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阴森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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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风中摇曳,将墙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云小酒站在门口,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场雨的湿意。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这扇门。

屋内比她想象中更冷清。

木梁上积着灰,角落里堆着几捆干草,墙边摆着一张旧桌,桌上放着半碗凉透的粥,米粒己经结成硬块。

床铺在屋子最里头,被一层粗布帘子隔开,帘子边角泛黄,像是许久未曾清洗。

她缓步走进去,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系统安静无声,仿佛沉睡了一般。

她知道,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走到床边,她掀开帘子,目光落在那张床上。

被褥整齐叠放,却没有一丝温度。

她蹲下身,手指触到床板时,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寒意。

她皱了皱眉,顺着寒意往下探,发现床板边缘似乎有缝隙。

她轻轻一按,果然有一块木板松动。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撬起,底下赫然藏着一件东西——是一套嫁衣。

布料虽旧,却依旧能看出精致的绣工。

红底金线,绣着并蒂莲与鸳鸯,针脚细密,图案栩栩如生。

然而,当她的指尖拂过衣襟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骤然窜上手臂,让她心头一跳。

她猛地收回手,后退一步。

就在那一瞬间,系统突然震动起来。

天工食医录:检测到异常灵力波动,请立即远离。

她屏住呼吸,盯着那件嫁衣,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她不是迷信的人,可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这嫁衣绝非寻常之物。

她没有贸然再碰它,而是迅速将木板合上,恢复原状。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她转身,快步走到窗边,透过破旧的窗纸,隐约看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布衣,身形瘦削,脚步轻盈,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她没有追出去,而是悄悄熄灭了烛火,退回屋内最暗的角落。

外面的风吹得更急了,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谁在低声呢喃。

她靠在墙边,脑海中快速梳理着眼前的一切。

这间屋子,从她进门那一刻起,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如今又出现这件嫁衣,还有那个神秘的身影……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低头看向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嫁衣上的寒意。

她咬了咬牙,心中己经有了决定。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必须弄清楚,原主到底死于谁手,而这间屋子里,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她没有再点灯,而是靠着记忆摸索着走到柜子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放着几件旧衣物和一本破旧的账簿。

她翻了几页,发现是些日常用度的记录,字迹潦草,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她正要合上账簿,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脚步声。

她立刻屏息,将账簿放回原位,悄悄挪到门边,侧耳倾听。

门外静得出奇,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错觉。

可她知道,这不是错觉。

她缓缓拉开门,门外空无一人。

月光洒在院子里,照出一片斑驳的树影。

她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院角的一口老井上。

井边的石板上,似乎有些异样。

她走近几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发现石缝间嵌着一枚小小的铜片。

她伸手将它抠出来,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

她皱眉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原主的记忆中,她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口井原本是用来供新娘净身的,寓意洗净过往,重新开始。

但原主根本没来得及穿戴完整的嫁衣,就被害身亡。

那这铜铃……她心头一震,隐隐觉得,这或许就是嫁衣真正的归属。

她握紧铜铃,回到屋内,将它放在桌面上。

刚放下,系统再次震动。

天工食医录:检测到关联物品,是否尝试激活?

她怔了一下,随即点头:“是。”

刹那间,铜铃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金光,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

与此同时,嫁衣上的符文也亮了起来,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床下透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道光缓缓飘向屋顶,最终凝结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形,身穿嫁衣,面容模糊不清。

她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被钉在地上,无法移动分毫。

那女子缓缓抬起手,指向门口的方向。

然后,她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地上那枚铜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从未动过。

云小酒喘着气,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

她不知道刚才看到的是幻象,还是真实的存在。

但她明白一点——这间屋子的秘密,远不止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将铜铃收进怀里,转身走向后院。

不管是谁在监视她,她都必须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今晚的事,只是一个开始。

她不会坐等别人来找她麻烦。

她要主动出击。

月光洒在后院的小径上,碎石子反射出微弱的银光。

她蹲在墙角,靠在冰冷的砖墙上,闭上眼,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

系统在她识海中静静悬浮,如同一座沉默的灯塔。

她低声问:“刚才那是……什么?”

系统没有回答,只是一道信息浮现在她脑海中:警告:危险能量波动加剧,建议尽快离开当前区域。

她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离开?

她才刚刚开始。

她摸了摸怀中的铜铃,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这个村子,不简单。

而她,也不会再任人宰割。

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站起身,朝着更深的黑暗走去。

身后,那间屋子依旧静静伫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那盏熄灭的烛火,还在诉说着今夜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