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这样的女人并没有客观上害过人,叫虜人太重了。
可她们又缺乏了主体性,没有人的尊严。
有些伪女被社会驯化了,没有人告诉她们她们可以怎么做,她们被塑造成了完美的男社女,这不能全怪她们。
因此对女人总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但还是双标地希望她们能好好的,能醒过来。
就像看着曾经是堕女时的自己一样,希望有个女人能告诉我,我可以是不被束缚的。
毕竟有时自己骗自己的话,自己都信了。
以前爱男的时候觉得这世界**平等,看激女像看疯子。
现在发现安逸中的人极易产生惰性,在不公平的教化中麻木着麻木着就信了。
可能因为清醒就意味着痛苦吧。
以前打剧情向游戏,打出来醉生梦死,现在想想也不一定不好,一首生活在梦里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梦总会碎,怕的是不只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甚至不知道梦醒了。
清醒的人总是痛苦的。
命运总是推人向前。
我还记得我把《女厌》加到书架中,也不过是短短一年前的事。
就好像有那么一股力量,推着我走啊走啊,可眼前依旧群山连绵,阵阵猿啼仍是属引凄异,字字泣血。
我把这本书送给过几个同学,她们看了,但有的觉得太无聊没看完,有的看完了却没有任何改变。
看到她们依旧会跟男同学开厌女的玩笑,依旧在与牠们一起猎巫时,我突然意识到,《女厌》不适合没有看到、没有经历过男社压迫的人。
没有遭遇过莉莉丝处境的人是无法理解她的挣扎与反抗的。
那时我感到的是从头到脚彻骨的悲凉。
前天我跟我的朋友就她服美役的事吵了起来。
她指责我不应该管她,“女人有爱美的自由”,她不愿意听我的长篇大论。
她说,“你不要再说了,我折磨自己,但我高兴。”
就好像她容貌焦虑时的痛苦从不存在过一样。
那时我是无力的。
我甚至反思了一下是不是我多管闲事,强加自己的意愿给别人了。
但我知道,我只是想帮帮她们。
可我也很自私,因为我知道唤醒她们,给她们带来的会是痛苦和愤怒。
可痛苦和愤怒会给人带来力量,就像“勿忘国耻才能振兴中华”不是吗?
这种无力的时刻总是很多很多,但还是要走下去。
我没后悔过我叫醒了自己。
[绝对清醒]使我必须感受痛苦,但那也比被狩猎却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猎物好。
有时自嘲地笑笑,觉得讽刺。
想把这个恶心的世界毁了。
但看到有那么多媎妹在努力发声的时候,我又平静了下来。
说不定呢,说不定姜云扶会带着怪谈副本降临呢,说不定虞雅会得到“一票否决权”呢。
哪怕没有她们,无数个我们,无数个妳们,还不能推倒大山吗!
女人从来不会等待被拯救。
我救自己万万次。
“请你务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地救自己于世间水火。”
妇,是推翻高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