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冥通当铺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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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

大哥!

"老二举着半拉窝头冲进来,"米缸里的老鼠把咱们仅剩的半袋米叼走啦!

"七玄手一松,乔宴踉跄着退后半步,咳嗽声又起。

她看着他扶着柱子喘气的样子,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低头瞥见自己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操他娘的。

"七玄低声骂了句,从袖袋里(刚从角落里捡的)摸出颗黑乎乎的药丸塞进乔宴手里,"先把命吊着,等老娘找阎王爷算完账,再跟你算这骗婚的账!

"乔宴捏着药丸,看着她气鼓鼓转身的背影,嘴角忽然勾起抹极淡的笑。

月光漏过破瓦照在他眼底,那抹病气沉沉的眸色里,竟漾开点不易察觉的光。

————次日晨间,七玄蹲在灶台前,盯着冒青烟的铁锅首翻白眼。

锅里泡着半碗馊粥,三只蟑螂正排着队往粥里跳。

她摸出袖中泛黄的当票晃了晃,朱砂勾勒的纹路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

"老虔婆!

"七玄抄起烧火棍砸向铁锅,火星子溅得老高,"你这破灶头连蟑螂都喂不饱!

"陈桂花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作孽啊!

这粥可是给宴儿留的...""留个屁!

"七玄抄起药碗泼在墙上,暗黄药汁渗进墙缝里,"你往里面掺了半把鹤顶红当糖霜吧?

"陈桂花的脸瞬间白了:"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七玄突然掏出罗盘抵住她喉结,"要不要我算算你上个月埋在后山竹林的那个陶罐?

"陈桂花浑身发抖,指甲缝里的朱砂簌簌往下掉:"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姑奶奶!

"七玄突然把罗盘往地上一摔,"乔宴!

"乔宴扶着门框咳得惊天动地,苍白的脸在晨光里泛着青灰:"夫人...咳咳...""闭嘴!

"七玄指着他凸起的锁骨,"从今天起,你睡柴房!

""柴房漏雨..."乔宴话没说完,房梁突然"咔嚓"一声,半块青瓦砸在他脚边。

七玄叉腰冷笑:"漏雨好啊,正好给你洗洗脑子里的水!

"她突然转身揪住陈桂花的衣领,"老虔婆,把你藏的金条交出来!

""我...我没有!

"陈桂花挣扎着去摸簪子,被七玄一把拧住手腕。

"第三块青石板下的五十两黄金,"七玄盯着她眼底的慌乱,"加上王员外给的八万两聘礼——"话没说完,院子里突然传来老西的尖叫:"大嫂!

母猪生了!

""生了就杀了炖汤!

"七玄头也不回地吼,"正好给你大哥补补他那比纸还薄的脸皮!

"乔宴扶着墙咳得几乎要把肺咳出来,苍白的唇却悄悄勾起。

他看着七玄叉腰骂人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漏风的破屋子,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老西抱着只花猪崽子冲进来,猪嘴还叼着陈桂花的绣鞋。

陈桂花的脸瞬间黑得能滴墨,抄起擀面杖就追:"杀千刀的赔钱货!

"七玄突然按住陈桂花的肩膀,指尖在她袖口一抹:"这朱砂是用来画往生咒的吧?

"陈桂花浑身僵硬:"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七玄冷笑,"还知道你和王员外合谋,要把乔宴的兵权拱手相让——"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铜锣声。

王员外的大红花轿停在门口,八个家丁抬着聘礼箱子,每只箱子都刻着金灿灿的"吉"字。

"乔夫人!

"王员外肥头大耳的脸挤在轿帘后,"乔将军病重命危,王某特来送冲喜新娘!

"七玄抄起扫帚冲出去,正好看见王员外的女儿王翠花正往胭脂盒里撒痒痒粉。

"冲喜?

"七玄把扫帚尖抵在王翠花鼻尖,"我看是冲丧吧?

"王翠花尖叫着往后退,撞翻了聘礼箱子。

里面滚出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满满的辣椒粉包。

"这就是你的诚意?

"七玄捏起包辣椒粉,"给乔宴治痨病用的?

"王员外的肥肉抖得像果冻:"误会!

这...这是给乔将军提神的...""提神?

"七玄突然扯开辣椒粉包,"我帮你提提神!

"辣椒粉在晨雾中炸开,王员外和家丁们瞬间变成了会移动的红辣椒。

他们涕泪横流地在院子里乱窜,撞翻了陈桂花刚晒的抹布。

"你...你敢毁我亲事!

"陈桂花举着擀面杖冲过来,"八万两聘礼啊!

"七玄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雕花银盒晃了晃:"八万两算什么?

"她对着猪圈打开盒盖,"冥通当铺,开业大酬宾!

"猪圈里突然冒出七彩烟雾,等烟雾散去,母猪正躺在真皮沙发上啃西瓜,旁边站着穿灰袍的透明账房先生。

陈桂花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妖...妖术!

"七玄笑得眼尾红痣都在发亮:"陈桂花,看好了!

"她对着破漏的屋顶撒了把朱砂,琉璃瓦瞬间铺满房梁,金漆雕花的窗棂自动推开,暖烘烘的阳光涌进屋子。

乔宴站在阳光下,苍白的脸被镀上金边。

他低头看着自己突然变整洁的中衣,又看看院子里目瞪口呆的众人,嘴角终于忍不住勾了起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桂花瘫坐在地上,"难道真是刘西的冤魂索命?

"七玄突然揪住乔宴的衣领,鼻尖几乎碰到他凸起的锁骨:"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突然掏出块臭豆腐怼在他鼻尖,"你这痨病鬼敢不敢吃?

"乔宴的脸瞬间白了:"夫人...我...我过敏...""过敏?

"七玄突然把臭豆腐按在他鼻尖,"过敏还敢骗婚?

"乔宴突然捂住口鼻后退,慌乱中撞翻了猪圈的真皮沙发。

母猪不满地哼唧着,账房先生递来湿巾:"宿主,这是您要的《鲁班经》还有你的功德值不多了!

""蛇!

"乔宴突然蹿上房梁,瓦片被踩得咔咔作响,"哪里有蛇?!

"七玄看着房梁上瑟瑟发抖的乔宴,突然笑出声来:"原来你怕蛇啊?

"她摸出辣椒粉包晃了晃,"早说啊,我这有治蛇的好东西——"话音未落,乔宴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单手揽住她的腰闪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