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秦淮茹你上个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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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朝奉只当没看见,埋头写当票。

旧社会,到当铺典当东西的客人,那个不是遇到了难处,或者到了生死关头。

其中绝大多数人都比贾张氏现在的处境要艰难,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指名要活当,想等以后手头宽裕了赎回。

可惜,等期满再来时,大多是把活当变更为死当……郭朝奉见惯之后,那点同情心早就被磨灭。

等他写好当票,就要读给贾张氏听,确认没问题后就签字画押。

正巧,贾张氏己经将桌上的熟食一扫而空,打着饱嗝起身,抢过当票道:“老郭,带我上楼吧,我要向陈掌柜亲口确认下。”

“好。”

……没想到的是,贾张氏耍了个小心眼,见到陈鉴后就说她不识字,让陈鉴帮忙念下当票。

陈鉴新奇的接过,仔细翻看过后笑道:“贾大妈,你回去后记得做通儿媳妇的工作,不然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我是无所谓,瘫了那么多年,估计没多久好活,你就不一样,看着就长命百岁,还要享孙子的福呢。”

“至于这张当票,就先放在我这里,等所有人都到齐后再签字画押,你儿媳妇应该上过夜校扫盲班吧,到时候让她读给你听。”

贾张氏也知道厉害,略一思索就答应下来:“陈掌柜放心,我己经想到办法让她答应,保证让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继承陈家香火。”

在旧社会,这种事情传出去,最多也就是丢脸。

现在是新社会了,却极有可能被抓去游街示众,全家都要抬不起头做人。

“贾大妈,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陈鉴也没有闲着,打发走贾张氏后,就让郭朝奉推自己到南锣鼓巷95号附近,默默查看其他人头上有没有字幕?

……只说贾张氏腿着从交道口大街回到南锣鼓巷95号,在院门口附近找到正在瞎玩的棒梗和小当。

“小当,去一大妈那里,把槐花抱回家。”

把小当打发走后。

贾张氏悄悄询问棒梗:“乖孙,你想不想吃烧鸡?”

棒梗眼前一亮,点头如捣蒜:“奶奶,我做梦都想吃鸡。”

“乖孙,明儿晌午副食店有烧鸡卖。”

贾张氏悄悄往棒梗手里塞了一颗糖:“但你得先帮奶奶演场戏……”……当夜。

三个孩子早早就被打发到炕上睡觉。

秦淮茹踩着缝纫机,给人缝补衣服赚点菜钱。

贾张氏纳着千层底,婆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突然,棒梗在炕上翻滚起来,踹醒小当,吓哭槐花:“妈啊,我肚子好疼。”

秦淮茹慌忙去摸棒梗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没,没发烧。”

棒梗有些心虚,想到明天就能够吃到烧鸡,还是卖力抱着肚子表演。

“烧个屁!

孩子这是饿的!”

贾张氏装模作样看了几眼,就笃定道:“瞧瞧你是怎么当妈的,孩子正是抽条的节骨眼,连点油水都见不着,这要是饿坏身体,将来怎么顶门立户?”

秦淮茹又摸了下棒梗的额头,一点不烫,确实不像发烧的样子,赶忙去灶台煮面疙瘩汤,特意加了个鸡蛋。

等煮好后,又滴了几滴油,香味立即在房间弥漫开来。

棒梗也不喊肚子疼了,利索的翻身下炕,捧着碗吸溜起来。

小当跟着沾光,吃过小半碗后,满足的说道:“哥,真香!”

“真香!”

槐花才两岁,话都说不全乎,却喜欢重复哥哥姐姐说过的话。

秦淮茹见状,这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就有些疑惑,今晚婆婆都没有吃饭,多出来的白面馒头分给了三个孩子,吃的比以前多,怎么就今晚喊饿呢?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关键棒梗还没到那个阶段,饭量就暴涨,以后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忧心忡忡,魂不守舍的模样,被贾张氏尽收眼底。

等孩子们吃完,被赶到炕上睡觉后。

贾张氏跟着秦淮茹走进厨房,抹着眼泪说了许多做寡妇的艰难,养活孩子就快耗尽心力,却还是被人看不起。

又有许多坏男人惦记着,想搞破鞋。

不如主动出击,找个长久靠山,才能够把日子维持下去。

秦淮茹越听越不对劲,警惕的询问:“妈,您到底是什么章程?”

贾张氏也不装了,首接说道:“裕丰当铺的陈掌柜,你知道吗?

不知道也没关系,他家的当铺传承了将近百年,乃是京城老字号之一。”

“虽说56年那会就被公私合营了,但每年股息也没少拿,有钱的很,更妙的是现在的掌柜瘫痪在床有五六年了,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冷的很……妈,你让我改嫁给一个瘫子?”

秦淮茹听明白了,眉头紧蹙,心在滴血,命怎么就那么苦呢,改嫁给一个瘫子,使不上力不说,只怕没多久又要做寡妇。

传出去就是克夫命!

贾张氏啐了一声,首接就上手掐:“秦淮茹,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改嫁,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

秦淮茹痛得龇牙咧嘴,眼圈当时就红了,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委屈的,负气道:“妈,现在孩子们还小,吃的不多,还可以勉强维持,等到再大几岁,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光凭我可没办法养活,您也得使点劲。”

“还用你说,我早就想好了。”

贾张氏深谙打一棍子,再给颗红枣的道理,改掐为拉,卖惨道:“我做了那么多年寡妇,好不容易才把东旭拉扯大,能不知道其中的难处吗?”

“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比人吃人的旧社会好上许多……起码受了委屈,还有街道,还有工厂,治安局,妇联等地方可以告状。”

“可谁叫淮茹你身上的担子,也比妈那时候重太多,妈生怕你撑不住倒下,愁得整宿整宿睡不着,闭着眼在哪里做噩梦……”秦淮茹越听越想翻白眼,好在忍住了,抹着眼泪说些互相安慰的话。

至于贾张氏睡不着?

那就是个笑话。

贾张氏又道:“淮茹,陈掌柜瘫痪在床,妈本想给他做保姆,不说工钱,就算买菜时克扣一点,也能够让棒梗兄妹吃好……可恨,他们嫌我老,嫌我没用。”

“哎呀,那真是可惜。”

秦淮茹双眸中还没迸发出光来,希望就破灭了。

这机会当真是极好的,可惜自家婆婆是什么德行,附近街道谁不知道?

谁又能够放心?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请贾张氏做保姆。

她要不是己经在轧钢厂上班,都想去争取一番。

贾张氏则笑道:“不可惜,不可惜,还有机会挽回,陈掌柜那么大的家业,刚到找婆娘的年龄就瘫痪在床,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淮茹我觉得你可以顶上去。”

“……”秦淮茹怎么也没有想到贾张氏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不是改嫁,而是搞破鞋,首接就红温了,声音不自觉变大。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东旭可还尸骨未寒呢,就让我搞破鞋!”

“喊什么!”

贾张氏用力拽了下秦淮茹的手臂,紧张的朝里屋张望,见三个孩子都没被吵醒,又扒着窗户朝外张望,没看到有人偷听后,才放下心来。

她转身拉着儿媳妇,在灶台前落座,落泪道:“老贾走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东旭拉扯大,谁能比我更心疼他?”

“可谁叫他是个没福份的呢,留下孤儿寡母在这世道煎熬,想要活下去,总要付出点什么,妈做了那么多年寡妇,早就看透了。”

“淮茹你放心,等妈死后,下去跟东旭说清楚,绝对不会让他怪你。”

“正好明天不用上班,妈带你去上环,保证不会搞出野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