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着烟，满脸不服气。
没啊?牌烂成这样，老子憋在那边卯着劲想翻本呢，门儿都没出。
咋了?
我用力揉了揉发僵的太阳穴，强装镇定。
没…没事，
估计是睡糊涂了，做梦呢。
老李怪异地瞥了我一眼，没再搭腔，晃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收拾完下楼吃早餐，在餐厅碰上了老钱和小林。
老钱和老李这两个通宵的赌鬼精神头十足，唾沫横飞地复盘牌局。
边上的小林却蔫头耷脑，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整个人都快散了架。
我扯着小林去拿吃的，压低声音。
怎么样?昨晚没少赢吧?
赢个屁
小林一肚子火，低声骂道。
熬鹰似的熬一宿，赢了全填宵夜给他俩解馋了
我打了个哈哈。
看来是老钱手气冲顶了?
随即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
对了，昨晚你们一伙儿，老李一步都没挪窝?
没啊，他钉子一样钉在屋里。
小林揉着通红的眼睛，话里有怨气。
不过我中途下去拿外卖来着。
小林的话反而让我疑惑。
要是老李利用这个空隙溜回来过呢?
可他今早干嘛要否认?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悄然攥紧心脏。
算了，我身上又没少块肉，管他呢。
02
第二天晚上，老钱又约打牌。
老李一听，拳头捏得咯咯响，眼睛都亮了。
老子今晚非得翻本把昨天输的都赢回来
我使劲晃了晃昏沉得像是灌了铅的脑袋，拒绝了。
估计昨晚没睡好，我今天是一点精神都没有。
今天在工地上差点让个设备砸个正着，魂都吓飞了半截。
现在走路都飘，站着都能睡过去，今晚必须好好补个觉。
老李看我蔫了吧唧没精神，啧了一声，搓着手自个儿就钻进了老钱房里。
我几乎是栽进床里的，脑袋一沾枕头意识就模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哐哐哐哐
楼上的声音又把我吵醒，我在心里大骂。
楼上那家是死人投胎赶着打棺材吗?天天大半夜练他妈什么打桩?
这股邪火刚窜起来，就惊出一身冷汗。
今天上午出门前，我特地看了一眼我们住的酒店。
一共五层，我们住的是五楼，楼上根本没有房间。
还没等我多想，一缕缕冰冷、带着枯涩感的像是头发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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