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我起身去茶水间,意外瞥见监控屏幕上反射出陌生男人身影站在我身后。
浑身冰冷回头时,办公室却空无一人。
第二天保安说我太累眼花了。
第三天监控故障主管说系统需要升级。
第五天项目终稿提交前,系统突然自动播放一段我被实时***的视频。
屏幕上弹出匿名消息: “这办公室每个角落都是我的眼睛。”
我冲向监控室想删除证据,在键盘前颤抖着输入密码时——身后的门锁“咔哒”一声被从外面反锁了。
电脑屏幕弹出最后一行字: “游戏结束,猎物。”
凌晨三点十七分。
整个城市应该都在沉睡,只剩下机器运行规律的呼吸和空调通风口深处细微的金属震颤。
偌大的“云巅科技”开放式办公区只剩下我一个活物。
四周是号称全行业最尖端的智能系统:自动调节光照亮度的顶灯,感知人体移动自动开关的滑动门,无处不在的高清监控摄像头像沉默的黑色瞳孔,三百六十度悬挂在冰冷的金属顶板上。
空气里有种被反复过滤后的、近乎消毒水般的“洁净”味道,吸入鼻腔都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
七天了。
我已经在这座现代化的钢筋骨架里,被钉了整整七天。
指甲抠着马克杯壁的冰冷陶瓷,指节绷得发白。
咖啡早已凉透,杯底凝结的黑色残渣散发着一种类似***的苦涩气味。
我灌下最后一口,那冰冷的、带着渣子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几乎激得***呕。
太阳穴深处像有两把小钻子在交替掘进,眼前的代码行开始在昏暗的光线下扭动、重叠。
视网膜上残留的炫光斑点挥之不去。
站起来时,四肢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像是长期锈蚀的零件强行启动。
血液流向沉重的双腿,带来一阵酸麻的刺痛。
去趟茶水间,再冲一杯能灼穿喉咙的滚烫咖啡——这是支撑我熬过这后半夜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疲惫感如同沉重的湿布,层层裹缠上来,让人喘不过气。
视野有些模糊,视线无意间扫过前方墙壁嵌入的一块巨大监控屏。
幽蓝的屏幕像一块冻结的深潭,分割成无数个小格子,映照着我身处的这片昂贵而压抑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