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军刺冲出仓库，看见东门方向火光冲天——丧尸正在攻城，而且数量远超平时。
“是灯塔基地干的！”
赵青举着猎枪跑过来，脸上沾着烟灰，“他们把尸群引过来了！”
刘烬锋爬上围墙，只见黑压压的丧尸挤满了街道，最前面的几只格外高大，皮肤泛着青黑色，是变异种。
“让女人孩子进防空洞！”
他对赵青喊，“其他人跟我守大门！”
刚说完，一只变异种撞在铁门上，铁丝网发出刺耳的***。
刘烬锋举起步枪，子弹正中它的头颅，却只打穿了层皮。
“用炸药！”
他嘶吼着，接过赵青扔来的炸药包，点燃引线扔了过去。
爆炸声响起时，他忽然看见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偷偷解开黑制服的绳子。
“叛徒！”
刘烬锋怒吼着，军刺脱手而出，精准地扎在西装男的脚边。
西装男吓得瘫倒，黑制服趁机挣脱，抓起地上的步枪扫射。
赵青反应最快，猎枪一枪爆头，子弹从黑制服的眉心穿入，后脑穿出。
“把他扔出去喂丧尸！”
赵青指着西装男，声音带着怒火。
两个巡逻队员刚要动手，西装男忽然哭喊：“我是被逼的！
他们抓了我女儿！”
他从怀里掏出张照片，上面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只要我放出黑制服，就放我女儿回来……”刘烬锋想起了念念，对赵青说：“先关起来，查清再说。”
尸潮退去时，天己经亮了。
聚集地伤亡惨重，东门的铁丝网塌了一半，十几个巡逻队员永远倒在了那里。
赵青站在尸体旁，眼圈通红，却没掉一滴泪——末日里，眼泪早就流干了。
“必须修复铁丝网，不然下次尸潮挡不住。”
刘烬锋检查着破损处，“需要钢筋和焊接机。”
“我知道哪里有。”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苏媚背着弓箭走过来，箭囊里的箭少了一半，“南边的汽修厂，我昨天去搜物资时见过。”
“我跟你去。”
刘烬锋拿起军刺，“赵青留下处理后事，顺便审那个西装男。”
汽修厂的大门锁着，苏媚一箭射开锁芯，两人冲了进去。
车间里果然有钢筋和焊接机，还有辆能开的皮卡车。
“动作快点，这里离灯塔基地很近。”
苏媚把钢筋往车上搬，忽然指向天花板，“小心！”
一只变异种从房梁上扑下来，刘烬锋推开苏媚，自己被它压在身下。
那东西的爪子刺进他的肩膀，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还是摸到了腰间的军刺，狠狠扎进变异种的眼睛。
“你怎么样？”
苏媚扶起他，拿出止血带捆住他的伤口。
“没事。”
刘烬锋咬着牙站起来，“尽快装车，血腥味会引来更多丧尸。”
回程的路上，皮卡车没油了。
两人只好推着车走，苏媚忽然问：“你为什么对那个西装男手下留情？
换了别人，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因为他有女儿。”
刘烬锋想起副班长，那个为了救战友牺牲的男人，也有个女儿，“末日里，当爹的为了孩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是错的。”
苏媚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推车的速度。
回到聚集地时，赵青迎上来，脸色难看：“西装男招了，灯塔基地的地下堡垒在市政府下面，他们打算下月初转移，到时候会引爆周边的加油站，把尸群引过来。”
“我们还有时间。”
刘烬锋看向苏媚，“你箭术好，去侦查路线，我和赵青加固防御。”
接下来的几天，聚集地忙得像个蜂巢。
刘烬锋带着男人们焊接铁丝网，赵青组织女人们制作燃烧瓶，苏媚每天出去侦查，带回灯塔基地的布防图。
念念则跟着医生活学活用，给伤员包扎伤口，像个小大人。
这天晚上，苏媚带回个坏消息：“灯塔基地增派了人手，还架起了重机枪，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市政府。”
她摊开地图，“而且他们在必经之路埋了地雷。”
刘烬锋看着地图，忽然指了指下水道：“从这里走，首通市政府地下室。”
他在部队时参与过城市巷战训练，对这种地下通道很熟悉。
赵青皱起眉：“下水道里全是丧尸，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去。”
刘烬锋的眼神很坚定，“不然等他们引爆加油站，我们全得死。”
他看向苏媚，“你能精准射击吗？
在狭窄空间里。”
苏媚点头：“只要能看见目标，就不会失手。”
“好。”
刘烬锋拍板，“三天后行动，我和苏媚从下水道潜入，毁掉他们的引爆装置，赵青你带着大家做好转移准备，一旦得手，我们就撤到山里。”
出发前一晚，念念把一个用铁丝编的小五角星塞给刘烬锋：“妈妈说，星星能指引方向。”
刘烬锋把五角星揣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等我们回来，教你打枪。”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灯塔基地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看着监控里的他，对身边的人说：“734编号的兵，果然有意思。
把他活着带回来，我要研究研究，他为什么能抵抗病毒。”
而那个被关起来的西装男，正用藏起来的刀片割绳子——他知道，这是救女儿的最后机会，哪怕要背叛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