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史书上总得给后世一个交代啊……
商决按着太阳穴对我挥挥手。
你们史家不是有什么春秋笔法,为尊者讳的说法,这还用朕教你?
这可是你说的。
构构构,出发咯
商决上朝的时候,我就躲在角落,拿起笔开始奋笔疾书。
等朝会开完,我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只修长的手。
商决冷冷地问: 写得怎么样了?给朕看看。
我抱着起居注惊恐地说: 陛下,不闻帝王躬自观史
商决言简意赅: 岭南,荔枝。
我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您请看。
商决接过,随意扫了一眼,目光突然凝固了。
2
沉默良久,他问: 这是史吗?
当然是史啦,陛下。
不好意思,说错了,这就是屎。
构史。
商决把起居注扔我脸上,脸色铁青。
你在写什么?朕问你到底在写什么东西?野史都没你野,你这是把我哥当突厥人整啊
我有点委屈,回忆了一下,我也没写什么啊。
不就是写——其实先太子是突厥可汗假扮的,为的就是迷惑太上皇,陛下要求先太子对太后牌位执妾礼,先太子不从,被一剑刺死……
谁让狗皇帝要隐藏他弑兄的真相呢,我总得给先太子之死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先太子崇尚突厥习俗,学习突厥语,穿突厥服饰,还假装突厥可汗去世,让侍从仿效突厥的风俗来办葬事,京城人尽皆知。
他这么癫,万一真是突厥可汗假扮的呢?这不就说得通了嘛。
而先太子和太上皇的禁断之恋,都怪太上皇在外打仗思念太子,非要他寄来自己的原味汗衫。
公说公有理,嬷说嬷嬷你。
怪不得都说儿子这辈子最不敢直视的就是父亲的眼睛。
也不知道直视的是什么眼。
经过我一番解释,商决不禁陷入沉思。
细思鼻孔啊
他迟疑道: 莫非父皇与大哥……
我抬起头,真诚地对商决说: 皇帝,你爹是断袖啊你哥也是断袖啊
放肆
商决瞳孔地震,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他亲自捡起起居注,塞到我怀里,匆匆说: 还是写帝弑其兄吧。
仿佛身后有狗在追一样跑了。
真是悲哀,连皇帝都不能理解我的艺术。
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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