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袭禁军,火绳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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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灯笼在风雪里摇晃,像一颗颗悬在半空的鬼火。

我蹲在演武场的石碾上,看着福伯清点出的二十七个男丁,心里像压着块冰。

王铁柱说禁军三个时辰内必到,可我们连辆像样的马车都凑不齐,我娘的药箱、阿鸾的棉鞋、还有那几箱账本,堆在雪地里像座小山。

“世子爷,兑换火绳枪吗?”

春桃捧着算盘凑过来,冻得通红的手指在算珠上敲得噼啪响,“500 军功能换五十把,还剩五十军功买手榴弹。”

我盯着系统光幕上的兑换列表,指尖在 “火绳枪” 三个字上悬了半天。

这玩意儿比沙漠之鹰慢,却能批量装备,可想到协议里说的 “资源消耗”,又犯了难 —— 每杆枪每分钟要耗十发子弹,我们现在连干粮都凑不齐。

“先换十杆,二十颗手榴弹。”

我咬咬牙,“剩下的军功留着,说不定路上要用。”

蓝光闪过,十杆黑沉沉的火绳枪凭空出现在石桌上。

枪管泛着冷铁的光泽,比工部造的鸟铳短了半截,枪托上还刻着奇怪的花纹。

王铁柱伸手要摸,被我一嗓子喝住:“别碰!

这玩意儿走火能崩掉你半只手!”

这糙汉缩了缩脖子,嘿嘿笑着挠头:“世子爷懂的就是多。

俺们大同卫的鸟铳,打三发就得歇着,这宝贝能连打多少?”

“十发。”

我拿起一杆掂量着,感受着掌心冰凉的金属质感,“但得省着用。

王铁柱,你带五个人守前门,把那几桶掺假的火药埋在门洞里,用棉线引着,见着禁军的旗号就点火。”

“好嘞!”

王铁柱扛起两杆火绳枪,嗓门亮得像敲锣,“保证把他们炸得爹妈都认不出来!”

福伯扶着我娘走过来,老太太手里攥着个红布包,打开竟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

“这是你爹藏在佛像肚子里的,一共七千两。”

她的声音发颤,却把包塞进我怀里,“雁门关的周参将是你爹的生死兄弟,拿着这个去,他会信你。”

我捏着那些带着体温的银票,突然想起系统光幕里的 “资源点数”—— 原来这才是最实在的资源。

抬头时看见我娘鬓角的白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娘,您带着阿鸾和张妈去城西的尼姑庵,那儿有我爹当年捐的香火地,主持是俗家弟子,靠得住。”

“俺们跟世子爷一起走!”

张妈不知从哪儿摸出把菜刀,往石桌上一拍,刀面映着她满是皱纹的脸,“老奴活了五十六,啥没见过?

与其被没入教坊司,不如跟着世子爷拼一把!”

阿鸾从春桃身后探出头,手里攥着半截糖葫芦,糖衣早就化了:“哥,我会缝伤口,上次王伯的冻疮就是我缝的。”

我看着这一老一小,突然笑了。

魏庸大概永远想不到,逼反镇北侯府的,不是金银,是这些愿意跟着我刀山火海的人。

“福伯,把账房先生的那套笔墨纸砚带上。”

我跳下床碾,拍了拍王铁柱的肩膀,“让会写字的人都过来,登记每个人的名字和手艺,特别是铁匠、木匠,标红。”

系统光幕突然跳出来:触发支线任务:组建军工班底任务要求:收拢三名以上铁匠、两名木匠任务奖励:资源点数 + 50,解锁弹药制作图纸我心里一动,看来这军火库不光要杀人,还得自己造东西。

三更天的梆子刚敲过,我们借着月色出了侯府后门。

二十七个男丁分成三队,王铁柱带前队探路,春桃和账房先生的儿子赵书吏走中间,我带着张妈和几个老仆断后。

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雪盖住,只有火绳枪的枪管偶尔闪过冷光。

走到护城河的冰面时,赵书吏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世子爷,西边好像有马蹄声。”

我示意队伍蹲下,扒开芦苇丛一看,果然见火把在林子里晃,少说有五十骑,盔甲上的明光在雪地里格外扎眼 —— 是禁军的夜巡队。

“把火折子灭了。”

我压低声音,从储物空间摸出颗手榴弹,“王铁柱,带五个人去那边的土坡,架起火绳枪,听我枪响再动手。”

王铁柱舔了舔冻裂的嘴唇,接过手榴弹揣进怀里:“世子爷放心,俺们大同卫打夜仗就没输过。”

马蹄声越来越近,带队的校尉举着狼牙棒吆喝:“都给老子仔细搜!

魏大人说了,抓着郑景明的赏黄金百两!”

我攥着火绳枪的手沁出冷汗。

这是我们第一次用这玩意儿实战,万一卡壳了,二十多号人就得成刺猬。

春桃突然从怀里摸出块明矾,往我手心里一塞:“账房先生说这能止汗。”

我捏着那块冰凉的明矾,突然想起父亲教的伏击要诀:“半渡而击”。

“驾!”

校尉的马己经踏上冰面,马蹄铁打滑的声音格外刺耳。

我数着数,等最后一匹马的前蹄踏上冰面时,猛地拉燃手榴弹的引线。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里,冰面炸开丈高的水花,三匹战马惊叫着栽进冰窟窿。

没等禁军反应过来,我举起沙漠之鹰扣动扳机,子弹击穿了那个校尉的咽喉。

“开火!”

土坡后突然响起齐刷刷的枪响,火绳枪的铅弹带着哨音钻进人群。

那些禁军穿着的铁甲在五十步内像纸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铁柱提着杆火绳枪冲出来,枪托砸在一个***禁军的脑袋上,红的白的溅了他一脸。

“抓活的!”

我大喊着冲上去,一脚踹翻个想拔刀的兵卒,“问清楚他们是哪个营的!”

春桃拿着麻绳跑过来,利索地捆住个吓傻了的小兵。

这丫头刚才躲在芦苇丛里,此刻脸上没半点惧色,倒像是在捆过年的猪。

“说!

你们是哪个营的?”

王铁柱把火绳枪的枪口顶在小兵下巴上,枪膛里的硝烟还没散。

小兵抖得像筛糠,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是…… 是神策营的…… 魏丞相说…… 说天亮前要封锁所有城门……”我心里一沉。

神策营是魏庸的私兵,装备比禁军还好,看来这老狐狸是铁了心要我们死。

“世子爷,搜着个有意思的东西。”

赵书吏举着个羊皮卷跑过来,展开一看竟是张京郊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七个红点,“这好像是流民聚集点。”

我盯着地图上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红点 —— 牛栏山,离这儿不到十里。

系统光幕突然闪烁:支线任务更新:解救牛栏山流民任务要求:击退盘踞在流民点的乱兵,收拢至少五十名流民任务奖励:军功值 + 200,资源点数 + 100“改道牛栏山。”

我把地图折起来塞给赵书吏,“让那小兵带路,敢耍花样就崩了他。”

王铁柱拎着小兵的后领往前走,嘴里哼着大同卫的军歌。

春桃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刚才火绳枪耗了八十发子弹,手榴弹用了三颗,账都记着呢。”

我看着她冻得发紫的鼻尖,突然想起协议里说的 “资源管理”。

这丫头不仅会记账,怕是天生的军需官料子。

“把资源点数兑换成粮食,越多越好。”

我对她说,“告诉大家,到了牛栏山,管饱。”

队伍里响起低低的欢呼。

这些人从寅时到现在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张妈突然指着前方,声音发颤:“世子爷,你看那是不是火光?”

牛栏山的方向果然腾起黑烟,隐约还能听见哭喊。

我心里咯噔一下,催着队伍加快脚步。

离山脚还有半里地时,就见十几个穿着破烂皮甲的乱兵,正把流民往火堆里赶,一个满脸横肉的头目举着刀,正撕扯个年轻媳妇的衣裳。

“***的!”

王铁柱红了眼,举着火绳枪就冲了过去。

我没拦他,这时候的血性比啥战术都管用。

火绳枪的枪响惊飞了林子里的鸟。

那头目刚转过头,铅弹就掀掉了他半张脸。

剩下的乱兵吓得魂飞魄散,有两个想跑,被赵书吏扔出的手榴弹炸成了碎块。

“都别动!”

我朝天放了一枪,看着缩在雪地里的流民,“我是镇北侯府的郑景明,要去雁门关找周参将,想活命的跟我走!”

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瘸腿老汉,抱着根铁钎子跪在我面前:“世子爷!

俺们是大同卫的军户,被魏庸的人抢了粮草,才逃到这儿的!

那伙乱兵是总兵府的家奴,抢了俺们最后一袋米!”

我扶起老汉,看见他冻裂的手心里全是老茧 —— 是个铁匠。

系统光幕立刻弹出提示:检测到铁匠一名,支线任务进度 1/3“你会打铁器?”

我盯着他手里的铁钎子,那玩意儿磨得发亮,比普通的兵器锋利。

老汉点点头,眼里燃起点光:“俺爹是给侯爷打马掌的,俺能打刀,还能修鸟铳!”

“好!”

我拍着他的肩膀,“跟着我,有你打的铁!”

春桃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指着林子里的草棚:“世子爷,那儿好像有动静。”

我举着沙漠之鹰走过去,撩开草帘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

棚子里堆着七八具尸体,都是老人和孩子,冻得硬邦邦的,怀里还抱着没吃完的树皮。

角落里缩着个穿粗布棉袄的年轻人,正用块破布给个小孩包扎伤口,见我进来,慌忙把孩子护在身后。

“别杀他!”

瘸腿老汉喊着跑进来,“这是陈先生,教俺们认字的,是个好人!”

那年轻人抬起头,眉清目秀的脸上全是烟灰,眼神却很亮:“我是国子监的生员陈默,魏庸构陷恩师,我带着师弟们逃出来的,没想到……” 他指着那些尸体,声音哽咽,“没想到会遇到乱兵。”

我看着他怀里那孩子冻得发紫的小脸,突然想起阿鸾。

系统光幕又跳了出来:检测到木匠两名(陈默的师弟)支线任务 “组建军工班底” 完成,奖励己发放解锁弹药制作图纸:可制作铅弹、火药(需铁匠配合)“陈先生,” 我把沙漠之鹰收起来,“带着你的人跟我走,到了雁门关,我给你建座书院,想教多少人都行。”

陈默愣住了,大概没见过提着枪的 “反贼” 说要建书院。

我没等他回话,转身对王铁柱说:“让大家捡些干柴,在这儿休整一个时辰,陈先生的师弟跟铁匠大叔去修火绳枪,春桃统计能走路的流民,算军功。”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牛栏山的雪地上,亮得像铺了层银。

我蹲在火堆旁,看着铁匠大叔用块马蹄铁打磨铅弹,陈默的师弟在用竹子做枪管清洁器,突然觉得这军火库系统,不光能杀人,还能聚人。

“世子爷,” 春桃抱着账本过来,鼻尖沾着点灰,“能走路的流民有八十七个,其中十二个是木匠,还有三个妇人会接生。”

我接过账本,看见上面用朱砂画着小记号,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手艺。

这丫头的字娟秀有力,倒像是读过书的。

“这些人算你的军功。”

我笑着把账本还她,“等咱们到了雁门关,给你请个最好的账房先生当师父。”

春桃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抠着算盘珠子。

王铁柱突然从林子里跑出来,手里举着个哨箭:“世子爷,发现神策营的探马!

至少有五百人!”

火堆旁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八十七个流民里有孩子吓得哭出声。

我捏了捏怀里的沙漠之鹰,突然想起父亲说过,兵不在多,在精。

“陈先生,” 我站起身,声音在雪夜里格外清楚,“让你的人带着妇孺往山后走,沿着小溪走三十里有个废弃的驿站,我们在那儿汇合。”

“那你们……” 陈默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我们去给他们送份大礼。”

我从储物空间里摸出十颗手榴弹,分给王铁柱和几个胆大的,“王铁柱,带十个人去前面的隘口,把火绳枪架在石头后面,听我信号。”

八十七个流民很快消失在林子里,陈默临走前塞给我张地图,上面标着隘口的暗渠。

我看着手里的十杆火绳枪,突然觉得这五百军功花得值。

神策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火把把隘口照得像白昼。

我躲在暗渠里,听见他们的校尉在骂:“一群废物!

连个小崽子都抓不住,等老子回去……”话音未落,我拉燃了手里的手榴弹,顺着暗渠扔了出去。

“轰隆 ——”火光冲天而起的瞬间,王铁柱那边的火绳枪齐鸣。

我从暗渠里跳出来,沙漠之鹰的子弹一颗接一颗射出去,每枪都打在马腿上。

那些神策营的骑兵摔在雪地里,还没爬起来就被流民们用石头砸晕。

混乱中,我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 是李嵩身边的刘太监,这阉人不知何时混进了神策营,正想骑马逃跑。

我举起沙漠之鹰,瞄准了他的背影。

“砰!”

枪声在隘口回荡,像在给黎明报信。

王铁柱提着刘太监的脑袋跑过来,血溅了他满身:“世子爷,这狗东西说魏庸要亲自带兵来了!”

我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突然笑了。

魏庸,你来得正好。

我在雁门关,等着你送军功呢。

(第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