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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套被完全绞碎,一株绿植爬上司蜡苍白的指间,残忍的蔓延开,在流血处枝条生花,眨巴深邃的眼睛。

男人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威压,不怒自威。

“我不想让玩家中多一位残疾废物,更不想你污秽的血液脏了我的花。

还望您谅解,别让我继续动手。”

银发boss的语气官方般平淡无澜,很难让人想到,是在威胁别人成为废人。

司蜡不为所动,反倒饶有兴致地扬起嘴角,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见他似乎毫无悔意,银发男人微微蹙眉,枝条威胁的缠绕上司蜡的脖颈,开出的深色小花与那惨白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您一定要我试试吗?”

枝条瞬间毫不留情开始收紧。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血腥味在空气中晕染。

[不会吧??

这是……花窥骨boss楚髓?!

顶级boss为什么会在新手教程……一个副本都不算的房间里出现?

][这玩家想不想要这条命了?

楚髓啊!

……花窥骨啊!

杀个新手都不带动身的。

][不是?

咱就说那花有那么好看吗?!

非摸不可???

]“哦?”

司蜡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脸色因为窒息与失血而愈发惨白。

但他跟个没事人儿似的,还记得笑笑嘲讽boss。

“今天我若偏要摸呢?”

他温柔的说出极其戏谑的一句话,被绞到血流不止的手指艰难挪动,抚摸枝条上的花瓣。

楚髓的眸间闪过一丝颤抖,面容上的一本正经瞬间崩乱,语气也不再平和了。

深蓝的眼睛瞪着司蜡,枝条愈发收紧,完全扼住他的咽喉:“就这么想死?”

音色己经彻底低沉下来,尾音还带了丝不平淡的哑劲儿。

“……哈……可惜的是……”司蜡的笑声开始因窒息而颤抖,反而更加具有风味,“咳咳……呵……你不能让我死啊。”

说着,还非常作死给了严肃的楚髓一个挑衅的wink。

楚髓被这双精致的眼睛盯无语。

警告,警告,316号房间代看管者楚髓,请勿以任何不合规的方式伤害玩家的肉体、精神,勿以公谋私。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哦。”

司蜡搞怪的嗤笑出声。

如果看管者可以随意攻击玩家,那这个游戏就无法正常运转,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只不过一般人不敢去赌。

司蜡又垂下深黑的眼睫,睥睨着楚髓。

但司蜡敢。

他一向是个狂热于赌局的亡命徒。

楚髓不得不收回枝条,他很诧异,竟然丝毫没有吓唬到这个新玩家。

虽然不解气,但他刚刚己经是在系统的底线上蹦迪了,定是不会再对司蜡做出任何攻击。

“你倒是敢赌。”

楚髓冷冷的呵了一声,心底对这个玩家大有改观。

“我不仅敢赌这个……”司蜡突然凑近,目光深情,低声细语,“我还敢赌……玩家可以伤害看管。”

楚髓冷漠退步:“我劝您放弃这个想法,只要玩家对看管有任何威胁、伤害的举动,看管可以任意处置玩家。”

“哦?

谢谢答复。”

楚髓下一刻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玩家的目的。

他忽然心底起了兴致,但面上依旧一片死水微澜,孤傲的轻“呵”了一声。

“不用想着套话,关于规则,玩家可以提出除反驳外的一切问题。”

他蹙眉,咬重字音,“没必要做‘多余的事’。”

“初次见面,送你个礼物。”

楚髓一怔,恍然垂眸,司蜡毫无征兆的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但他的注意力却下意识不在手心的东西上,反而是……司蜡的手指。

那双瘦削有力的手鲜血淋漓,出挑得令人挪不开眼,甚至可以从刁钻的角度看到森森白骨。

他不满的“啧”了一声。

都这样了?

还想着给他送见面礼?

这人不会痛的吗?

不怕他一下子把这只手废了?

话说……还从没有过人……送他礼物。

“你……”正准备说点什么,楚髓动容的目光瞬间冷彻下去。

他手心里是那双女孩狰狞的眼球。

正目眦欲裂的瞪着他。

司蜡瞧见楚髓无语的冰冷眼神,“噗嗤”一声轻笑出来:“怎么了?

不喜欢?

我觉得她的眼睛还挺好看的……”楚髓有正常的审美,他很难理解那两团血肉模糊东西的美感。

他微愠的蹙眉。

傻子也知道这是司蜡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哇靠,这玩家疯了吗?

有活路不走?

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虽然规则上不行,但是游戏里碰到了不碰头就死?

][不是???

谁敢和顶级boss拉仇恨值啊!

][之前就有玩家在不攻击诡异时对其作死,结果副本次次遇到那个诡异,被针对逼疯了。

]警告,警告,检测到316号房间代看管者楚髓有二次违规动机,请立刻打消想法,否则系统将会对其进行高压电击。

“不必系统提醒,我也不会再违规。”

楚髓闻言,面色又变为了一潭死水。

他将司蜡送的“礼物”生生嵌入墙壁,五指一点,墙壁上的枝条全部枯萎碎落,伴随着凌厉但无所谓的痛感。

深蓝的墙开裂出一道路口。

“一路顺风。”

他嘴角带血,冷着脸非常恭敬的给司蜡鞠躬做出“请”动作,华丽的金丝边黑礼服显得他有些像城堡里纡尊降贵的公爵。

司蜡瞬间感到一丝淡淡的失落:啧,竟然就这么算了吗?

正想着,枝条又蔓延上他的全身,他抬头笑道:“怎么?

想抱抱我?

还是想……”他将戴黑手套的左手手指搭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音色动听:“杀死我?”

楚髓看不惯玩家这副桀骜不驯、肆无忌惮的样子,但他保持面无表情:“都不是,只是尽我应有的职责,帮忙疗伤。”

言罢,司蜡感到藤蔓处暖意横生,像冻僵的小猫晒在柔暖的阳光下,怪舒服的,伤口尽数愈合。

“谢谢楚看管,”司蜡愈合的手指并拢,在眉间懒散的点了一下,“后会有期。”

“自然。”

楚髓的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司蜡,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