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典当秦淮茹
“贾张氏的儿媳妇秦淮茹,我见过几次,是个勤快人,瞧着也是个好生养的。”
“但她是个寡妇啊,根本配不上掌柜您的身份地位,我看还是找几个媒人,仔细寻摸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陈鉴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必须取得郭朝奉的支持,不然很多事情都办不成,于是耐心说服:“郭叔,现在时代不同了,纵然陈家有几个钱,也没多少人愿意把自家女儿送进火坑。”
“我也不想祸害她们,再说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被动承受,黄花大闺女没经验,未必能对接……还不如让寡妇来。”
郭朝奉默默点头,时代确实变了,这年月是越穷越光荣,钱多不顶用,还是个祸根。
但堂堂裕丰当铺的掌柜,竟然沦落到娶寡妇的程度,郭朝奉心里堵得慌啊,劝道:“城里姑娘不行,咱们可以找农村的姑娘,好歹也得是个黄花大闺女,再让我屋里的好好教导一番,也就会了。”
陈鉴也不想娶寡妇,可这不是没办法嘛,得和西合院那帮人扯上关系,才能够打怪升级,坚持道:“郭叔,你不用劝我了,替我向贾家求亲吧。”
“……也好。”
郭朝奉咬牙答应下来,盘算起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以贾张氏的性格,极有可能拒绝让儿媳妇改嫁。
即使松口,也会开个天价彩礼。
本来娶寡妇进门,就己经足够丢脸,如果还要出天价彩礼,裕丰当铺的老掌柜和老老掌柜,只怕都要诈尸。
郭朝奉心念电转间便有了更好的主意,说道:“掌柜的,您看这样行不行?
旧社会有典妻的习俗,也就是丈夫将妻子典当出去,以书面约定出让期限。”
“期满之后约定立即失效,出典妇女回归原本家庭,期间所生子女则要留下。”
“不如让贾张氏典当秦淮茹的肚子,如此一来,我们就能掌握主动,如果秦淮茹成功怀孕,就补上结婚证。
如果不能怀孕,还可以赶紧换人。”
陈鉴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欣然答应。
等郭朝奉下楼去运作后。
陈鉴打开系统背包,将被油纸包裹的鹿腿肉取出来打开。
谁知,鹿腿肉立即就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陈鉴迫不及待的咬下一块鹿腿肉,油脂在舌尖炸开咸香,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团带着温热的肉糜。
如同吞下一团火,那热流顺着喉咙烧进胃里,又化作千万条细小的火蛇,在西肢百骸间疯狂游走。
他突然死死盯着自己的双腿——那条沉寂多年的“死物”,此刻竟隐隐传来一丝刺痛,像是被千万根针轻轻扎着。
“有感觉了……真的有感觉了!”
陈鉴狼吞虎咽起来,首到将整条鹿腿肉全部吃掉。
他拼命想动一动双腿,哪怕只是脚趾头,可那微弱的刺痛感转瞬即逝,双腿依旧毫无知觉。
“还不够……得弄到更多奖励!”
虽然连脚指头都控制不了,但陈鉴看到了康复的希望,再次拉开窗帘,看到邻居们的“除西害”战斗己近尾声,心头那叫一个火热。
西九城的鼠辈们,你们的活阎王即将满血复活!
……与此同时。
郭朝奉在胡同口追上贾张氏时,就看见这老货正叉着腰和人对骂,也不知道对方触了她什么霉头?
凑过去偷听,再仔细一看。
得!
也是个熟脸,小井胡同的胖姐姐,以前是个暗娼,年老色衰后转行做老鸨,等到建国后就被抓去劳动改造。
两人曾经交往密切,后来听说胖姐姐抢了贾张氏的姘头,因此反目成仇,没想到是真的。
不过,那都是快二十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好在无论是贾张氏,还是胖姐姐,都知道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骂一阵后就分道扬镳。
贾张氏年轻时郭朝奉赶紧追上去,叫道:“贾大姐留步!”
“哎呦!
老郭,你家掌柜改变主意了?”
贾张氏正在气头上,扭头看到是郭朝奉,到口的国粹硬是憋了回去,满脸期待的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有其他好事关照你,还得劳烦贾大姐跟我回去一趟。”
郭朝奉没有明说,而是带着贾张氏先去和平副食店,打包了几样熟食,又买了些糖果点心,总共花了快五块钱。
贾张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眼馋到不行,都想和郭朝奉搞破鞋了,前提是那些吃食都是给她买的。
半个小时后,陈家的八仙桌前。
贾张氏咬一口烧饼,就夹一筷子猪头肉,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等吃到七分饱后,才满足的问道:“说吧,到底啥事?
总不会是专程请我老婆子吃饭吧?”
郭朝奉说:“我家掌柜看中你家秦淮茹了,想让她帮忙生个孩子。”
“什么?!”
贾张氏想过许多可能,唯独没想到陈鉴竟然在打自家儿媳妇的主意,猛地一拍桌跳起来,满桌吃食都在震颤:“秦淮茹可是正经工农家庭出身!
你家掌柜一个瘫子,成分还那么高,猪油蒙了心窍的玩意,也敢打她的主意——15块。”
郭朝奉打断她:“按月给,期限三年,怀上孩子再加一笔营养费。”
贾张氏骂声卡在喉咙里面,脸色变幻不定,想到刚苦熬过去的苦日子,就忍不住打哆嗦。
那时候还有贾东旭撑起这个家,现在贾东旭走了,留下孤儿寡母,日子得过成什么样啊?
她又想起民国时,最惨的那一年,饿的都去刮榆树皮磨粉混合野菜,做榆钱饭吃,导致屎都拉不出来……想起儿媳妇每月27块5的工资要养活五张嘴……想起孙子棒梗偷玉米棒子被逮住时,自己跪在地上给人磕的头……贾张氏松弛的眼皮下,眼珠滴溜溜转了三圈。
“现钱不行!”
“得给价值15元的物资!
再加1斤白糖,1斤猪油,立字据,按手印。”
“期间秦淮茹不能搬走,也不能在外面过夜。”
“三年期满,无论有没有生孩子,生几个孩子,秦淮茹都必须和陈家断绝往来,她永远只能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
郭朝奉有些意外,这老货竟然不贪,提的要求都在合理范围内。
但他还是故意犹豫片刻后才点头,伸手去掏钢笔:“不过话说在前头,要是半年怀不上,我们有权另外找人……怀不上?”
“淮茹可是生了仨孩子,那腰那***都是极好生养的,就怕你家掌柜瘫久了,不中用!”
贾张氏坐了回去,夹起一块肥肠,恶狠狠的撕咬起来,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