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从图书馆回到宿舍楼，一进门就看到一楼值班室里围了一群人。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还在闪烁，几个医护人员正往外抬担架。
"老刘怎么了？
"张凡问室友王磊。
"热射病，刚才晕倒的时候已经没了。
"王磊摇摇头，"这天气真要命，老刘年纪大，还不舍得开空调。
"担架经过时，张凡看到了老刘的脸。
六十多岁的宿管员，平时总是笑呵呵的，现在却紧闭双眼，面色发紫。
但奇怪的是，老刘的右手紧握成拳，医护人员怎么都掰不开。
"可能是死前痉挛。
"一个医生说。
张凡总觉得不对劲。
他在这栋楼住了两年，老刘虽然年纪大，但身体一直很硬朗。
而且今天下午经过值班室时，老刘还在看一本厚厚的古书，神情专注得很。
送走救护车后，学校临时安排了新的值班员。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姓赵，看起来有些紧张。
"张凡，你想什么呢？
"室友李华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什么。
"张凡摇摇头，跟着室友们上楼。
电梯里，刘强忽然说："老刘死得真突然，昨天还好好的。
""年纪大了，这种天气确实容易出事。
"王磊叹气。
电梯到了六楼，门开了，但没人动。
因为电梯外面站着一个人。
老刘。
他穿着平时的蓝色工作服，手里拿着那串钥匙，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电梯门口，看着他们。
四个人都愣住了。
"老...老刘？
"李华颤抖着声音。
老刘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手心里是一把小小的铜钥匙。
张凡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因为那把钥匙，他从来没见过。
电梯门忽然关上了。
再开时，外面什么都没有。
"刚才...刚才是不是看到..."刘强的声音都在抖。
"幻觉，一定是幻觉。
"王磊强装镇定，"老刘都已经...""那我们一起产生幻觉了？
"张凡打断他。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话来。
回到宿舍，大家都心神不宁。
张凡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老刘为什么会出现？
那把铜钥匙又是什么？
凌晨两点，宿舍楼里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很清晰。
从一楼开始，一步一步往上走。
张凡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