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父子第一次相见
"王爷爷！
"月宁之行了一个标准的仙家礼，声音清脆，"我想和羽妹妹一起过生辰。
"月柳之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行礼，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是！
"两个孩子纯真的眼神让仙王坚硬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他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幽靖父女，终于开口："罢了，就破例一次，后日带你女儿入宫，但只准以我孙儿的名义庆贺。
"幽桐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与父亲一同行礼："谢王上恩典！
"说完便恭敬退下。
仙王这才转向两个小不点："你们何时来的？
"月宁之和月柳之对视一眼，齐声回答："听说父亲在殿上，特来相见。
"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雀跃。
站在一旁的月珂忍不住微笑，手中玄扇轻摇。
两个孩子终于按捺不住，飞奔过去。
月珂心头一酸，蹲下身将两个孩子搂入怀中："你们这样闯上来，就不怕认错人？
""父亲糊涂了？
"月宁之眨着眼睛，"刚才还喊王爷爷父王呢，我们在门外都听见了。
"月柳之趁机往月珂怀里钻："父亲，抱抱！
"这温馨的一幕让站在一旁的月梵忍不住打趣："两个小没良心的，我们带你们这么久，还比不上只见一面的父亲？
"月霖也假装生气："就是，以后不带你们玩了。
"月宁之笑嘻嘻地回嘴："王叔，你怎么还吃我父亲的醋呀？
"惹得月霖作势要揪他耳朵。
仙王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严肃的面容终于舒展。
他挥挥手："去吧，好好准备你们的生辰宴。
"孩子们欢呼着拉月珂去写请帖、布置场地。
月珂看着他们认真书写的侧脸，一笔一划都透着欢喜，心中满是暖意。
生辰宴当日，各路仙家子弟齐聚。
幽桐羽身着华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她紧握父亲的手走进大殿，目光却一首锁定在不远处的两位小殿下身上。
这时，月宁之注意到了他们，他缓缓走向幽桐羽，温文尔雅地开口：“羽妹妹，既然来了，不妨随我去一处有趣之地。”
她松开幽靖的手，"父亲去与同门叙旧吧，我去去就回。
"幽靖点了点头，叮嘱道：“切记不可无礼。”
幽桐羽有些不耐烦地答道：“知道了，真唠叨。”
随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充满童趣的宫殿。
殿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玩具，而柳之正在专注地搭建积木。
月宁之捏着衣角：“可以喊你小羽吗？”
幽桐羽略作迟疑，然后答道：“随便。”
月宁之邀请道：“小羽，我们在搭建积木时，有一处结构始终无法吻合，可以帮忙解搭一下吗？”
小羽二话不说在月柳之旁坐下，观察起积木马车的轮子部分，她熟练地拆下轮子，经过一阵调整与重组后，再安装回去。
一辆完整的积木马车便展现在眼前，她略带笑意地说道：“太简单了，这都不会。”
月宁之拿起积木马车，兴高采烈地分享道：“羽妹妹果然聪慧过人。”
小羽：“既然我己帮你们完成积木马车，我能问你们几个问题？”
月宁之爽快说道：“羽妹妹，你问吧。”
小羽：“你们是否运用过灵力，或者神力？”
宁之与柳之相互对视，之后两人同时摇了摇头，宁之解释道：“自两位神灵消逝，世间再无神力显现，我们何处寻得？”
柳之补充道：“我和阿兄是跟随天衍师父学习武艺，若有疑惑，可向我师父请教。”
小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疑惑地问道：“太子可是五极之首的羽龙，你们不追随他，为何要入天衍门下？”
柳之回应道：“父亲身为太子，肩负着更重要的责任，自然是无法腾出时间教导我们。”
接着，宁之眨了眨眼，露出困惑的神情，问道：“羽龙是何物，很厉害吗？”
此言令小羽惊愕不己，扶额叹息：“算了，你们年纪还小。”
柳之立即反问：“今日不也正是你的两百岁生辰吗？”
小羽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罢了，你伸出手来。”
柳之虽感不解，但仍按照她的指示默默伸出双手。
小羽走近他，轻轻地握住他的胳膊肘，她闭上双眼，手指轻触他的肌肤，一股奇异的力量缓缓流淌。
片刻之后，小羽缓缓睁开双眼，脸上带着一抹孩童不曾有的微笑，她轻声说道：“果然如此。”
宁之好奇地问道：“小羽，你此言何意？”
幽桐羽站在殿门口，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背对着两位小殿下，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有些事，现在知道对你们未必是好事。
"月宁之向前追了两步："可是...""宁之哥哥。
"幽桐羽突然转身，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你们真的从没觉得，自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吗？
"月柳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小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就在这片刻的沉默间，幽桐羽的身影己经消失在殿外的回廊尽头。
"阿兄，"月柳之扯了扯哥哥的衣袖，"我觉得小羽妹妹好奇怪。
"月宁之望着幽桐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她刚才摸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月柳之刚要回答，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两个孩子跑到窗边，只见一群仙童正围着什么人在牡丹亭边吵闹。
"去看看！
"月宁之拉起弟弟的手往外跑。
当他们拨开人群时，看到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蜷缩在地上，几个年长的仙童正往她身上扔石子，她艰难地寻觅着食物。
月宁之立刻上前斥责：“你们的夫子难道没有教导你们仁爱之道吗？”
此刻，场面陷入短暂的沉默。
接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带着不屑的语气说：“原本以为宫中神圣无比，竟还有如此贫寒之家。”
宁之立即反驳：“即便如此，也不是你们欺凌她的理由。”
阿柳握住阿宁的手，安抚道：“王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去看看膳房里有没有糕点可以给妹妹拿来。”
在宁之的斥责下，小孩子们纷纷被吓走。
此时，柳之急匆匆奔向善房，途中偶遇月霖和月梵，见月柳之如此慌张，月霖瞬间拉住他，月霖问道：“阿柳，慢点，我正要寻你们，你们去了何处？”
月柳之指向前方，解释道：“我去取些糕点给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