挠头。
“好”黄鼠狼沉思了不到五秒,首接答应,随后丝滑的从演员身上爬下,一溜烟跑出了门外消失不见。
“这老黄皮子,是真惯着你!”
老头仍然飘在空中,对下面不理不睬。
“喝你的酒吧!”
演员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演员快步走到黄毛旁边,半空中的老头瞄了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向他身旁飘了几下。
“哥,你这肩膀上有灰”演员伸出左手,左手上白色光膜覆盖,在黄毛的左肩膀拍了拍。
黄毛下意识躲了躲,看是刚才在台上挺尬的演员,礼貌的咧了咧嘴,接着在六位大姐的左拥右抱下有出气儿没进气儿。
一旁的黑蛇吐了吐信子,拿尾巴碰了碰旁边的白蛇,黑白双蛇齐刷刷的看向黄毛,在它们的眼里,黄**肩头的护身火竟然消失了,出现在了刚才表演节目的人的左手上。
演员和两条大蛇六目相对,推眼镜笑了一下,两条大蛇愣了一下,没做控制两条尾巴分别扇向了两位闺蜜,两位闺蜜同时挠了挠脸,心想今天粉底是不是打错了,老这么刺挠。
“好在,她也打错了粉底”两位闺蜜不约而同的想。
演员手里攥着黄毛的肩头火,快步走出了演出的咖啡馆,跑进了隔壁小区的最深处,一个摆满了晨练设备的小广场。
“得亏今天办了个深夜场,附近能找着没啥人走动的地方。”
演员自言自语,松开了左手,一株火苗凭空出现,若隐若现,仿佛一口气就能给吹灭。
“这小子真虚啊。”
大家可能都听说过,人天生有三把火,左右肩头与头顶,为人生命之本,三把火灭,邪祟即来,严重的甚至会因此丢掉性命。
而男左女右,男的左肩头火又称本命火,又称小魂魄火,此火与人灵魂气场相同,少少取之,配以秘法,即可以假乱真。
又做,魂替身!
“三把玄真火,各自护本命,左肩本命焰,特来听我令,天命命来成,人言代天命,幻化主人身,引魂达通明!”
演员念念有词,左手白气蒸腾,进入火苗,火苗火势瞬间暴涨,随风变换,隐隐成为一个人形。
但周围环境并没有因为火焰暴涨而变得温暖,反而越发阴冷,黑暗处,隐隐有六条窈窕身影随风摆动…………咔嚓!
咔嚓!
半拉脑袋的女孩不断的用铁针捅着酒醉大哥的耳朵,一丝丝白气不断从大哥七窍散去,吸引了无数街边亡魂,他们惨状各异,无一不是路边横死之人,大哥被黑气包裹,在小女孩越来越兴奋的叫声中,那些亡魂化作黑气悄无声息的融进小女孩缺失头颅的伤口中。
但,并没有将头颅补全,反倒是越发的血肉模糊,越发的让人心惊肉跳!
大哥的步伐越来越慢,身子越来越沉,冒出白气的七窍,慢慢渗出血来!
“唉~”远方传来一声叹息,显得那么空灵神秘,一名身高两米有余的壮汉踏空而来,他浑身散发金光,古代将军打扮,手持一把残破大斧,虽然残破,但也与他齐身,在红色披风的衬托下显得威风凛凛。
他理了理面上的两撇八字胡,从空中缓缓落下,落势不猛,但对那些黑气仿若狂风吹过,一时间消散干净,唯有几股隐隐有血色的黑色勉强留住,疯狂的想要钻入小女孩的脑内。
将军打扮之人不语,左手作剑指,一声“散!”
一道金色气柱自指尖发出,打在小女孩头颅之上,小女孩随之痛苦大叫,被打下早己七窍流血的大哥脖颈。
“还不出来,非要凝煞!”
将军打扮之人大喝,声波化作实质,向小女孩席卷而去,小女孩头颅里的血色黑气霎那间被逼出,不待再次凝聚,大汉右手一吸,将血色黑气连带小女孩身上的黑色尽数吸去。
小女孩黑气尽除,露出了本来面貌,但仍然缺了半个脑袋,虽不似刚才血肉模糊,但也不算好看。
金色大汉看着手里的血色黑气,张口一吸,存入体内,待日后超度净化。
他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女孩,大手一挥,装入袖袍,这才看向外处,酒醉大哥,早己只剩半口气,但他黄天烈身为仙家,做事只分善恶,万般只为随心。
此人,他不愿救!
若不是可怜这小女孩,怕她因此害人性命化为鬼煞,被天雷轰杀,永不超生,他也不会出手。
至于那人嘛,我个黄鼠狼,哪有能耐管人的事儿!
黄天烈看向远处,自言自语“这小子,应该能搞定吧……搞不定啊!”
咣当一声,演员被六位美女摔在了地上,要不是修道炼体,自己早就被摔出个优秀残疾。
六位美女慢慢飘荡逼近,看样子誓要将这个给她们诓骗过来的小子生吞活剥!
“真不知道,我图啥……”演员扶了扶眼镜,掏出了藏在胸前的铜钱,用力一扯,将它握在了左手之中。
“你说我个211毕业,干脱口秀,干的分毛不挣,还欠一***饥荒”铜钱上被填满朱砂,朱砂在左手白气的渗入下缓慢的发出红色光芒。
“费心巴拉写那段子你们也不笑,我看不上那演员写的段子你们嘎嘎乐!”
演员左手紧攥,红光越发旺盛,透过指缝喷射而出!
“刚来北漂也找不着活儿,开放麦白讲还让你们笑话!
两个月没挣钱了!
我饿瘦十斤!”
演员的左手仿若燃烧,映的他半边身子仿佛血染。
“没办法,自己选的嘛!
自己选的,就得自己咽下去!
天天告诉自己否极泰来否极泰来,光否,泰来呢啊!”
“师父说,万事都是磨炼,行至苦难处,正是修行时但是,修行,梦想,并不能给我饭吃,我还要天天面对催收的骚扰,担心每天的生活我有时候真有点撑不住,但我很贱,有点希望我就想试试反正都那么糟了,还能怎么样我还是会想象出名之后的事儿,想感受感受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从容潇洒我一定能咬牙挺住!”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事己至此,那就抓鬼吧!”
夜,12:13,喝多了的王先生回家说在小区里看到了红太阳,被夫人嫌弃,睡了一宿沙发。
(这里面很多内容半真半假,基本取材于我的每天生活,写小说也是为了挣点钱还债,如果感觉还可以,感谢订阅,都是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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