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感觉自己脑子空空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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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的爬山虎攀过第十八个春夏时,洛冰瑶的及冠礼己过两载。

她倚着螭首砖缝,指尖摩挲斑驳苔痕——离那诅咒到期,只剩七百三十日。

风卷宫槐絮扑在面上,痒得她忽然转身跃下宫墙:“今日晚些回宫,去镇上寻袋龙须糖……说不定能见着老熟人。”

西街糖坊的幌子在暮色里晃得喜庆。

洛冰瑶刚攥住糖罐,身后忽传清润嗓音:“老板,龙须糖两袋。”

她猛地回头,撞见叶墨轩眉眼间的锐意——当年攥糖纸发颤的少年,竟长得分明带了三分锋棱。

“本公子先问的!”

洛冰瑶将银锭拍在案上,袖中鎏金令牌硌得生疼,“全包了!”

叶墨轩却掏出玉珏:“三倍价。”

老板苦脸摊手:“二位客官……只剩两袋了。”

“先来后到懂不懂?”

洛冰瑶瞪圆了眼,却见对方凑近半步,喉结滚动:“你……是不是叫洛天……谁、谁是洛天琪!

你才是!”

她像被烫到般跳开,糖袋甩得哗啦响,“本公子大人有大量,让你了!”

洛冰瑶撒腿就跑,却在城郊树林踩碎腐叶——脚下一空,整个人栽进丈深树洞!

“哪来的坑?

当本公子是兔子好骗?!”

她骂骂咧咧爬起,仰头望洞口漏下的天光,喉间发苦:“轻功使不上劲,难不成真要困死在这?”

“喂——上面有人吗?!

刚才的‘冤大头’也行!”

话音未落,一根青藤晃悠悠垂下来。

洛冰瑶盯着藤蔓发怔,忽闻上头轻笑:“愣着作甚?

上来。”

她攀着藤条爬升,近洞口时,叶墨轩的脸在暮色里愈发清晰——这人竟真追来了!

“谢、谢了……”洛冰瑶跳上草地,别过脸拍土,耳尖烫得厉害。

叶墨轩却盯着她发冠:“你就是洛天琪。”

“说了不是!”

她转身要走,却被对方叫住:“我此次回方月国,是要告诉你……本公子没兴趣听!”

洛冰瑶甩着广袖掠进树林,轻功惊起枝上宿鸟。

身后传来叶墨轩的叹息:“明天……他或许有危险。”

树影摇晃间,洛冰瑶攥紧衣摆里的龙须糖袋——糖霜早被汗浸得发黏,像段化不开的旧时光。

紫宸殿的夜漏滴答到三更,洛冰瑶攥着锦被翻了个身。

白日里那个追着喊“琪琪”的身影总在眼前晃——青衫沾着草屑,递糖时指尖微颤,分明有些眼熟,偏生想不起在哪见过。

“许是个馋龙须糖的痴人吧……”她嘀咕着摸向袖袋,忽猛地坐起:“糟了!

那袋糖还丢在树洞里!”

懊恼间,窗外竹影晃了晃,倒像是谁在偷笑。

翌日辰时,选秀大殿的熏香燃得正浓。

洛冰瑶支着下巴走神,首到粉衣秀女凑过来娇笑:“皇上总盯着奴家,可要羞煞人了。”

她猛地回神,撞进对方含情的眼,喉间发紧——这才想起,昨日光顾着追叶墨轩,竟把选秀这桩大事忘得一干二净。

“皇上看着精神不济,”另一位绿衣秀女执起茶盏,皓腕轻转,“奴家为您泡盏雨前龙井提神?”

洛冰瑶忙点头:“甚好,甚好。”

眼尾却瞟着殿角的铜漏——再有半柱香,便可借故散了这烦人的局。

绿衣秀女素手分茶,动作行云流水。

洛冰瑶接过茶盏时心不在焉,指尖刚触到温热的杯壁,“哐当”一声,青瓷碎裂在地。

茶水溅在金砖上,竟冒出丝丝白烟,蚀出浅痕。

“有毒!”

洛冰瑶猛地站起,反手将秀女推开,龙纹朝服扫过案几,砚台滚落发出闷响,“谁这么大胆子!”

绿衣秀女“噗通”跪下,泪水涟涟:“皇上饶命!

奴家是被逼的!”

“被逼?”

洛冰瑶冷笑,正待追问,殿外忽传朗笑:“这姑娘倒真是被逼的,小琪就饶了她吧。”

脚步声由远及近,玄衣男子晃着飞镖走进来,眉眼间的跳脱竟与记忆里某个身影重合。

洛冰瑶皱眉:“放肆!

谁准你这般叫朕?”

“自然是你允的。”

男子收回飞镖,越走越近,“怎么,几年不见,就把好兄弟忘了?”

洛冰瑶盯着他的脸,脑海里闪过西街的弹珠、草编的蚂蚱,却偏生对不上号,脱口道:“你是……卖龙须糖老板的兄弟的姐姐的……打住打住!”

男子笑出声,敲了敲她的额头,“还是这副糊涂样!

我是洛子轩啊!”

“洛子轩?”

这三个字刚落,殿后突然风声响动。

“小心!”

洛子轩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同时扬手甩出一枚飞镖——寒光掠过,正弹开粉衣秀女刺来的匕首!

那秀女不知何时绕到龙椅后,此刻目眦欲裂:“昏君受死!”

洛子轩一把将洛冰瑶抱开,撞在廊柱上时,还不忘回头喊:“愣着干嘛?

叫士兵啊!”

洛冰瑶这才回神,扬声疾呼:“护驾!”

顷刻间,甲胄声涌入大殿。

士兵们围上来时,粉衣秀女突然仰头便要咬舌,洛子轩眼疾手快:“拦住她!”

洛冰瑶望着被按倒的秀女,又看向身旁喘着气的洛子轩,忽觉袖袋里空荡荡的——那袋丢在树洞的龙须糖,竟不如此刻心头翻涌的热意来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