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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桑泽清阴沉着脸质问桑在在:“你疯了?”

桑在在摇头:“还不够疯。”

永安侯忍无可忍怒骂:“你是想拉上整个侯府陪葬吗?”

一想到他今日刚下朝就听到府里小厮说嫡长女在侯府大门口说她是替妹妹顶罪三年,他就恨不能从来没生过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嫡长女。

贵妃娘娘如今恩宠正隆,若要计较下来,他们永安侯府能落得什么好?

桑在在讥讽:“你想得美!”

她的目的是弄死侯府所有人,把控整个永安侯府,再养百八十个男宠!

毕竟“死过”一次,现在她只想怎么痛快怎么过!

弄垮整个永安侯府?

不会的。

毕竟将来是她的产业,她爱惜的很。

只是换一批人而已。

桑泽清阴沉地盯着她:“桑在在,本侯是你父亲,这是你为人子女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若非爱惜侯府名声,府中子女都尚未婚配,他真想一本参到陛下跟前,让陛下赐死桑在在这个不孝女。

桑在在了解她这位侯爷父亲,看起来儒雅温和,平易近人,实则自私自利,唯利是图。

她的兄长桑长云,不管是相貌还是性子手段,和父亲有九成相似。

只要她豁得出去,桑在在相信桑泽清不敢真的对外说她忤逆不孝。

“父亲,你若觉得女儿忤逆不孝,您明日上朝便去陛下跟前参女儿一本,将女儿赐死就行!”

桑泽清:“……”

桑泽清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容貌旖旎至极的女儿,再一次用那种探究审视的眼神打量她。

变了!

软弱胆怯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自信从容。

“桑在在,你之前难道都是装的?”

桑在在冷笑:“父亲错了!从前的我确实上不得台面,可替妹妹顶罪三年的乡下生活彻底改变了我!”

她只是拿回她该得的东西,报复该报复的人而已。

即便她这么说了,桑泽清依然觉得桑在在在说谎。

人的性格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又不是经历了什么生死,不过是被送到乡下养了三年。

她是侯府嫡长女,乡下庄子上那些庄头婆子还能真的让她干活不成?

桑在在看出他的怀疑和不满,冷如死灰的心脏这会儿毫无波澜。

早就知道是什么人,没了任何幻想,果然变得刀枪不入了。

挺好!

桑泽清似乎懒得再计较那些,终于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上,压低声音问她:“桑在在,你之前说十里胡同是什么意思?”

桑在在轻笑起来,漂亮圆润的兔眼若有深意地望着他:“父亲,我也不过是意外得知而已!”

桑泽清眼底再次透出杀意。

桑在在自然没错过,但她疑惑。

如果父亲真的那么爱王静姝,又怎么可能在十里胡同养外室。

更讽刺的是,那外室的一对龙凤胎儿女和桑向晚同岁。

她已经能想到王静姝和她那一对儿女知道父亲外室谢飞儿母子三人存在时的表情。

那一定非常精彩。

但父亲眼底几次三番对她的杀意是为什么?

就算王静姝知道了父亲养外室,还生了一对龙凤胎,以王静姝对父亲的喜欢和她这么多年经营出的好名声,绝对会不计前嫌接回府,再好好清算。

是她漏掉了什么吗?

桑泽清心中则惊疑不定。

外室的事不值一提,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

他已经给了夫人该有的尊贵地位,在府中也没有弄出姨娘妾室让她糟心,不过是养了个外室,生了一对可爱的庶子庶女而已。

就算被王静姝知道了也没什么。

但更深一层的事呢?

桑泽清往前走了步,手指落到书桌上的金丝缠枝香炉上,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现在杀了桑在在吗?

但今时不同往日,镇南王都安排了鸣鸾这样的丫环跟在桑在在身边,一旦桑在在今天死在这里,只怕镇南王会新仇旧恨和他一起算。

可若现在不杀桑在在,万一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坏了殿下的大事怎么办?

桑在在视线从金丝缠枝香炉上扫过,本能地察觉到危险。

但她面上丝毫不显,柔声开口:“父亲,我提及十里胡同的事,不过是想让父亲后宅和从前一样平稳和谐。

李管家不知拿了母亲多少好处,我回府路上意外发现他在十里胡同那边徘徊,才意外得知他想将十里胡同那边的三人告诉母亲。鸣鸾又是个习惯了打打杀杀的,这才一时手快射杀了他,但也免了父亲后顾之忧不是?”

桑泽清心中一愣,所以桑在在根本不知道十里胡同那边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落到金丝缠枝香炉上的手指稍稍动了动,最后还是缓缓挪开,板着脸盯着桑在在。

“既是背主之奴,杀了便杀了!”

桑泽清说完又补充:“既然回来了,那以后就好好当侯府大小姐,敬重嫡母,尊敬兄长,爱护弟弟妹妹!”

桑在在知道,桑泽清这是放弃了暂时杀她。

父亲在意的并不是她今日回府闹出的这些动静,而是十里胡同那边更深层次的东西。

可惜她一无所知。

但很快她能知道全部。

桑泽清不想和她再浪费时间,一脸疲惫地冲她挥了挥手:“回去吧!”

“是,父亲。”

桑在在从书房出来,候在门外的鸣鸾马上跟上,几乎贴着她耳边告诉她:“大小姐,侯爷刚才想射杀你,那香炉……”

桑在在轻笑一声歪头冲鸣鸾眨了眨眼,做了个噤声的小动作。

“鸣鸾,我们回去说。”

“是,大小姐。”

桑在在主仆离开后,桑泽清叫了侍卫进来吩咐:“去查一下大小姐今日离开乡下庄子后到回府前所有动向,一字不落告诉本侯!”

侍卫点头应下:“是。”

若桑在在刚才骗了他,他会让她死的更惨。

只是想到嫡长女那张漂亮到让人惊艳的脸蛋,从容优雅的气质,他忽然有些舍不得了。

比起晚晚,嫡长女似乎更适合嫁入宫中。

桑泽清坐在椅子上垂眸沉思这件事的可能性。

夫人那边一定不同意,但区区妇人而已,很好处理。

倒是桑在在这边有了镇南王护着,现在还这么桀骜不驯,她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