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医院其他医生，他一趟没跑。
你确定你没参与?
那天坐在那张硬塑椅子上，听着墙上时钟单调的嗒、嗒声。
沉默了整整二十分钟，才挤出几个字: 我……以为他是真的。
3.
第二天我被放了。
证据不足，没有经济往来，没有动机，还有人为我担保。
是我们医院的苏院长。
他在派出所门口接我，只说了一句:
你太年轻了，有些人专挑你这种人下手。
我点头，没说话。
回到医院，我发现办公室工位收得干干净净。桌上的白大褂不见了，连我自己那支笔都没留下。
我问护士有没有看到。她避开眼神，说: 好像……领导收走了。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
整层楼都很安静，像我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像我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4.
全院开了紧急会议。理由是加强***品使用管理，规范红处方开具流程。
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我。
通知是提前一小时发的，行政楼五楼会议室。
连平时不参加医生会议的护士长也坐进来了。
我坐在最后一排，没人跟我打招呼。
人群自觉在我身边留出一个空位。
台上的医务处主任照着文件念制度，念流程，念罚则。声音不大，但句句像锤子落下。
今后，所有涉及***品的处方，必须双人签字。
每周抽查，处方存档一年备查。
一旦查实私自超量或无证开具，将移交司法。
没人点名。也没人看我。但我知道，每句话，都是冲我来的。
会议室很静。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听见窗帘摩擦玻璃的沙沙声。投影仪发出轻微的电流嗡嗡响，像蚊子贴在耳边。
PPT 翻完，主任合上文件，清清嗓子: 今天就到这。
我起身准备走，身后传来一句话——
林峰，留一下。
5.
是院长。
院长叫苏荣，肿瘤内科出身，主任医师。
年轻时在临床干了十几年，医术精湛，为人和气，深受患者喜爱。
后来调去管行政，是医院最早一批搞疼痛管理的人，老资格，话不多，威望重。
坐吧。
我坐下，沉默。
他翻着桌上一份资料，翻到一半，忽然抬头看我: 那个病人，你真不知道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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