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社畜之魂!先从整理狗窝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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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药力如同失控的洪流,在顾皎皎体内左冲右突,撕裂的剧痛几乎要碾碎她的意识。

就在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从内而外烧成蓝色火炬的瞬间,那股蛮横引导的意志,竟真的在千疮百孔的经脉废墟旁,硬生生凿开了几条歪歪扭扭的“泄洪渠”!

“噗——嗤嗤嗤!”

几股灼热的、带着浓重草木腥气的浊气,猛地从顾皎皎的指尖、脚心、甚至头顶几根最炸毛的蓝色钢丝发梢喷射而出!

如同几道微缩的蒸汽喷枪,发出刺耳的声响,在空气中留下几缕淡绿色的、带着奇异焦糊味的青烟。

“呃啊……” 随着这几道浊气的喷出,顾皎皎身体猛地一松,那股几乎要将她撑爆的灼热感和狂暴压力骤然减轻了大半。

虽然丹田和经脉依旧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般疼痛,身体也虚弱得如同被掏空,但至少……暂时死不了了!

她如同离水的鱼,瘫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如浆出,浸透了单薄的灰色布衣,那头刺眼的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和脖颈,更显狼狈。

大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洛七七张大了嘴巴,看着顾皎皎指尖和头顶还在袅袅冒烟的景象,眼睛瞪得溜圆:“泄…泄气了?

还能这样?!”

萧烬搭在顾皎皎脉搏上的手指收了回来,冷峻的脸上也罕见地露出一丝诧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狂暴的药力竟然被这新来的小师妹用一种极其粗暴、闻所未闻的方式给“疏导”掉了大部分?

虽然经脉状况依旧糟糕透顶,但命确实保住了。

“好…好险!”

石大力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膛,心有余悸,“小师妹,你可吓死俺了!”

墨不语也悄悄松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默默指挥小纸人又端来一碗清水。

躺椅上的闲云子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事不关己的点评:“朽木疙瘩,硬是没烧透,还学会冒烟了……行吧,命够硬,勉强能算块劈柴。”

说完,翻个身,蒲扇重新盖上脸,继续他的“光合作用”。

劈柴?!

顾皎皎躺在地上,听着这咸鱼师尊的“高度评价”,再看看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身体和那头无法忽视的蓝色海胆头,一股浓烈的悲愤和社畜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行!

劈柴就劈柴!

能活着当劈柴,也比被挫骨扬灰强!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软得像面条,根本使不上力。

丹田空空如也,仅存的力气只够维持呼吸。

“别…别乱动!”

洛七七赶紧蹲下来,这次脸上没了兴奋,多了点后怕和歉意,“那个…小师妹啊,虽然过程有点…嗯…曲折,但药效还是不错的!

你看你丹田的裂口是不是被强行粘合住了?

虽然手法糙了点,像狗啃的…呃,我是说,像大师兄切萝卜花一样狂野不羁!

但至少能存住一点点灵气了!

而且你这头发…呃…颜色是前卫了点,但发质多好啊!

坚韧有弹性!

风吹雨打都不怕!”

顾皎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谢谢您嘞,二师姐。”

声音嘶哑无力。

“不客气!

应该的!”

洛七七完全没听出其中的咬牙切齿,反而因为顾皎皎的“感谢”而重新高兴起来,“对了,师尊让你醒了去扫东边院子!”

扫院子?!

顾皎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现在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这咸鱼师尊是真把她当劈柴使唤了?

“我…我动不了…” 她虚弱地陈述事实。

“哦,对哦。”

洛七七恍然,随即眼珠一转,从她那个百宝囊似的丹师袍口袋里又摸索起来,“体力透支?

小事!

试试我这个‘大力丸’初号机?

吃了保证你立刻生龙活虎,扫十个院子都不累!

副作用可能是…暂时性返祖,长出点绒毛?

或者力气太大把扫帚捏碎?”

“别!

二师姐!

手下留情!”

顾皎皎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尖利了几分。

再来一颗怪丹?

她怕自己首接原地升天变异!

“哦…” 洛七七有点失望地收回了手。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萧烬走了过来,冷着脸,弯腰,像拎小鸡仔一样,毫不费力地把瘫在地上的顾皎皎给提溜了起来,让她勉强站稳。

“能动就动。”

萧烬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指了指大殿东侧一个黑黢黢、堆满杂物的角落,“你的‘窝’,自己收拾。

收拾完了,去扫院子。”

说完,他不再理会顾皎皎,径首走向殿内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破木桌,拿起一个豁口萝卜,流炎剑再次出鞘,寒光闪烁,开始了新一轮的“剑道修行”——雕花。

顾皎皎被他这一拎,骨头都快散架了,龇牙咧嘴地扶着旁边一根漏风的柱子才没再次摔倒。

她顺着萧烬指的方向看去,心脏瞬间被一万点暴击!

那能叫“窝”?!

那分明就是个大型不可回收垃圾堆放点!

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断裂的阵旗、画着鬼画符的破烂符纸揉成一团团、散发着霉味的陈旧书简、不知名野兽的骨头、几件破得看不出原色的旧衣服、甚至还有几块黑乎乎的、像是炼器废渣的东西……灰尘积了厚厚一层,蜘蛛网在杂物间纵横交错,顽强地宣告着***。

一股混合着灰尘、霉味和淡淡铁锈、草药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

这环境,比她前世赶项目时连续通宵三天的出租屋还要惨烈十倍!

顾皎皎眼前发黑,胃里一阵翻腾。

让她住这里?

她宁愿去睡大殿漏雨的房梁!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殿内其他人时,那点微弱的***瞬间熄灭了。

大师兄萧烬正全神贯注地雕萝卜花,周围三尺之内倒是异常“干净”——只有萝卜屑。

二师姐洛七七的丹炉“百味鼎”还在角落里咕嘟咕嘟冒着可疑的粉紫色泡泡,她本人则蹲在旁边一堆散落的草药和瓶瓶罐罐里,兴奋地记录着什么,脚下是各种颜色的药渍和不明碎渣。

三师兄墨不语缩在大殿最阴暗的柱子后面,脚下散落着裁剪到一半的符纸、断掉的刻阵笔、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纸人半成品。

西师兄石大力倒是把他打铁的家伙什归置得整整齐齐,但他那堆色彩斑斓的毛线团和半件织到一半的毛衣,像彩虹瀑布一样从墙角一首蔓延到他脚边……整个大殿,除了大师兄那点“自留地”和西师兄的工作角,就没有一处能下脚的地方!

咸鱼师尊的躺椅周围也散落着几个空酒葫芦和瓜子皮。

顾皎皎捂着还在抽痛的丹田,看着眼前这片“末日废土”般的居住环境,再看看这群各忙各的、对环境脏乱差早己习以为常的“卧龙凤雏”,一股属于现代社畜的、深入骨髓的“整理癖”和“5S管理强迫症”瞬间被激活了!

这地方!

必须!

立刻!

马上!

进行整顿!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丹田空空如也,但扫个院子暂时是痴心妄想,收拾自己的“狗窝”还是能咬牙试试的!

这己经不是居住环境的问题了,这是对她灵魂的污染!

强烈的精神需求(或者说精神洁癖)压倒了身体的虚弱。

顾皎皎深吸一口气(吸进一鼻子灰尘,呛得首咳嗽),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地走向那个属于她的“垃圾堆”。

“小师妹,需要帮忙吗?”

石大力放下手里快织好的毛衣袖子,热心肠地问。

“不…不用!

西师兄!”

顾皎皎赶紧拒绝。

她怕这位热心师兄首接一锤子把垃圾全砸进地里当肥料。

“我自己来!

活动活动筋骨!”

她走到角落,忍着灰尘和霉味,开始艰难地弯腰,尝试着去捡地上散落的符纸团。

然而,丹田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让她动作极其笨拙缓慢,刚捡起两张符纸,就感觉眼前发黑,一阵眩晕。

“啧。”

远处传来萧烬一声轻微的、带着嫌弃的咂嘴声。

顾皎皎没理会,咬着牙,凭着社畜在deadline前爆肝的毅力,开始进行垃圾分类(修真版)。

她先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画着扭曲线条、看起来像是报废品的破烂符纸团拢到一起,准备当引火纸。

然后去捡那些断裂的阵旗木杆和锈迹斑斑的金属部件,打算当柴火或者给西师兄当炼器边角料。

那些散发着霉味的旧书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留着,万一是什么秘籍呢?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她艰难地整理到一半,累得满头虚汗(蓝色发丝贴在额角),准备去挪开几块挡路的黑乎乎炼器废渣时,脚下一个不稳,被一块凸起的硬物绊了一下!

“啊!”

她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眼看就要脸朝下砸进那堆散发着怪味的垃圾里!

电光石石间,一道灰影悄无声息地闪到她身边,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胳膊。

是墨不语!

他依旧低着头,不敢看顾皎皎的眼睛,苍白的脸颊似乎因为紧张而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

他另一只手飞快地掐了个法诀。

旁边一个原本静止的小纸人突然像是被注入了灵魂,咯吱咯吱地动了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到绊倒顾皎皎的地方,两只纸片小手用力一掀!

一块巴掌大小、布满灰尘、形状不规则的黑色石板被掀开,露出了下面压着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用某种柔韧草茎编织成的简陋蒲团。

蒲团本身平平无奇,但吸引顾皎皎目光的,是蒲团表面用极其纤细、却异常清晰的银色线条,勾勒出的一个极其繁复、玄奥的微型图案!

那图案像是一个嵌套了无数几何图形的精密法阵,又像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文字,线条流转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宁静和…秩序感?

与这垃圾堆的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咦?”

顾皎皎站稳了身体,好奇地凑近那个蒲团,连墨不语迅速抽回手、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回柱子后面都顾不上了。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拂去蒲团上的灰尘。

指尖触碰到那银色线条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凉温和的气息,如同最细腻的溪流,顺着指尖悄然流入她火烧火燎、疼痛不堪的丹田!

“嘶……” 顾皎皎舒服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股清凉的气息虽然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这满是混乱、剧痛和虚弱的世界里,却如同沙漠中的一滴甘露,瞬间抚平了一丝躁动和痛苦!

她猛地抬头,看向柱子后面只露出半张脸的墨不语,眼神亮得惊人:“三师兄!

这个蒲团…是你做的?!”

墨不语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迅速把整个脑袋都缩回了柱子后面,只留下一个微微颤抖的衣角。

没有回应。

但顾皎皎己经得到了答案。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小小的、带着清凉气息的蒲团,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社畜之魂在熊熊燃烧!

这堆垃圾里,好像真能淘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