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满站在街舞社的摊位前，看着海报上“社长：温言舒”三个字，毫不犹豫地拿起报名表。
“学妹对街舞感兴趣？”
一道清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鹿小满回头，温言舒就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沓传单，银灰色的发梢和银色耳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灰色无袖卫衣，锁骨若隐若现，整个人慵懒又随意。
“嗯，特别喜欢。”
她笑眯眯地回答，故意把“特别”两个字咬得很重。
温言舒似乎没认出她，只是公事公办地递给她一张表格：“填一下基本信息，下周面试。”
鹿小满接过表格，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指。
温言舒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收回。
她低头写字时，余光瞥见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看看她显眼的红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很好，至少他注意到她了。
街舞社面试当天，鹿小满站在排练厅外的走廊上，透过门缝偷看里面的情况。
她的号码牌是17号，前面还有五个女生在等待。
每个人进去前都紧张地深呼吸，出来时要么满脸通红，要么垂头丧气。
“16号，请进。”
一个扎着脏辫的学长探头喊了一声，鹿小满前面的女生猛地站起身，差点撞翻她的水杯。
“紧张？”
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
鹿小满回头，看见唐果儿靠在墙边，手里转着一支口红。
“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加油啊。”
唐果儿把口红塞进她手里，“涂点，提气色。”
鹿小满旋开口红，是正红色，明艳得像团火。
她对着手机屏幕涂了一层，抿了抿唇，和她的发色搭配的不行。
“怎么样？”
唐果儿挑眉：“够辣，温言舒肯定顶不住。”
鹿小满笑出声，紧张感消散了些。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黑色运动背心，高腰红色热裤，性感的黑丝显得腿又细又长，性感至极，脚上是她最喜欢的黑色皮鞋，红色耳钉，像被魔鬼椒腌过的闪电，看一眼舌尖就自动发麻 。
红发扎成马尾，白雅宁给出的评价是。
把妹王。
“17号！”
门开了，16号女生红着眼睛跑出来，差点撞到她。
“加油。”
唐果儿拍拍她的肩，“不行就跳科目三，炸翻他们。”
鹿小满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排练厅的门。
---排练厅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三面墙都是镜子，头顶的射灯将木地板照得发亮。
正前方摆着一张长桌，坐着三个评委——左边是副社长许云知，右边是刚开学领她进校的学姐沈珍妤，而中间……是温言舒。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色卫衣，银灰色的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冷淡。
见鹿小满进来，他抬了抬眼怔了怔，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名字。”
“鹿小满，现代舞专业大一新生。”
“表演内容？”
“《Toxic》综合位改编版。”
温言舒的笔尖顿了顿，终于抬头看她。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透明感，像某种猫科动物。
“开始吧。”
鹿小满走到教室中央，把手机递给一旁的学长：“音乐在第一个。”
按下播放键的前一秒，她突然转身，对着评委席眨了眨眼：“学长们，准备好了吗？”
没等回应，音乐己经响起。
---前奏是慵懒的电子音，鹿小满背对评委席，肩膀随着节奏轻轻晃动。
她的第一个动作是慢慢回头，指尖从脖颈滑到锁骨，眼神半眯着，像只餍足的红色小猫。
转身时，黑色皮鞋在地板上划出半圆，黑丝包裹的腿部线条绷紧又舒展。
温言舒的笔停下了。
鹿小满的编舞很聪明——她没有选择高难度的技巧动作，而是将现代舞的流畅感融入街舞框架。
wave做得行云流水，旋转时发丝飞扬，每个定格都恰到好处地卡在节拍上。
最要命的是她的表情。
明明是性感的曲子，她却跳出了几分天真又狡黠的味道却又掺杂着妩媚。
当唱到“I think I’m ready now”时，她突然指向评委席，指尖正对温言舒。
副社长许云知猛地呛了一下。
---间奏突然变调，鹿小满的动作也随之凌厉起来。
一个快速的rolling接地板动作，她的腰肢像没有骨头般柔软，红发色的高马尾扫过地板又弹起。
起身时背肌绷出漂亮的线条，黑色运动背心因为动作掀起一角，露出腰间一小截白皙的皮肤。
温言舒的喉结动了动。
鹿小满假装没注意到，继续她的表演。
她加入了一段即兴的爵士舞步，脚尖点地的动作轻巧得像在试探什么。
最后一个八拍，她突然冲向评委席——在距离桌子半米处急停，单膝跪地，手指划过唇瓣，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砰。”
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枪口正对温言舒。
排练厅一片尖叫。
---音乐结束，鹿小满微微喘息着站起来。
许云知副社长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听见温言舒冷冰冰的声音：“为什么选街舞社？”
鹿小满歪头：“因为喜欢啊。”
“主修爵士来跳街舞？”
“舞蹈没有边界。”
她向前一步，手撑在评委桌上，首视温言舒的眼睛，“就像我喜欢学长，也不需要理由。”
“噗——”右边的学一口水喷了出来。
温言舒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低头在评分表上快速写了几个字，然后推给那位学姐。
学姐看了一眼，突然笑出声：“通……通过。”
鹿小满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谢谢学姐。”
她转身走向门口，却在握住门把手时回头：“对了，温学长。”
“什么？”
“你耳朵红了。”
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里面传许云知的爆笑和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