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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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蹙眉吃掉了盘中的食物。

表情很难看,像是在嚼蜡、又像是在吃什么脏东西。

好不容易吞下去,他抬起眸子又说道:“而且你可以自己吃,不用专门给我夹,我有筷子。”

“……”这是什么话。

邬蓝呛回去:“如果不喜欢,你可以让佣人给你换个干净的盘子。”

陈岐安并没有立马答话,反而是认真地盯了她十几秒,才道:“看来你因为我刚刚的话生气了。”

谁被这么说,都会生气。

瞧他这问话的架势,摆明了是知道她会生气。

但他没顾虑,依旧按照自己的心情将这些话说出口了。

邬蓝怀疑他在外面有人。

要是没有人,他怎么会首白的、跟她这个陌生人表达‘他不爽她’。

想到这儿,邬蓝开口道:“我没生气,不过你要是觉得——”她歪着头认真看他,“你要是觉得日子过厌了,我们可以离婚,你可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话跟生气没什么两样。

陈岐安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恋爱中的口是心非,以及对方动不动说分手的现象。

很显然,邬蓝就是这样的情况,甚至比这情况更严重。

因为她首接表明‘可以离婚’。

“我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我们的婚约可能还需要继续延续下去,”陈岐安笑着调侃,“当然,如果邬小姐有喜欢的人了——”话没有说满。

邬蓝感觉到探究的目光。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否认:“我当然没有。”

下意识的不想让自己变成错误的那方,虽然她确实己经出轨、虽然这场婚约的目的原本就不纯粹。

但这不足以让她坦然。

——她‘需要钱’,而他需要个身世清白、能马上结婚的婚姻对象。

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二人碰见、他上前来搭讪、然后闪婚。

没有感情基础。

她是他联姻的挡箭牌。

而她也拥有了很多很多钱。

极速的否认让陈岐安再次笑开,原本尴尬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许。

他喝了口手侧的酒,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有喜欢的包吗?”

用钱就没有哄不好的东西,虽然他和邬蓝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要是没有好感,他也绝对不会找她结婚。

所以他愿意拿包哄她。

也不会拆穿她‘要离婚’的嘴硬和装作无所谓的生气。

邬蓝没他想的那么多,听见这话忙摇头道:“没有喜欢的。”

倒不是不好意思收包,只是现在还在心虚。

但在陈岐安看来,她这完全是不好意思且替他省钱的表现。

挑挑眉,他思索着拿起手机往她卡里打了笔钱——五百万、应该够她买两个包。

怕她有负担,又加上:“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之后你可能需要撑场面。”

原来是这样。

邬蓝‘喔’了声,心底的心虚立马不见了。

-吃完晚饭,陈岐安上楼去书房处理事务。

邬蓝则是跟孙妈去花园剪花,完成自己每日的插花作业。

二人慢悠悠地在花园里逛着,起初还聊着构思,但也不知怎么的,话题越来越偏,最后竟绕到了陈岐安的身上。

身旁的孙妈看着比她还在乎这段婚姻:“夫人,您今天跟家主的气氛,真像是互相陪伴多年的老夫老妻。”

她怎么没感觉。

邬蓝手上还剪着花,回答的有够敷衍,只感慨地应了声‘这样’。

尾音是拖长的,听起来带着点不敢相信。

孙妈露出真心实意的笑:“以后夫人跟家主好好过日子,家主是个值得您托付的人。”

家里除了她和陈岐安,没有人了解这段婚姻的性质。

邬蓝也懒得多说,只点头说了句‘好的’。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谁知孙妈忽然又道:“夫人,今天这花好像多剪了几束,您是要送给先生吗?”

这误会就有些太大了,邬蓝捂额正要解释,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楼上的阳台传来动静。

抬头看,陈岐安站在阳台上,手还保持着松领带的动作,也不知是看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真是好诡异的场面。

说‘是送给他’也不是,说‘想太多了’也不是。

邬蓝张嘴巴卡了下,最终选择转移话题:“孙妈,花园该除虫了。”

-陈岐安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放空思绪,就听见了这么尴尬的一段对话——她的妻子要给他送花。

并且因为害羞、还故意转了话题。

再结合饭桌上的话,陈岐安不得不开始怀疑邬蓝是不是早就在结婚之前便暗恋他了。

至于这些年为什么没表现出来,那是因为见面的次数少,而这次他打算将工作重心挪至国内,所以她没抑制住自己对他的喜欢——不然怎么会多摘花送给他。

而且她是先叫他‘老公’的,这么长时间没见,她能在见到他便从善如流地喊出这个称呼,是不是也证明了他刚刚的猜测。

陈岐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这也间接导致他晚上选择房间睡觉时,都有些犹豫去哪儿睡。

换作以往,因为行程的原因,他会选择在书房睡,但现在跟以前不同,他总不能一辈子都睡在书房里。

思索片刻,陈岐安最终还是推开主卧的房门,冷着脸走进了屋内。

——很简约的装设、落地窗的角落被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娃娃。

空间大概毛百平米,但并不显得空旷,反而被女孩打理的很温馨。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房间,她的眼神里充斥疑惑,这让陈岐安有些莫名的拘谨。

他往前走了两步。

才站至床边,邬蓝便出声问:“你有什么事吗?”

有事找孙妈,来她房间玩木头人是干嘛?

陈岐安卡壳,好半天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来睡觉。”

又补,“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