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烬锋的军靴碾过便利店门口的血渍时，左臂的空袖管正随着动作晃荡。
断口处的疤痕在红月映照下泛着暗红色，那是三年前的印记——当时他带着疫苗样本突围，左臂被丧尸咬伤，为了不拖累队友，他用军用匕首生生剜掉了感染的肌肉，断骨外露的剧痛至今还会在阴雨天钻心。
“放开她！”
二楼的嘶吼声刺破死寂。
刘烬锋抬头，看见三个男人正把一个缩成球的小女孩往楼梯口拖，领头的刀疤脸手里的钢管还滴着血，墙根处倒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胸口的伤口己经发黑，显然是被丧尸咬过，却死在人类的钢管下。
他摸向腰后，三棱军刺的握把被汗水浸得发滑。
这把从部队带出来的老伙计跟着他杀过三十七个丧尸，也捅穿过两个私藏物资的“自己人”，刃口淬的抑制剂能让丧尸十秒内僵化，对付活人，只会留下更深的血窟窿。
“独臂残废也敢管闲事？”
刀疤脸嗤笑，反手将小女孩推向同伴，钢管带着风声砸向刘烬锋面门。
刘烬锋侧身避开，空袖管扫过对方手腕的瞬间，右手的军刺己经扎进刀疤脸的肋下。
不是要害，却精准挑断了神经——侦察兵的格斗术从不讲究花哨，只求最快让敌人失去行动力。
刀疤脸惨叫着倒地时，刘烬锋己经转身，左手（仅剩的胳膊）锁住另一个男人的喉咙，膝盖顶向他的腰椎，只听“咔嚓”一声，那男人像滩烂泥般瘫了下去，嘴里涌出的血沫溅在刘烬锋的军靴上。
最后一个男人吓得松手，小女孩跌坐在地，怀里还紧紧抱着半块压缩饼干。
刘烬锋没追，只是用军刺指着他：“滚。”
男人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街角。
刘烬锋走过去，解下水壶递给小女孩，壶身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叫什么？”
“念念。”
小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空荡荡的左袖，“叔叔，你的胳膊……被丧尸咬了，只能切掉。”
刘烬锋扯了扯袖子盖住断口，“跟着我，至少今晚能活。”
他没问她要去哪，末日里，“家”这个词早就成了奢侈品。
三天前，他在医院废墟里见过一家五口的尸体，父母把孩子护在中间，最后还是没能挡住尸群。
离开便利店时，念念忽然抓住他的衣角：“妈妈说，跟着有伤疤的人走，他们知道怎么活下去。”
刘烬锋脚步顿了顿。
他想起副班长临终前塞给他的疫苗箱，那家伙胸口被撕开个大洞，却笑着说“734编号的兵，不能死得窝囊”。
伤疤确实是勋章，只是这勋章背后，全是人命。
走到路口时，街角忽然冲出三只丧尸。
刘烬锋把念念护在身后，军刺出鞘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他侧身避开第一只丧尸的扑咬，军刺从它眼眶刺入，顺势一拧，墨绿色的脑浆溅在墙上。
第二只刚扑到近前，就被他用断袖缠住脖子，反手一掰，颈椎断裂的脆响让人牙酸。
最后一只被他一脚踹倒，军刺精准地扎进它的太阳穴——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怕吗？”
他回头问念念。
小女孩摇了摇头，指了指他腰间的军刺：“妈妈说，有武器的人，能保护自己。”
刘烬锋没说话，只是把军刺上的血渍在丧尸衣服上擦干净。
他知道，这孩子己经懂了，末日里，眼泪和恐惧最没用，能活下去的，只有够狠、够准、够冷静的人。
走到废弃加油站时，念念忽然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好多人。”
她指着西边，“妈妈带我去过，那里有铁丝网，还有拿枪的人。”
刘烬锋抬头望向西边，红月正悬在那片建筑群上空。
他听说过，城西体育场有个聚集地，负责人叫赵青，是个“能看透人心”的女人。
“走。”
他拉起念念的手，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接近体育场时，隐约听见枪声。
刘烬锋把念念藏在垃圾桶后面，自己摸过去查看——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正用步枪扫射围墙，墙头上，一个戴眼罩的女人举着猎枪还击，正是赵青。
“把抑制剂交出来！
不然炸了你们的聚集地！”
一个黑制服嘶吼着，手里举着个手榴弹。
赵青没应声，只是精准地射中他的手腕，手榴弹“哐当”落地。
另两个黑制服刚想捡，就被刘烬锋的军刺刺穿了喉咙——他从阴影里冲出来，动作快得像道风，军刺拔出时带出的血溅了他一脸。
“多谢。”
赵青从围墙上跳下来，猎枪还指着最后一个黑制服，“灯塔基地的人？”
“是，他们要抢我们的抑制剂。”
黑制服吓得发抖，“说这东西只能给‘上等人’用……”刘烬锋一脚踹晕他，对赵青说：“先处理伤口，我去接个孩子。”
等他把念念带过来时，赵青己经让人把黑制服捆了起来。
她看着念念，忽然对刘烬锋说：“这孩子跟我小时候很像，都是被抢物资的人害了家人。”
“你怎么知道？”
刘烬锋皱眉。
“看眼神。”
赵青指了指自己的眼罩，“我这只眼，就是被抢物资的人划瞎的。”
她忽然笑了，“不过现在好了，我能让他们知道，抢别人东西的下场。”
当晚，聚集地的篝火旁，赵青给刘烬锋和念念端来热汤。
“明天开始，你负责训练巡逻队。”
她喝了口汤，“你的格斗术，比我们这些野路子强多了。”
刘烬锋没拒绝，只是问：“灯塔基地为什么盯着抑制剂？”
“他们说这是‘文明的火种’，只能给有价值的人。”
赵青的声音冷下来，“说白了，就是用抑制剂控制人，让普通人当炮灰。”
她指了指被捆在柱子上的黑制服，“这家伙说，下月初有场大尸潮，灯塔基地打算把周边的聚集地当诱饵，自己躲进地下堡垒。”
刘烬锋看向念念，小女孩正小口喝着汤，脸上沾着汤汁，像只满足的小猫。
他忽然握紧了军刺：“那我们就不让他们得逞。”
赵青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些东西：“734的兵，果然没让人失望。”
断口处的疤痕在红月映照下泛着暗红色，那是三年前的印记——当时他带着疫苗样本突围，左臂被丧尸咬伤，为了不拖累队友，他用军用匕首生生剜掉了感染的肌肉，断骨外露的剧痛至今还会在阴雨天钻心。
“放开她！”
二楼的嘶吼声刺破死寂。
刘烬锋抬头，看见三个男人正把一个缩成球的小女孩往楼梯口拖，领头的刀疤脸手里的钢管还滴着血，墙根处倒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胸口的伤口己经发黑，显然是被丧尸咬过，却死在人类的钢管下。
他摸向腰后，三棱军刺的握把被汗水浸得发滑。
这把从部队带出来的老伙计跟着他杀过三十七个丧尸，也捅穿过两个私藏物资的“自己人”，刃口淬的抑制剂能让丧尸十秒内僵化，对付活人，只会留下更深的血窟窿。
“独臂残废也敢管闲事？”
刀疤脸嗤笑，反手将小女孩推向同伴，钢管带着风声砸向刘烬锋面门。
刘烬锋侧身避开，空袖管扫过对方手腕的瞬间，右手的军刺己经扎进刀疤脸的肋下。
不是要害，却精准挑断了神经——侦察兵的格斗术从不讲究花哨，只求最快让敌人失去行动力。
刀疤脸惨叫着倒地时，刘烬锋己经转身，左手（仅剩的胳膊）锁住另一个男人的喉咙，膝盖顶向他的腰椎，只听“咔嚓”一声，那男人像滩烂泥般瘫了下去，嘴里涌出的血沫溅在刘烬锋的军靴上。
最后一个男人吓得松手，小女孩跌坐在地，怀里还紧紧抱着半块压缩饼干。
刘烬锋没追，只是用军刺指着他：“滚。”
男人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街角。
刘烬锋走过去，解下水壶递给小女孩，壶身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叫什么？”
“念念。”
小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空荡荡的左袖，“叔叔，你的胳膊……被丧尸咬了，只能切掉。”
刘烬锋扯了扯袖子盖住断口，“跟着我，至少今晚能活。”
他没问她要去哪，末日里，“家”这个词早就成了奢侈品。
三天前，他在医院废墟里见过一家五口的尸体，父母把孩子护在中间，最后还是没能挡住尸群。
离开便利店时，念念忽然抓住他的衣角：“妈妈说，跟着有伤疤的人走，他们知道怎么活下去。”
刘烬锋脚步顿了顿。
他想起副班长临终前塞给他的疫苗箱，那家伙胸口被撕开个大洞，却笑着说“734编号的兵，不能死得窝囊”。
伤疤确实是勋章，只是这勋章背后，全是人命。
走到路口时，街角忽然冲出三只丧尸。
刘烬锋把念念护在身后，军刺出鞘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他侧身避开第一只丧尸的扑咬，军刺从它眼眶刺入，顺势一拧，墨绿色的脑浆溅在墙上。
第二只刚扑到近前，就被他用断袖缠住脖子，反手一掰，颈椎断裂的脆响让人牙酸。
最后一只被他一脚踹倒，军刺精准地扎进它的太阳穴——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怕吗？”
他回头问念念。
小女孩摇了摇头，指了指他腰间的军刺：“妈妈说，有武器的人，能保护自己。”
刘烬锋没说话，只是把军刺上的血渍在丧尸衣服上擦干净。
他知道，这孩子己经懂了，末日里，眼泪和恐惧最没用，能活下去的，只有够狠、够准、够冷静的人。
走到废弃加油站时，念念忽然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好多人。”
她指着西边，“妈妈带我去过，那里有铁丝网，还有拿枪的人。”
刘烬锋抬头望向西边，红月正悬在那片建筑群上空。
他听说过，城西体育场有个聚集地，负责人叫赵青，是个“能看透人心”的女人。
“走。”
他拉起念念的手，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接近体育场时，隐约听见枪声。
刘烬锋把念念藏在垃圾桶后面，自己摸过去查看——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正用步枪扫射围墙，墙头上，一个戴眼罩的女人举着猎枪还击，正是赵青。
“把抑制剂交出来！
不然炸了你们的聚集地！”
一个黑制服嘶吼着，手里举着个手榴弹。
赵青没应声，只是精准地射中他的手腕，手榴弹“哐当”落地。
另两个黑制服刚想捡，就被刘烬锋的军刺刺穿了喉咙——他从阴影里冲出来，动作快得像道风，军刺拔出时带出的血溅了他一脸。
“多谢。”
赵青从围墙上跳下来，猎枪还指着最后一个黑制服，“灯塔基地的人？”
“是，他们要抢我们的抑制剂。”
黑制服吓得发抖，“说这东西只能给‘上等人’用……”刘烬锋一脚踹晕他，对赵青说：“先处理伤口，我去接个孩子。”
等他把念念带过来时，赵青己经让人把黑制服捆了起来。
她看着念念，忽然对刘烬锋说：“这孩子跟我小时候很像，都是被抢物资的人害了家人。”
“你怎么知道？”
刘烬锋皱眉。
“看眼神。”
赵青指了指自己的眼罩，“我这只眼，就是被抢物资的人划瞎的。”
她忽然笑了，“不过现在好了，我能让他们知道，抢别人东西的下场。”
当晚，聚集地的篝火旁，赵青给刘烬锋和念念端来热汤。
“明天开始，你负责训练巡逻队。”
她喝了口汤，“你的格斗术，比我们这些野路子强多了。”
刘烬锋没拒绝，只是问：“灯塔基地为什么盯着抑制剂？”
“他们说这是‘文明的火种’，只能给有价值的人。”
赵青的声音冷下来，“说白了，就是用抑制剂控制人，让普通人当炮灰。”
她指了指被捆在柱子上的黑制服，“这家伙说，下月初有场大尸潮，灯塔基地打算把周边的聚集地当诱饵，自己躲进地下堡垒。”
刘烬锋看向念念，小女孩正小口喝着汤，脸上沾着汤汁，像只满足的小猫。
他忽然握紧了军刺：“那我们就不让他们得逞。”
赵青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些东西：“734的兵，果然没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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