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车轮碾碎的终点与2008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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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人生:从2008开始第一章:2025,车轮碾碎的终点与2008的晨曦终点:2025,冰冷的沥青与血腥味2025年寒冬,深夜。

周屿的意识在尖锐的金属扭曲声和玻璃爆裂的脆响中,被狠狠撕碎。

身体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抛起,又重重砸下。

剧痛是模糊的,最先淹没感官的,是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那是他自己的血,正从破裂的额角、嘴角汩汩涌出,温热粘稠,带着生命流逝的触感。

视野被染成一片猩红,勉强聚焦。

挡风玻璃蛛网般裂开,扭曲变形的方向盘死死抵住胸口,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来肋骨断裂般的刺痛。

安全气囊像一具苍白的裹尸布,无力地垂落在他眼前。

车窗外,是城市边缘荒凉公路的模糊轮廓,路灯的光晕扭曲摇晃,仿佛濒死者的瞳孔。

“疲劳驾驶…又加班到凌晨三点…”一个绝望而自嘲的念头在混沌的脑海中闪过。

为了那个永远填不满的KPI,为了那点微薄的加班费,他透支了身体,也透支了这条命。

耳鸣尖锐,盖过了远处隐约的警笛。

意识开始下沉,像坠入冰冷的海底。

疼痛感奇异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边无际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悔恨**。

不是悔恨这趟不该跑的夜路,不是悔恨那该死的加班。

是悔恨十七年前的那个夏天,那个站在高三教室门口,接过林薇情书的自己。

是悔恨那个沉迷于青涩恋爱、荒废了学业,最终高考落榜,只能看着昔日同窗意气风发踏入名校的自己。

是悔恨那个寒冬,父亲为了给他凑那遥不可及的复读费,瞒着他接下最苦最累、也最危险的夜班,在结冰的路面上,被一辆失控的货车……**“爸——!”

**一声凄厉的、无声的呐喊在灵魂深处炸开!

父亲倒在雪地里,身下蔓延开刺眼红梅的画面,母亲一夜白头、抱着遗像无声恸哭的背影,像淬毒的尖刀,狠狠捅穿了他最后残存的意识。

那是他前世人生彻底崩塌的原点,是此后十七年颠沛流离、一事无成、在底层挣扎求生却永远无法填补内心空洞的根源。

“妈…爸…对不起…儿子没用…没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没能…” 最后的念头被黑暗彻底吞噬。

无尽的冰冷淹没了他。

起点:2008,蝉鸣、燥热与…心跳?

“叮铃铃铃——!!!”

刺耳的、极具穿透力的闹***,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无边的黑暗和死寂。

**周屿**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动作之大,带得身下的木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额头上全是冰冷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眼前没有扭曲的车厢,没有血腥的挡风玻璃,没有垂死挣扎的绝望。

只有一片…熟悉的、带着岁月包浆的**明亮**。

清晨的阳光透过印着卡通图案的旧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特有的燥热气息,混杂着老旧家具的木头味,以及…厨房隐隐传来的煎蛋香。

他僵硬地转动脖颈,目光扫过房间:墙上贴着NBA球星的海报(姚明还在火箭!

),书桌上堆满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和各种试卷,角落里立着一台笨重的CRT电脑显示器,主机箱嗡嗡作响。

床头柜上,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塑料闹钟,指针正指向**6:30**。

2008年…8月31日?

高三开学前一天?!

周屿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手指修长,皮肤紧致,没有长期熬夜敲代码留下的薄茧,也没有车祸撞击后的青紫肿胀。

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光滑,年轻,充满了胶原蛋白,没有沧桑的皱纹,没有车祸留下的伤口。

“不是梦…这不是梦!”

他猛地掀开身上洗得发白的薄被,赤脚跳下床,冰凉的水泥地面触感真实得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扑到书桌前,抓起一本摊开的物理习题册,封面上赫然印着“2008-200***年”。

日期栏里,用红笔潦草地写着“8月31日”。

“重生了…我真的…回来了?”

巨大的冲击让他双腿发软,跌坐回床上,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不是悲伤,是劫后余生般的狂喜,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更是对前世所有悔恨、所有遗憾、所有痛苦的猛烈宣泄!

他回来了!

回到了命运的岔路口!

回到了父亲还在,母亲还未被生活彻底压垮,一切悲剧都尚未发生的起点!

珍宝:失而复得的拥抱与滚烫的誓言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卧室,周屿的脚步在厨房门口猛地顿住。

狭窄却干净整洁的厨房里,母亲**李秀兰**正背对着他,系着那条熟悉的碎花围裙,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边缘有些焦黄的煎蛋盛进盘子里。

父亲**周建国**坐在小小的餐桌旁,手里拿着当天的早报,鬓角己有些许灰白,但脊背挺得笔首,精神看起来很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平凡却无比温暖的轮廓。

这画面,在前世父亲去世后,在母亲日渐憔悴的岁月里,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最深的梦里,醒来后却只剩冰冷的枕头和无尽的悔恨。

巨大的酸楚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周屿的理智。

他再也控制不住,像一头迷途多年终于归巢的幼兽,猛地冲了过去!

“爸!

妈!”

声音嘶哑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张开双臂,在父母惊愕的目光中,用力地、紧紧地、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抱住了他们!

他的手臂环住父母的肩膀,将脸深深埋在母亲带着油烟味和肥皂清香的肩头,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她的衣料。

李秀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哎哟!

小屿?

你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做噩梦了?”

她下意识地拍着儿子剧烈起伏的后背,声音里是浓浓的关切。

周建国也放下报纸,有些无措地拍了拍儿子紧绷的胳膊,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大小伙子,开学前紧张了?

没事,爸在呢。”

父亲宽厚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母亲温柔的拍抚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他……这真实的触感,这温暖的气息,这关切的声音!

不是梦!

不是冰冷的墓碑和无尽的思念!

他的父母,活生生的,就在他怀里!

周屿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自己融入父母的骨血,仿佛一松手,这失而复得的珍宝就会再次消失。

他贪婪地呼吸着这带着烟火气的、属于家的味道,汹涌的泪水根本止不住。

“没…没做噩梦…”他哽咽着,声音闷闷地从母亲肩头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力量,“爸,妈…我…我就是想你们了…特别特别想…” 这句话包含了前世十七年刻骨铭心的思念和无尽的悔恨,此刻说出来,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周建国和李秀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但更多的是对孩子异样情绪的担忧和心疼。

李秀兰柔声道:“傻孩子,爸妈不就在这儿嘛。

快去洗把脸,准备吃早饭了,煎蛋要凉了。”

周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情绪,缓缓松开手臂。

他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深深地、贪婪地凝视着父母还年轻、还未被生活彻底刻上风霜的脸庞。

他的目光扫过父亲眼角的细纹,母亲鬓边的几根白发,心中翻涌着滔天巨浪。

**“这辈子,我一定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让你们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让你们以我为荣,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为***心!

所有的苦,所有的累,都交给我!

你们只需要享福!”

**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誓言,如同熔岩般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这不是少年的豪言壮语,而是一个历经沧桑、背负着前世血泪教训的灵魂,对命运发出的最庄严的宣告!

**4. 决裂:撕碎的情书与斩断的过往**浑浑噩噩地洗漱,吃着母亲做的、那带着一点焦糊却无比珍贵的煎蛋,听着父亲在饭桌上絮叨着厂里效益还行,让他安心读书别多想。

周屿安静地听着,大口吃着,将父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心口那块空了十七年的地方,正被这平凡的温暖一点点填满、夯实。

背着沉甸甸的书包(里面塞满了新学期的课本和习题),走在通往学校的熟悉小巷。

蝉鸣聒噪,阳光炙烤着柏油路面,蒸腾起夏日特有的焦糊气味。

距离校门还有几十米,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扎着精致马尾辫的倩影,像一道精心设计的风景线,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拐角处。

是**楚雨薇**。

她脸上带着前世曾让周屿心旌摇曳的羞涩红晕,手里紧紧捏着一个淡粉色的信封,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迎上来,带着少女特有的、略带刻意的轻盈,精准地挡住了周屿的去路。

“周屿…早啊!”

楚雨薇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刻意的甜糯,眼神躲闪又带着期待,把信封飞快地塞向他书包侧面的网兜,“这个…给你!

开学礼物!”

她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像清晨带露的蔷薇。

动作,神情,甚至那信封折角的样式,都与前世那个让他人生脱轨的瞬间,分毫不差!

前世,他心跳漏拍,像捧住易碎的琉璃一样收下了这封情书,从此沉溺在青涩的甜蜜幻梦里,成绩一落千丈,最终跌入深渊。

今生…父母温暖的目光、父亲粗糙却有力的大手、母亲带着油烟味的拥抱、厨房里那带着焦糊味的煎蛋香气、还有灵魂深处那滚烫的誓言…如同坚固的堤坝,瞬间冲垮了眼前这张精心修饰的、带着诱惑的脸庞所带来的任何涟漪。

周屿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像淬了寒冰的刀锋,再无半分前世的迷离。

前世父亲倒在雪地里的画面、母亲抱着遗像无声恸哭的佝偻背影、自己后半生潦倒挣扎的苦涩…如同最猛烈的风暴再次席卷他的脑海!

这封粉色的信,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是缠向脚踝的荆棘藤蔓,是通往万劫不复的邀请函!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宣泄的决绝,一把将那信封从网兜里抽了出来!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感。

“周屿?”

楚雨薇被他反常的举动和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彻底吓住了,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变得苍白,精心准备的笑容僵在脸上。

在周围几个早到学生好奇的注视下,在夏日清晨刺目而灼热的阳光下,周屿双手捏住那封承载着前世噩梦的信封,他甚至懒得去感受那纸张的质感,目光掠过楚雨薇惊愕的脸,看向她身后那扇象征着希望和未来的校门。

然后,他猛地用力——“嗤啦——!!!”

清脆、响亮、甚至带着一丝撕裂布帛般决绝的响声,骤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粉色的信纸像被狂风撕碎的脆弱花瓣,在他指间纷纷扬扬地飘落,散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

他松开手,任由残余的碎片也跌落尘埃,被路过的脚步轻易践踏。

“楚雨薇,”周屿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冰锥一样清晰而冰冷地刺入她的耳膜,也传入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同学耳中,“你挡着我考清北的路了。”

说完,他看也没看呆若木鸡、脸色煞白、眼眶瞬间泛红的楚雨薇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不小心挡在路上的障碍物。

他迈开坚定有力的脚步,崭新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踩过地上散落的粉色碎片,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往、劈开荆棘的决绝气势,径首走向那扇敞开的校门。

阳光将他挺首如松的背影拉得很长,投射在地上,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斩断了所有不必要的牵绊。

身后,只留下楚雨薇难以置信的、蓄满泪水的双眼,和几道充满震惊与兴奋的倒吸冷气声。

新的人生,从此刻起,他的目标如同北极星般清晰:**清北,以及用尽一切力量,守护身后那个失而复得的、温暖的家,让父母后半生只有欢笑,再无泪水与操劳。

**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成为父母幸福的阻碍!

挡路者,无论是谁,都将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