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寄来亲手织的围巾,土气又笨拙,针脚歪歪扭扭。
电话里,她婆婆尖酸地笑着说:“念念就是手笨,这么简单的活都做不好,不像城里姑娘心灵手巧。”
那天,我温柔善良的妹妹,被他们一家人逼疯,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收到那条围巾的时候,正在签署一份价值三十亿的合同。
助理陈默小心翼翼地把一个纸盒放在我桌上。
“江总,您妹妹寄来的快递。”
我眉头微皱。
正是谈判的关键时刻,任何分心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姜黄色的围巾。
手工织的,针脚粗糙,边角甚至还有脱线的痕迹。
土得掉渣。
我随手把它扔在一边,继续和对面的资本大鳄极限拉扯。
整整三个小时,尘埃落定。
我赢了。
送走对方,我靠在椅背上,才终于有时间拿起那条围巾。
指尖触碰到粗糙的毛线,仿佛能感觉到姜念笨拙又认真的样子。
她总是这样,把所有觉得好的东西都捧到我面前。
哪怕那些东西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姜念的丈夫,林周彦。
我接起电话,语气算不上热络。
“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故作悲伤的抽泣声。
“姐……姐姐,你快回来一趟吧。”
“念念她……她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怎么了?”
“她疯了,被我们送到精神病院了。”
林周彦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像一个为妻子心碎的好丈夫。
“怎么会这样?
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我们也不知道,她最近总是胡言乱语,说我……说我对不起她,还说我妈虐待她。”
“医生说,可能是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疾病……突然就爆发了。”
家族遗传?
我姜家祖上八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身体好得能打死一头牛,哪来的精神病?
我压下心里的怀疑和翻涌的怒火。
“哪个医院?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里的围巾。
姜黄色的,像秋天枯萎的落叶。
我突然想起上次和她通话。
电话背景里,是她婆婆张兰尖锐的嘲讽。
“一天到晚就知道弄这些没用的东西,一条破围巾织了一个月,真是笨手笨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