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从卑微皇子成为铁血帝王。
连皇后都劝他给我个名分,他却一纸诏书将我放出宫去。
离宫前夜,我轻轻环住他的影子。
原来这世间最体面的悲剧是——从未发生过。
1
我娘亲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就走了。
里正带着官兵来收地时,她撞在了刀口上,身上的血染红了田埂边的蒲公英。
爹抱着她渐渐冷去的身子,在槐树下坐了一整夜。
后来,爹带着我在山神庙安了家。
他的刀法越来越好,总在月黑风高时出去,回来时褡裢里装着碎银子。
劫了贪官的,分给饿肚子的。
他给我扎小辫时,指缝里还带着铁锈味。
那年我七岁,已经会帮他磨刀了。
可那年冬天出了事。
爹带着人劫了送往州府的冬赋粮,官府追查,山神庙被围,我们全被塞进囚车。
囚车又脏又臭,颠簸了一天一夜,终于停在府衙前。
爹被铁链锁住脖子,像拖牲口一样拽上公堂。
知府一拍惊堂木,定了个乱民造反的罪名,命令将爹和叔叔们都杖杀。
就在生死一线间,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为活命劫粮,情有可原。
声音不大,差役们却立刻退步躬身,将水火棍收了势。
公堂侧座站起一人,身形挺拔如松,紫袍下摆绣着五爪蟠龙。
他缓步走来,玄色靴尖在爹面前顿了顿,随即啪的一声,将一本册子摔在知府案前。
云大勇等人劫粮,实为饥寒所迫,非谋逆。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这批冬赋粮本该赈灾,却被州府私吞。若论罪,该先问你们
知府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汗珠顺着肥厚的下巴滴落在官袍上。
我听见他跪下求饶时,称那人为宁王殿下。
宁王不仅免了我们的死罪,还让官府还了我们的房子和地。
爹说,这份恩情,我们父女一辈子也还不清。
这样的人,才该坐金銮殿。
他感叹道,粗糙的手抹了一把混着血污的眼泪。
我们互相搀扶着回家,可还没走出城门,宁王的车驾忽然停在我们面前。
爹拉着我跪下,车帘微掀,宁王的声音淡淡传来:
功夫不错,可愿跟着本王?
爹迟疑了一下,回头看我,最终重重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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