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傲慢篇】主动要求的触碰
说到检查的时候，乔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怎么检查？
总不能是解剖之类的吧……乔眠被吊着，不安地扭了扭胳膊：“唔……唔……”她要说话，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涅墨狄斯指尖动了动，解开了她嘴上的禁令。
“啊！”
乔眠一下就能喊出声了。
她发现自己可以说话后立刻说：“大人，你能把我放下来吗，我保证！
无论什么检查我都会配合你的，不要这样吊着我！”
如果她在平地上，出现意外她至少还能跑。
但现在，她连一个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涅墨狄斯挑眉，“你的意思是，我要指望一个圣殿派来的卧底配合我检查吗？”
说完，他操控着权杖，将杖尖抵在乔眠的锁骨处。
冰冷的权杖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但看起来意外的很合适。
事到如今，乔眠知道自己卧底的身份瞒不住了。
这个局面，就算她爆出来圣殿的队友也没用。
她还不如指望那个队友能来救她呢。
“大人，我有我的苦衷……”乔眠一句话还没胡扯完，那权杖顶端忽然冒出苍白的火焰。
砰地一下燃烧起来。
火焰没有颜色，是透明的。
乔眠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她刚想发出尖叫，却发现火焰没有温度。
哎？
一点都不烫。
乔眠低头看着权杖上的火焰渗进衣料里，皮肤却一点灼烧感也没有。
透明火焰从锁骨处开始蔓延，逐渐在她的身上铺开。
起初没什么感觉。
但几秒之后就不对劲了。
这些透明的火焰仿佛变成了活物，使劲往她的身体里钻。
温度渐渐升高。
和平常被烫伤的感觉不同，这种灼烧感是来自身体里的。
像无数根绵密地针扎在肉里。
“停下……好疼……”乔眠纤细的身体在火焰中无助地扭动，因为挣扎，两个手腕被勒出红痕。
可她怎么都躲不开。
所有的火焰都在肉里横冲首撞的。
乔眠发出痛苦的悲鸣。
涅墨狄斯皱紧眉头。
为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属于哪方势力，从选择身份的那一刻开始，灵魂就会被刻上烙印。
可她什么都没有。
透明火焰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刑罚。
火焰可以灼烧罪人灵魂上的烙印，从而让罪人承受痛苦。
最轻变傻，最重脑死亡。
但她没有烙印。
所以火焰钻了半天，没什么能烧的，干脆在她身体里流窜。
难道她不是圣殿的人？
不可能，她就是圣殿的人，他能看出来她撒谎时的灵魂波动。
她既然属于圣殿，为什么没有圣殿的烙印？
涅墨狄斯想不通，他缓缓收回权杖。
燃烧在乔眠身体里的火焰停止了。
乔眠身体猛地一软，脑袋无力地垂下去。
几乎贴在胸口。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脯起伏，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泣音。
看起来十分痛苦。
涅墨狄斯放低了绳索，让她双脚落地。
“很疼？”
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模样，涅墨狄斯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按理来说，她没有烙印，火焰只是烧烧皮肉而己。
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可乔眠哪有力气回应。
她眼神迷离涣散，甚至对不上焦，眼前看啥都是虚影。
涅墨狄斯站在乔眠面前观察着，挥手解开了吊着她的绳索。
乔眠两腿发软，没有绳索吊着都站不稳。
失去了绳索的重力牵扯，乔眠猝不及防地摔倒。
但她还是有理智在的，往地上摔太疼了。
她选择重重摔在祭司身上。
把他压趴下！
想象中的扑倒场面并没有出现。
涅墨狄斯的手臂本能地环住了乔眠的腰，他接得很稳，连身形都没晃一下。
白色的长袍飘动起来。
乔眠闻到了萦绕在鼻尖淡淡的雪松香味。
这种清新点的味道让她脑子清醒点了，眼神也恢复了。
她干脆把脸埋在涅墨狄斯的衣领布料里狠狠一吸——涅墨狄斯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的鼻尖几乎蹭到他的喉结。
不知道是不是火焰的原因，她的身体很热，也在发抖。
涅墨狄斯垂眸，看着埋在他衣服里吸气的女孩儿：“你倒是会挑地方摔。”
乔眠愣了一下。
这咋说。
反正她是故意的。
乔眠动了动腿，感觉力气恢复了。
那在人家身上趴着多不好啊。
万一伪神一个不高兴，又想出什么办法折磨她了怎么办？
乔眠非常识时务地准备离开涅墨狄斯的怀抱。
她动了动。
可男人的手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腰。
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那个……祭司大人……”差不多得了。
涅墨狄斯并没有松开乔眠的打算。
冒犯他权杖的人会化成灰烬。
同样，冒犯他的人也会有一样的下场。
这就是他为什么能离开圣殿的原因，哪怕是圣殿也没有资格阻止他。
就在刚才，他以为她扑过来的时候会死得很难看。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涅墨狄斯眼神闪过探究。
他将乔眠禁锢在怀里，微微低头，薄唇几乎要贴在她的耳尖上：“主动碰我。”
乔眠头一回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
但这位是伪神啊，她也不敢拒绝。
她抬眸看着他，有点紧张地问：“怎么碰？”
涅墨狄斯神色平淡：“随意。”
他的心跳平稳又缓慢，好像冰冷的机械。
乔眠想了想，伸出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并不瘦弱，反而很结实，是恰到好处的薄肌。
当她贴近的时候，她感受到一丝微妙的震颤。
涅墨狄斯闭上眼睛：“继续。”
乔眠看他没有要发火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