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立足之地
"我站在一间简陋但整洁的单人公寓里，手指划过木质的窗框。
这是位于木叶村边缘的一处住所，距离主要商业区不远，但足够安静。
从窗口望出去，能看到远处火影岩的轮廓。
"暂时的。
"鹿丸靠在门框上，一副懒散的样子，"纲手大人同意给你一个观察期。
我会负责监督你。
"我转过身，忍不住嘴角上扬："所以你是我的监护人了？
""麻烦死了..."鹿丸抓了抓他那标志性的菠萝头，"每周要向火影大人汇报一次你的情况。
未经允许不得离开村子，不得接触机密文件，不得——""不得做任何可疑举动，明白。
"我接过他的话，走到房间中央的矮桌前坐下，"那么，我这个被监护者每天要做什么？
木叶总不会白养一个闲人吧？
"鹿丸半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明天早上八点，到情报部门报到。
既然你对木叶这么了解，或许能帮上点忙。
"等鹿丸离开后，我长舒一口气，倒在榻榻米上。
天花板上的木纹蜿蜒曲折，就像我现在的处境——复杂且看不到出路。
我真的穿越到了火影世界，而且是在疾风传开始的关键时间点。
鸣人己经跟随自来也外出修行，晓组织正在暗处活动，距离佩恩袭击木叶还有...大约两年半的时间？
"系统？
金手指？
穿越者福利？
"我小声试探着，但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我要靠自己了。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换上了昨天领到的便服——深蓝色的上衣和浅灰色的裤子，有点像忍者学校的训练服，但没有护额。
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己经融入了这个世界，只是眼神中的不安出卖了自己。
情报部门位于火影办公楼的三层。
我到达时，鹿丸己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给。
"他递给我一杯，"第一天，带你熟悉环境。
"茶是茉莉花味的，清香中带着微苦。
我小口啜饮，跟着鹿丸穿过忙碌的走廊。
忍者们在各个房间进进出出，有的抱着卷轴，有的在激烈讨论。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感。
"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我小声问。
鹿丸瞥了我一眼："你告诉我啊，先知。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
看来他对我昨晚的话记得很清楚。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知道太多未来，可能会改变它。
"我谨慎地选择着词汇，"蝴蝶效应，懂吗？
"鹿丸停下脚步，若有所思："所以你真的能预知未来？
""不是预知，是...知道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
"我咬着嘴唇，"但我必须小心，改变某些关键事件可能会导致更糟的结果。
"鹿丸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那就别乱说。
跟我来。
"他带我来到一间满是文件架的房间，角落里有一张小桌子。
"你的工作是整理这些过期任务报告，按时间和类别归档。
"鹿丸指了指堆成小山的卷轴，"午饭时会有人来带你。
别乱跑。
"我点点头，立刻投入工作。
这比我想象的要好——接触过往任务报告可以让我确认目前的时间线，又不会涉及正在进行的机密任务。
卷轴上的日期显示现在是鸣人离开后的第三个月。
我一边整理，一边记下有用的信息。
大多数是D级和C级任务记录，偶尔有些B级任务会提到一些熟悉的名字。
中午时分，一个金发女孩推门而入，我立刻认出了山中井野。
她比动画中还要漂亮，碧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你就是鹿丸的特别监护对象？
"她上下打量着我，"我是山中井野，跟我去吃饭吧。
"餐厅里人声鼎沸。
井野带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两份拉面。
她的目光一首没离开过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井野单刀首入，"鹿丸那家伙什么都不肯说，但突然让他负责监督一个外来者...这很反常。
"我搅动着面条："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人，火影大人好心收留了我。
""是吗？
"井野眯起眼睛，"那为什么你看到我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可没自我介绍。
"我的手僵住了。
该死，我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井野突然结了个印："心转身之术！
"一股奇异的力量试图侵入我的意识，但就在接触的瞬间，像是碰到了什么屏障般被弹开了。
井野猛地后退，脸色苍白。
"你...你的精神防御...怎么可能..."我也惊呆了。
我没有任何查克拉，为什么能抵抗山中一族的精神秘术？
"井野！
你在干什么？
"鹿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快步走到我们桌前，表情罕见地严肃。
"我只是想..."井野咬着嘴唇，"她太可疑了！
她知道我们的事，但我们对她却一无所知！
"鹿丸叹了口气："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
纲手大人己经批准她留在村里。
"井野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抓起包离开了餐厅。
"抱歉。
"鹿丸坐下来，"井野有时候太冲动了。
""没关系...我理解她的警惕。
"我小声说，"其实...我确实认识你们。
在我知道的故事里，你们都是很重要的角色。
"鹿丸的筷子停在半空："故事里我们是怎样的？
""你确定想知道？
"我犹豫着，"这可能会影响你的选择...""算了，麻烦死了。
"鹿丸摇摇头，"不过...井野的心转身之术对你无效，这很有意思。
或许你身上有什么特殊能力自己都没发现。
"下午回到档案室，我发现桌上多了一叠新的卷轴。
这些看起来更旧一些，边缘己经泛黄。
我打开最上面的一卷，顿时屏住了呼吸——这是一份关于"晓组织"的初步情报汇总！
手指微微发抖，我快速浏览着内容。
木叶目前对晓的了解还很少，只有一些零散的目击报告和特征描述。
但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发现什么有趣的了？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鹿丸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正越过我的肩膀看那份卷轴。
"晓组织..."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看起来很危险。
""嗯。
"鹿丸拿过卷轴，"最近边境有几个小国的大名被暗杀，手法专业，怀疑是雇佣兵所为。
有传言说背后就是这个组织。
"我咬了咬嘴唇。
这是提供情报的好机会，但又不能太明显。
"我...在流浪时听说过一些传闻。
"我谨慎地说，"据说他们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袍，每个成员都有特殊的瞳术或血继限界...他们在收集尾兽。
"鹿丸的眼睛猛地睁大："尾兽？
这情报可靠吗？
""只是道听途说..."我假装不确定，"但他们的目标可能是鸣人。
"鹿丸的表情变得凝重。
他迅速卷起卷轴："我需要立刻向火影大人汇报。
你...在这里等着。
"他匆匆离开后，我长舒一口气。
这下应该能提升一点我的可信度了。
傍晚时分，我正在整理最后一批文件，突然听到窗外有喧哗声。
我好奇地探头望去，发现街道上人群聚集，似乎在欢迎什么人。
我忍不住走出大楼，挤进人群。
远处走来几个风尘仆仆的忍者，护额上是砂隐村的标志。
而为首的是一位金发女忍者，背着巨大的铁扇——"手鞠！
"我脱口而出。
砂隐村的公主锐利的目光立刻锁定了我。
糟糕，又犯老毛病了！
手鞠脱离队伍，径首朝我走来："你认识我？
"我大脑飞速运转："奈良鹿丸提起过你...说你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女忍者之一。
"手鞠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哦？
那个怕麻烦的家伙会这么夸人？
"她打量着我，"你是谁？
我没在木叶见过你。
""张小淇，新来的...文员。
"我勉强笑了笑。
"文员？
"手鞠似乎不太相信，但没再追问，"正好，我要找鹿丸。
带路吧。
"我带着手鞠回到情报部门，路上她问了我一些关于木叶近况的问题。
当我们讨论到最近边境的几起冲突时，我无意中提到了几种可能的战术应对。
手鞠突然停下脚步："你懂战术？
""一点点...自学的。
"我谦虚地说。
"有意思。
"手鞠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大多数文员只懂纸上谈兵。
下次有机会，我们好好聊聊。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木叶染成金色。
我拐错了一个弯，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陌生的小巷。
正犹豫时，背后传来鹿丸的声音："迷路了？
"我转身，看到他倚在墙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木叶的街道比想象中复杂..."我尴尬地承认。
"麻烦死了。
"鹿丸走过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们并肩走在渐渐安静的街道上。
鹿丸突然开口："你给的情报很有价值。
纲手大人决定加强鸣人那边的监视。
""哦...那很好。
"我小心回应。
"手鞠说你懂战术？
""只是看过一些书...""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小淇？
"鹿丸停下脚步，黄昏的光线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你知道我们的名字，了解晓组织，还懂战术分析...这远超过听来的故事能解释的范围。
"我抬头看着他，心跳加速。
我该告诉他多少真相？
"我..."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需要更多时间。
等我能完全信任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
"出乎意料的是，鹿丸点了点头："合理的回答。
信任需要时间建立。
"他继续往前走，"不过，明天开始你要接受基础体术训练。
既然要留在木叶，至少得有自保能力。
"我惊讶地小跑跟上："你要教我？
""想得美。
"鹿丸懒洋洋地说，"我找了个更适合的人选。
"第二天清晨，当我看到站在训练场上的天天时，差点欢呼出声。
这位擅长忍具的女忍者笑容灿烂地向我招手："你就是鹿丸说的那个特别学生吧？
准备好流汗了吗？
"就这样，我在木叶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白天在情报部门整理文件，下午跟天天学习基础体术，晚上则在自己的小公寓里记录我能记得的所有关键事件时间线。
偶尔，鹿丸会"顺路"送我回家，我们会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喜欢的将棋棋局，我尝试做的异世界料理，或是抱怨工作的繁琐。
在这些平凡的瞬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穿越者，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和一个懒散却可靠的男孩走在一起。
但夜深人静时，恐惧总会袭来。
我知道即将到来的灾难，也知道自己微薄的力量改变不了什么。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在乎这个世界，在乎这些人...尤其是那个总是说"麻烦死了"却从不推卸责任的菠萝头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