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塞纳河畔的枪声
她就是世界第一杀手组织冰沫宫的头号杀手——玄冰,她藏匿在河畔新桥的拱柱后边,指尖的香烟燃到尽头,灼伤了纤细***的手指,刺痛感让她猛地抬头——目标的车队,还有三分钟就经过这里。
今晚的目标是阿蓝•杜邦国民议会里的以强硬手段闻名的好战分子。
一周前,玄冰接到组织的指令,有人要买阿蓝的命。
指令以信件形式下达,信封里除了密令,还有一份资料,那是她最不愿回想起的过去。
雨丝渐密,打湿了河面的游船灯火。
玄冰摸出藏在腰带里的格洛克26,消音器是做过特殊改装的,确保枪声能被雨滴声和游船引擎盖过。
她选的位置堪称完美,新桥的石拱形成天然的回音屏障,而她身旁的画架正好隐藏了瞄准角度。
车灯刺破夜空,玄冰集中精神,她呼吸一顿。
三辆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沿着塞纳河畔缓缓驶来,中间的赫然就是情报中提到的车,她提起枪,准心透过雨帘,牢牢锁住后座车窗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阿蓝正在低头看着文件,脸上一脸戾气。
就在扣动扳机的前一秒,车窗半降,一只手伸出来,握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递给车外一个乞讨的吉普赛男孩,男孩怯生生的接过,仰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谢谢先生!”
阿蓝笑了,抬手揉了揉男孩乱蓬蓬的头发。
玄冰的手指僵住了,这个阿蓝看起来和情报里提到的,暴力好战的政客不太一样,并不像那么一个凶残狠辣的魔头。
她在怀疑情报的准确性,或者说她在犹豫是否应该完成这个任务。
车队开始加速移动,车窗缓缓上升,隔绝了外面的雨和那个男孩的身影。
玄冰收回了手,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了一声枪响,子弹穿透了后座车窗,血花西溅,像突然盛开的红玫瑰。
车队瞬间混乱,保镖们举着枪涌向车辆,警笛从西面八方传来,玄冰趁乱混进人群查看情况。
只见一枪正中阿蓝眉心,他手中的文件落地,是难民营孩子的资料。
他在给非法移民提供法律援助。
第二天的《世界报》头版头条是阿蓝•杜邦的遗照,标题写着“好战分子?
为移民权益奔走的斗士”。
内页里,记者详细写了他私下为非法移民提供法律援助的事,附了张他和难民营孩子的合照,照片里,他笑得像个普通的法国大叔。
同时也写了他议会主战的事,同样的贴了照片,照片中的他,和在难民营的他,天壤之别,议会主战的他,满脸严肃与戾气,显得凶神恶煞。
然而报道到此为止,只写了他主战,却没有理由,读者也无从得知。
看过报道,玄冰把报纸折成纸船,轻轻放进塞纳河。
纸船漂向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在微光里晃晃悠悠,最终被一个老人捞起,扔进了垃圾箱。
他掏出手机,删掉了没有名字的联系方式,转身走进地铁站,下一趟开往里昂的车马上进站了。
虽然说阿蓝还是被暗杀了,但是她在那一刻犹豫了,并且被选择了放弃,那么也就意味着,她的任务失败了。
这是她执行任务以来,第一次失败,消息己经传回了组织,大家都是不敢相信,从来都是完美完成任务的她,也会有失败的一天。
最令人无法相信的是,从来不受外界因素影响的她,居然会被目标的一个小举动影响到。
身为组织二当家,亲自执行任务并以失败结束,令人匪夷所思,圈内也对此感到不可相信,但事实己经发生,谁也无法反驳,虽然任务失败也是常有之事,但是执行任务时的犹豫,还是对组织声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老大己经叫她回去了,她知道,并不是因为任务失败要对她进行处罚,反而是担心她。
因为她的反常,让她的老大,也是她的挚友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