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沈素问躲在药柜里,看着父亲被拖走前对她做口型:“活下去。”
>十年后,她化名苏问入东宫为婢,在太子萧彻的药膳里日日下毒。
>萧彻暴戾阴鸷,却独许她近身伺候。
>“孤的头疾,唯你能解。”
他慵懒枕在她膝上。
>她终于等到指认证人出现,对方却颤声说:“当年下毒的是皇后……”>素问握着解药冲入寝殿时,萧彻已七窍流血。
>喂他服下解药那刻,禁军破门而入。
>“弑君杀储,其罪当诛!”
皇后凤钗明晃晃刺眼。
>素问被打入死牢,萧彻苏醒后第一道旨意却是将她凌迟。
>刑场上,他亲手将刀片抵在她心口:“为何救孤?”
>素问笑得凄绝:“我要你活着...看自己如何众叛亲离。”
>刀锋入肉时,一封染血医案从她怀中滑落。
>上面详细记载着萧彻多年隐疾与解法...>最后一页小字:“愿殿下一生康健,岁岁无忧。”
---永和十三年的秋夜,雨下得毫无征兆,又大得像是天河倾覆。
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抽打着太医院首沈府门前那对威严的石狮子,将白日里积下的尘灰冲刷成一道道浑浊的泥水,蜿蜒着漫过青石台阶。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土腥气,还有一种被雨水强行压下、却又无孔不入的铁锈般的寒意。
那阵马蹄声,就是在这片滂沱的雨幕和窒息的寂静里,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最终化为一片轰然踏碎安宁的雷鸣。
不是巡逻卫队那种整齐划一的节奏,而是混乱、沉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摧毁一切的蛮力,狠狠砸在门前的石板路上。
“砰——!”
沈府沉重的朱漆大门,在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中轰然向内洞开。
门栓断裂的木茬在昏黄的灯笼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奉旨查抄!
沈家上下,一个都不许走脱!”
炸雷般的吼声盖过了雨声。
冰冷的铁甲在摇曳的光线下闪烁着湿漉漉的寒芒,靴底践踏着昂贵的波斯地毯,留下肮脏的泥泞。
瓷器被推倒摔碎的脆响,家具被粗暴掀翻的钝响,女人孩子惊恐的尖叫和压抑的哭泣瞬间撕破了沈府曾经的宁静祥和。
八岁的沈素问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被乳母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