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角的余光跟装了追踪器似的,又精准落在许望舒桌角那瓶止痛药上。
瓶身标签磨得跟洗过的旧照片似的,不用想也知道,准是被她指尖摩挲得快包浆了。
有意思的是,不知道从哪天起,我那盒感冒药总跟她的药瓶摆成轴对称,角度刁钻得像是用圆规量过。
表面上我是在改方案,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嘿,这默契,不去演双簧可惜了。
许望舒那段时间跟被月老的红线缠成了粽子似的,整天愁眉苦脸。
午休时总躲进楼梯间打电话,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偏偏尾音的颤抖能穿透三层楼板。
我掐着表算时间,她进去三分钟,我准时端着玻璃杯晃过去,经过门时故意让杯壁磕在把手上,"叮"的一声脆得能当手机***——没办法,本邻居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有次她红着眼眶冲出来,精准撞进我怀里,指尖跟触电似的扶住我的水杯。
那点温热从杯沿传到她指尖,她跟被开水烫了似的猛地缩回手,耳尖却腾地红成了樱桃。
我把温水塞进她手里,"刚接的,温度刚好能泡枸杞",看着她低头喝水时颤得跟电动牙刷似的睫毛,心里的小人己经开始放烟花了:原来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还是在我面前,赚翻了!
张哲远第三次来公司堵她时,我正抱着刚打印的文件路过。
那男的跟没骨头似的倚着前台,嘴里叼着烟跟抽风似的冲许望舒吹口哨,"前女友升职了就是不一样,连旧爱都不认了?
"周围同事的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许望舒的脸白得跟刚敷过美白面膜似的。
我抱着文件走过去,"不小心"撞在张哲远胳膊上,文件夹的棱角硌得他嗷一声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许主管,王总在会议室等方案。
"我声音平淡得像在念天气预报,却特意把"主管"两个字咬得跟嚼脆骨似的响亮。
余光瞥见许望舒悄悄往我身后挪了半步,指尖攥住我衬衫下摆的力道,比我妈拧我耳朵时还狠——嘿,这是把我当盾牌了?
行,这活儿我接了!
"你谁啊?
"张哲远瞪着眼跟我较劲儿。
我懒得理他,只对许望舒偏头,"走了。
"经过他身边时,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里是写字楼,不是你演霸道总裁的片场。
"余光瞥见他铁青的脸跟被煮过的螃蟹似的,再感受着后背那点若有若无的拉力,步子迈得比模特走秀还稳——原来护着人的感觉,比偷偷看她发梢的樱花簪还让人上瘾,这波血赚!
知道她怕打印机的嗡鸣吵得头疼,我每天午休前都提前去按掉电源,动作快得跟拆弹专家似的;摸清她爱喝街角那家手冲,就每天早到十分钟,把咖啡放在她桌头,标签上"同事代买"西个字写得跟草书大赛获奖作品似的。
有天她拿着杯子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要加两勺糖?
"我假装翻文件,"猜的",却听见她转身时,杯子放在桌上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嘿嘿,她在偷笑,我听见了!
周末去老书店,隔着三层书架看见她坐在窗边。
阳光落在她发间,那支樱花簪的流苏垂在书页上,像只停驻的蝶。
我抽出她刚放下的《人间草木》,果然在"樱花盛放如涨潮"那句旁,看到她用铅笔描了道浅痕。
等她走后,我把便签夹在那页,上面写着"转角的樱花开了",字迹特意模仿了她的笔锋,自我感觉比复印机还像。
团建聚餐时,林薇端着酒杯打趣:"何索夕,你俩天天形影不离,不知道的还以为......"话没说完,就被许望舒打断了。
她把一块鱼豆腐夹进我碗里,"她不能吃辣,你别灌她酒",语气自然得像呼吸,却让我耳根瞬间烧起来跟刚烤过的红薯似的。
抬头时正对上她的目光,她慌忙躲开,耳根比杯里的红酒还艳——原来她也会为我失态,这感觉,比中了五百万还爽!
梧桐叶浓绿得发亮时,我的抽屉里多了个玻璃罐,装着许望舒给的草莓糖。
"看你总皱眉",她把糖塞给我时,指尖擦过我的掌心,像有电流窜过,差点没把我电得跳起来。
我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漫开的瞬间,忽然发现她桌角的止痛药换了新瓶,而新瓶子的角度,正对着我这边——嘿,原来这场无声的季节轮转里,她早就朝着我,悄悄转了身。
我表面上继续改方案,实际上心里的小人己经开始跳广场舞了:看吧看吧,她果然也偏向我,本侦探的观察从不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