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寒是被清晨第一缕惨白的光线刺醒的。眼皮沉重地掀开,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繁复却冰冷的水晶吊灯。昨夜家庭医生留下的消毒水味道还顽固地弥漫在过于宽敞的卧室里,混合着昂贵木地板和真皮家具的气息,形成一种他从小闻到大的、属于“家”的疏离味道。宿醉般的头痛嗡嗡作响,他下意识想抬手揉太阳穴,右臂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动作顿住,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猛地倒灌回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