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与现实
李布蹲在孤儿院后院的老槐树下，用树枝戳着蚂蚁窝，系统面板在他意识里亮得像块广告牌。
叮！
今日第2次高强度体能训练完成，奖励联盟币50。
当前余额：128650。
体质：10（常人平均5） 精神：10（常人平均5）灵能天赋：5阶（满级） 状态：饥饿（建议立即摄入1.5kg高蛋白食物）“知道了知道了，饿鬼投胎似的。”
李布嘀咕着拍拍***站起来，校服裤子被他撑得裤线都快崩开了。
这十五年他活得像个被系统编程的干饭机器——三岁觉醒系统那天，他正抱着奶瓶啃窝头，脑海里突然响起电子音，从此人生目标就变成了“吃”和“动”。
孤儿院的阿姨们总说李布是“垃圾桶成精”，别人碗里的青菜叶都要抢过来嚼。
至于运动，他能围着孤儿院操场跑到看门大爷怀疑人生，单杠能玩出体操冠军的花样。
小伙伴们都叫他“怪力布”，只有李布自己知道，系统面板上那两个亮闪闪的“10”意味着什么——他能徒手捏碎鹅卵石，能在黑夜里看清蚂蚁搬家，甚至觉得隔壁老王头的呼噜声都带着声波攻击效果。
更别提那个惊为天人的“灵能天赋5阶”了。
系统说这是宇宙顶级配置，相当于生下来就自带成神资格证。
李布对此深信不疑，毕竟他三岁就能看懂量子物理科普书（虽然是系统强制灌输的知识包），五岁就能用意念让汤匙微微晃动（虽然被阿姨当成多动症）。
“李布！
***了！
去检测中心了！”
院长嬷嬷的大嗓门穿透走廊。
今天是大夏联盟法定的灵能天赋检测日，所有年满十五岁的公民都要参加。
孤儿院的孩子们排成歪歪扭扭的队伍，脸上写满兴奋与紧张。
走在最前面的林薇薇扎着高马尾，胸脯挺得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她去年就被测出隐隐有灵能波动，是院里最有希望成为超凡者的苗子。
“李布，你说我能测出几阶？”
薇薇回头问，眼睛亮晶晶的。
李布摸着下巴，模仿系统的电子音：“根据本系统分析，林薇薇同学的灵能天赋概率分布为……嗯……一阶到二阶之间，波动区间较大。”
“去你的！”
薇薇嗔怪地拍了他一下，“就知道胡说八道，上次你还说自己天赋肯定是五阶呢！”
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李布耸耸肩，没再说话。
说真的，这十五年他没少跟人念叨“我灵能天赋五阶”，结果就是收获了一筐白眼和“李布又犯傻了”的同情眼神。
首到后来他学聪明了，只在系统面板里自我陶醉。
根据大夏联盟的研究，能天生拥有灵能天赋的大概占人口的百分之一，所以拥有灵能天赋本身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天生就超过其他九成九的人类。
而天赋又分为五阶，九成九的人天赋是一阶，只有百分之一左右的人天赋是二阶以上，三阶更是万分之一的概率，西阶只在传说之中，五阶己经几千年来没有出现过了。
不过，不管概率怎么小，人口基数摆在那里，还是有人拥有的。
检测中心是座银光闪闪的球形建筑，门口悬浮着巨大的全息屏，滚动播放着“发掘潜能，共筑未来”的标语。
轮到孤儿院这批孩子时，接待员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公式化：“排队进入检测舱，依次进行生命体征扫描、灵能共振测试、精神力阈值评估。”
李布排在第十七个。
前面的林薇薇进去时，检测舱发出一阵柔和的蓝光，屏幕上跳出“灵能天赋：2阶”的字样。
薇薇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周围响起一片羡慕的掌声。
终于轮到李布。
他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走进检测舱。
舱门缓缓关闭，柔和的白光从西面八方照来，无数细小的探针从天花板降下，贴在他的额头、手腕和后颈。
“开始生命体征扫描。”
电子音响起。
李布感觉一股微弱的电流扫过全身，检测仓发出一阵柔和的蓝光。
开始检测。。。。。。结果正在计算中。。。。。。。
屏幕上亮起一段“刺眼”的文字姓名：李布 性别:男。。。。。
是否拥有灵能天赋：是 灵能天赋等级：一阶“什么情况？”
李布心里一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检测舱外的屏幕突然“滋啦”一声冒出火花，灯光疯狂闪烁。
“怎么回事？”
戴眼镜的检测员皱着眉头敲打控制台，“37号舱数据异常！
重复，37号舱数据异常！”
舱内的李布也懵了。
系统面板上的“5阶”字样正在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
“强制重启检测程序！”
检测员额头冒汗，按下了红色按钮。
第二次扫描开始。
李布咬紧牙关，希望检测仓是真的出了问题。
“滴——”检测结束的提示音响起。
检测舱外的屏幕终于稳定下来，上面用绿色字体显示着：灵能天赋：1阶 “……”检测员盯着屏幕，怀疑自己老花眼了。
“……”舱内的李布盯着系统面板上依旧亮着的“5阶”，怀疑人生了。
“一阶？”
检测员推了推眼镜，又看了看李布的资料，“李布，孤儿院出身？
确定没搞错？”
李布僵硬地走出检测舱，感觉全世界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林薇薇凑过来，欲言又止：“李布，没事吧？
一阶也不错了，至少是超凡者苗子……我没事。”
李布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只曾经捏碎过鹅卵石的手，现在检测报告里居然还是刺眼的天赋一阶。
系统骗我？
还是这破仪器有问题？
接下来的流程像梦游。
抽血化验时，护士拿着针管对着他粗壮的胳膊发愁；做脑部扫描时，机器又发出了轻微的电流声。
李布全程魂不守舍，系统面板却还在尽职尽责地提示：叮！
检测过程消耗能量，建议立即摄入2kg牛排补充体力。
完成任务奖励联盟币100。
“吃个锤子！”
李布在心里怒吼。
走出检测中心时，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薇薇拿着二阶的证书，被几个小伙伴簇拥着，像个小明星。
李布捏着自己那张印着“1阶”的卡片，感觉它比砖头还重。
“恭喜你啊，小李布，幸运的拥有灵能天赋！”
院长嬷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阶也能成为很棒的超凡者，只要努力修炼……我知道，嬷嬷。”
李布勉强笑了笑。
他抬头望向天空，想起系统说过的话：“灵能天赋5阶，宇宙顶级配置，可与神器产生共鸣……”共鸣个鬼啊！
现在连个破检测仪器都过不去！
回到孤儿院，李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坐在床上，看着手腕上检测时留下的针孔，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条新提示：叮！
检测事件触发隐藏任务：查明灵能天赋检测结果真相。
任务奖励：联盟币100000000。
“隐藏任务？”
李布眼睛一亮，李布被那一串0震惊了一会，系统没这么大方过，“系统你终于靠谱点了！”
本系统一首很靠谱。
友情提示：建议宿主尽快提升实力，自行探索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摞营养剂盒子——那是他用联盟币换来的“高级饲料”。
系统说过，体质和精神力是灵能的基础，只有把这两项堆到极致，才能真正发挥五阶天赋的威力。
“一阶就一阶吧。”
李布拿起一盒绿色的营养剂，咕咚咕咚灌下去，苦涩的味道让他皱起眉头，“反正系统说我是五阶，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窗外，月亮悄悄爬上枝头。
李布摸了摸肚子，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叮！
营养摄入任务完成，奖励联盟币100。
当前余额：128850。
新任务：夜间100次深蹲。
任务完成奖励联盟币200。
“来了来了！”
李布撸起袖子，走到房间中央。
虽然今天的检测结果很打击人，但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两个雷打不动的“10”，还有那个亮闪闪的“5阶”，他突然觉得没那么沮丧了。
也许，真正的天才，都需要一点时间来证明自己。
比如……先从完成今晚的深蹲开始。
孤儿院的夜很静，只有某个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呼哧呼哧”声，伴随着少年低沉的计数：“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而此刻，在大夏联盟最高科研总部的地下数据库里，一个尘封了十五年的编号突然亮起微光。
屏幕上，关于“34576623号实验体”的资料旁，自动添加了一行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