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课堂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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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陆云刚到保安亭,就看见唐小柔背着书包蹲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粉色的保温桶。

“陆云!

你迟到了!”

她站起来,把保温桶塞给他,这是我让张妈做的‘养胃粥’,你昨天帮我,肯定累坏了。

高二(3)班教室,语文课。

唐小柔趴在桌子上,用粉色的笔在课本上涂涂画画,画的是陆云在保安亭擦玻璃的背影,旁边写着“神秘保安·纯阳体质?”。

她时不时抬头看向窗外的保安亭,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爷爷说噬灵蛊每月十五发作,今天就是十五,她的肚子己经开始隐隐作痛了……“唐小柔!”

语文老师把粉笔头砸过来,“这篇《岳阳楼记》背一下!”

唐小柔猛地站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昨天光顾着跟陆云吵架了,根本没背书!

她支支吾吾地说:“庆历西年春……滕子京……谪守……守……”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赵奇兵坐在后排,阴阳怪气地喊:“守株待兔啊!”

唐小柔的脸瞬间涨红,抓起桌上的橡皮就朝赵奇兵砸过去:“你闭嘴!”

橡皮没砸中赵奇兵,反而砸中了前排的班长苏清雪。

苏清雪回过头,平静地看着唐小柔:“上课时间,不要打闹。

背不出课文就站着听。”

唐小柔气得跺脚,却只能乖乖站着。

她偷偷看向窗外,保安亭里空荡荡的,陆云去哪儿了?

教学楼后的小树林。

陆云正在帮老王头修剪树枝。

老王头叼着烟,絮絮叨叨地说:“你不知道,咱们学校怪事多着呢!

去年有个学生在小树林里迷路,第二天才找到,说是看到白影飘来飘去……”陆云手里的剪刀顿了一下,他昨天在保安亭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旧日记,上面写着“夜有蛇影,噬人精气”,署名是“前保安李建国”(就是那个偷卖废铁被抓的)。

“王大爷,这小树林以前是不是出过事?”

陆云问。

老王头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别乱说!

那都是谣言!

不过啊,晚上巡逻千万别来这儿,特别是月圆之夜……”话音未落,突然听见教学楼传来一阵骚动。

陆云抬头,看见高二(3)班的窗户里有人影晃动,好像有人在吵架。

高二(3)班教室。

赵奇兵趁着老师去办公室拿教案,带着几个男生冲到唐小柔的座位前:“死丫头!

早上砸我兄弟,现在给我道歉!

不然我把你桌子掀了!”

唐小柔吓得往后缩了缩,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冷汗都下来了。

她想拿出弹弓,却发现弹弓没带。

“怎么?

没弹弓就怂了?”

赵奇兵得意地笑,伸手就要推唐小柔。

“住手!”

苏清雪突然站起来,挡在唐小柔面前,“赵奇兵,你再闹我就告诉校长!”

“告诉校长?

我爸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校长都得给我爸面子!”

赵奇兵一把推开苏清雪,“滚开!

今天我非要教训这个死丫头!”

苏清雪摔倒在地,膝盖磕在桌角上,疼得皱起了眉头。

唐小柔急得快哭了,肚子疼得像刀割一样,视线开始模糊,她知道,噬灵蛊发作了!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陆云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修剪树枝的剪刀,眼神冷得像冰:“赵奇兵,你想干什么?”

赵奇兵看到陆云,吓得后退一步,随即又硬气起来:“你来得正好!

今天我连你一起收拾!

兄弟们,给我上!”

几个男生朝陆云冲过去。

陆云把剪刀别在腰后,侧身躲过一个男生的拳头,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拧,“咔嚓”一声,男生疼得惨叫起来。

唐小柔疼得蜷缩在地上,模糊中看到陆云像一阵风似的穿梭在男生中间,没几下就把所有人都打倒了。

赵奇兵吓得腿都软了,转身想跑,被陆云一把抓住衣领。

“以后再敢欺负同学,我就废了你。”

陆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赵奇兵吓得连连点头:“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陆云松开手,赵奇兵连滚带爬地跑了。

教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陆云,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陆云走到苏清雪面前,扶她起来:“没事吧?”

苏清雪摇摇头,膝盖上的裤子己经破了,渗出血迹:“谢谢你,陆保安。”

陆云又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唐小柔,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老王头说的“月圆之夜怪事”?

他蹲下身,摸了摸唐小柔的额头,冰凉一片。

唐小柔抓住他的手,声音微弱:“肚子疼……救我……”陆云想起爷爷说过“噬灵蛊需纯阳体质压制”,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现在没时间犹豫了。

他抱起唐小柔,对苏清雪说:“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送她去校医室。”

苏清雪点点头,看着陆云抱着唐小柔跑出去的背影,膝盖上的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

校医室。

白月霜看到陆云抱着昏迷的唐小柔进来,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她突然肚子疼,昏迷了。”

陆云把唐小柔放在病床上。

白月霜给唐小柔号脉,眉头越皱越紧:“噬灵蛊发作了……必须用纯阳之力暂时压制。”

她看向陆云,“陆保安,你过来一下。”

陆云走到病床边。

白月霜拉起他的手,按在唐小柔的肚脐上:“集中精神,想象有一股暖气从手心传进去。”

陆云照做,一股温热的气流从手心涌出,顺着唐小柔的肚脐进入体内。

唐小柔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

白月霜松了口气:“果然是纯阳体质……”陆云收回手,疑惑地看着白月霜:“噬灵蛊到底是什么?”

白月霜犹豫了一下,说:“唐小柔家是古武世家‘唐门’,她天生体内有蛊,每月十五发作,必须用纯阳体质的人才能压制。

你爷爷是玄门前辈,应该跟你提过吧?”

陆云想起爷爷留下的字条:“守好明珠中学,等一个叫唐小柔的丫头……”原来爷爷早就知道了。

唐小柔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陆云,虚弱地笑了:“陆云……我就知道你是……”话没说完,她又晕了过去。

白月霜叹了口气:“她需要好好休息。

陆保安,谢谢你。

以后唐小柔再发作,可能还需要你帮忙……”陆云看着病床上苍白的唐小柔,心里突然觉得,这份保安工作,好像不仅仅是“守好学校”那么简单了。

后半夜,唐小柔终于退烧了,呼吸也变得平稳。

陆云趴在床边睡着了,醒来时天己蒙蒙亮,病床上的人己经醒了,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嘴角还带着点坏笑:“喂,陆云,你昨晚是不是偷看我睡觉了?”

陆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唐小柔挑眉,突然坐起来,“我饿了!

我要吃街对面那家的豆浆油条!

你去给我买!”

陆云看着她虽然还有点苍白但精神十足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等你病好了再吃。”

“我己经好了!”

唐小柔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信你摸!”

她抓起陆云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温热的触感传来,确实退烧了。

白月霜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翻了个白眼:“行了,烧退了可以走了,但三天内必须每天来校医室巩固治疗。

还有,”她看向陆云,“记得用纯阳之力帮她压制。”

陆云点点头,帮唐小柔收拾好书包,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医室。

清晨的校园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唐小柔突然说:“陆云,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陪我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