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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暴雨夜,苏瞬走出监狱铁门。

他是被叶承祥构陷入狱的数学天才,如今青江机械厂面临改制。

厂长办公室内,叶少指尖点着账本:“三天内清账。”

苏瞬在雨中微笑:“叶厂长,您知道审计署的传真号吗?”

次日,他默默拾起被丢弃的财务报表。

一个月后,审计风暴席卷青江。

叶承祥才惊恐发现:所有假账的初始修改时间都锁死在改制前。

而苏瞬藏匿的原件副本正安静躺在他小舅子抽屉里。

冰冷的雨,下得像老天爷倒了洗脚盆,劈头盖脸地往下砸。

青州第四监狱那扇厚重的铁门,“哐啷”一声在苏瞬身后彻底关上,锁死了一段人生。

雨水瞬间吞没了他干瘪的身形,麻杆似的,站在一片被水洼分割、粘稠发黑的泥地里。

脚上的解放胶鞋踩进稀泥,每一步都带着刺骨的阴冷,深秋的风钻进他那身单薄的灰色旧囚服,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得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

三年零四个月。

一千多个日夜,监狱特有的那股铁锈、劣质消毒水和霉烂食物混杂的味道,早已渗进骨子里。

他抬起脸,雨水糊住了镜片,隔着模糊的水帘和冰冷的金属框架,他望向灰黑色的高墙、带刺的铁丝网、沉默矗立的岗亭。

喉咙很干,胸口像被堵着一块湿透的烂棉絮。

他缓缓、极其缓慢地抬起右手,指节被冻得发白,微微颤抖着。

不是对着任何人,也不为控诉什么,只是想确认——这具皮囊之外的世界,还有知觉吗?

指尖触到冰冷的雨滴,一点真实的刺痛感穿透麻木传来。

就在前方十来步的地方,一个破破烂烂的绿色塑料垃圾桶歪倒在积水里,污水从中漫溢出来。

一摞沾满泥水的黄色纸张皱巴巴地躺在脏水边缘,格外刺眼。

最上面那张被雨水泡得有些变形,可那熟悉的墨绿色封皮格式和右下角“青江机械厂财务专用章”半湿半干的红色印记——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苏瞬的眼底。

那是财务报表。

雨声更疾了些,水流冲刷着肮脏的水泥地,带着那摞报告纸微微向污水深处滑去一点。

苏瞬站在那里,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冻得他一个激灵。

三年前的画面毫无预兆地撕裂脑海:同样的暴雨倾盆,就在机械厂那间狭小的财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