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鄙夷,丈夫冷漠,连侯府的侍从都瞧不上我。
我曾愤愤不平地朝蒋光裕发过火:
我究竟是哪里配不上你?哪怕是凭着恩情,那也是我堂堂正正挣来的恩情,是你母亲千恩万谢、主动给我的恩情你们这群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蒋光裕听后却愈发厌恶我: 闹什么闹,叫人看了笑话
万千仇怨,无处倾诉。
只有泪水不断滋养思念,思念秀州、思念兄长。
本以为,秀州与京城相隔两千多里,我与兄长,山高水远、再难相见。
没想到,嫁入平顺侯府不过半年,我就收到了兄长杨玄策的来信。
信中写道,他已名列桂榜、考得解元。
不日便将启程入京。
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与家人团聚的高兴,于是殷切恳请兄长在侯府住下。
还得意地告诉旁人说:
以我兄长之才,考取状元也并非难事。
今年春闱,杨玄策竟真的一鸣惊人、状元及第。
京城人人都称赞他是大儒、是君子。
连蒋光裕对我的态度都和善许多。
我只觉扬眉吐气,欣喜雀跃。
——直至这天端午夜宴,我目睹那样一副可怖场景。
我想,那些喇嘛和尚一定是撞破了妖邪,被齐齐灭口。
而我的兄长,早已被妖邪夺舍。
4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蒋光裕坐在我床侧。
望着丈夫,再想起昨夜种种,我终于情绪失控。
我扑入他怀中,抽噎着哭出了声:
蛇,有蛇
蒋光裕微微后退:
你看错了。昨日是端午,蛇也不敢出来的。
我急忙摇头,声音不自觉提高:
不是的,我没看错我阿兄就是蛇
话音刚落,房间里蓦地寂静一瞬。
蒋光裕的声音好似疲惫极了,良久才道:
慈月,莫要闹了。
我与公主若真的有什么,哪里还有你的事?
我知道你昨晚受了委屈,但也实在不必扯出这样的谎话来……
我怔在原地。
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模样,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疯癫。
说出的话,更是如此不可信。
和尚呢?
我猛然想起什么,紧紧拉住了蔣光裕的袖子,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几个喇嘛和尚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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