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夜宴

焚心夜宴

作者: 喜欢冬樱花的于家豪

霸道总裁连载

《焚心夜宴》男女主角林晚江是小说写手喜欢冬樱花的于家豪所精彩内容:她是从精神病院爬出来的复仇恶魔七岁被至亲养兄沈清言亲手送入人间地十年炼狱将林晚锻成顶尖心理医如今她携淬毒恨意归誓将虚伪的楚家豪门焚为灰烬! 暴雨她油门踩到底撞向江临—— 楚家继承她黑暗青春里刻骨的爱与血泊男人脊梁跪却固执捧出泛黄日嘶吼颠覆十年的“真相”:“当年逼疯是为从楚家恶魔手中抢你出来!” 林晚冷尖细鞋跟碾碎他染血的金丝眼脆响割裂雨幕: **“可你忘我早就是恶魔本” 五年后葬棺材掀开竟是空棺! 本应死透的江临自阴影走攥住她手腕的力道暧昧如毒蛇: “楚家的血我替你亲手讨干净” 他气息掠过她耳轻笑引爆更深的漩涡: “现该算你撞死我三次的账了——” 谎言废墟之血色盛宴开席是手握心理利刃的疯批美每一场“诊疗”都是精心设计的凌迟是深藏惊天秘密的棋甘愿以血肉为阶铺她的复仇路“死亡”成为连环骗当日记撕开更黑暗的阴他们被迫在骸骨堆中共沈清言亡魂不楚家余孽反而三次

2025-07-12 11:14:59
冰冷的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和昂贵雪松香精的混合气味,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坟墓。

林晚的私人诊所位于城市之巅,巨大的落地窗外,霓虹勾勒出钢铁森林冰冷而璀璨的轮廓,万家灯火如同散落深渊的星屑,没有一丝温度能透进这间屋子。

指尖在平板电脑光滑的屏幕上划过,最后一份远程咨询报告的结尾敲下句点。

屏幕上,一位妆容精致、眼神却透出歇斯底里边缘的贵妇头像暗了下去。

林晚摘下轻若无物的蓝牙耳机,随手丢在冷灰色大理石桌面上,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嗒”声。

她站起身,走向那片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落地窗。

黑色丝质衬衫包裹着过分纤细的身躯,勾勒出利落的肩线,下摆收进同色的高腰西裤里。

窗外流光溢彩,映在她眼底,却像投入寒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冰凉的玻璃,触感如同抚过精神病院禁闭室那扇永远打不开的铁门。

十年了。

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视线下移,落在掌心。

一枚磨损得厉害的老式银链怀表静静躺着,表壳边缘甚至有些微凹陷。

这是她从那座人间地狱带出来的唯一“遗物”。

指腹摩挲着冰冷光滑的表盖,却没有打开。

里面那张早己褪色模糊的三人合影——年幼的自己,温润笑着的沈清言,还有…远处角落里那个沉默孤傲的少年江临——早己被记忆的火焰和现实的冰冷反复灼烧、冻结,模糊得只剩一片刺痛的光斑。

“楚氏集团旗下恒远地产再曝资金链紧张,股价今日开盘大跌5%……” 墙角的智能音箱,以毫无感情的女声播报着财经快讯。

林晚唇角极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笑意,更像利刃出鞘时反射的寒光。

她转身走回办公桌,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嵌入式的微型保险柜。

虹膜扫描,无声滑开。

几份厚厚的文件静静躺在里面。

最上面一份的封面,清晰地印着:楚氏集团核心成员心理健康评估报告(绝密)目标:江临(楚氏继承人)评估人:Dr. Lin伪造的签名,精心设计的“证据”,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

下面几份,隐约可见“股权质押”、“关联交易漏洞”、“并购陷阱”等字样。

这是一张精心编织了十年的网,每一个节点都淬着名为“复仇”的毒。

合上保险柜,她拿起桌上一杯早己冷透的黑咖啡,抿了一口。

苦涩在舌尖炸开,蔓延至喉咙深处,却奇异地带来一丝清醒的灼痛。

目光扫过桌角半开的爱马仕手袋,一板抗抑郁药的铝箔边缘露了出来,锡纸在冷光下反射出刺目的亮。

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那小小的药板更深地塞进包内衬的黑暗里,动作熟练得像在掩埋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在桌面无声亮起。

没有号码显示,只有一行经过三重加密后、冰冷如代码的短讯:目标坐标确认。

时机:NOW。

林晚眼底那片深潭骤然冻结,随即翻涌起足以焚毁一切的黑色风暴。

她抓起车钥匙和手袋,没有丝毫犹豫,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发出急促而冰冷的“哒哒”声,如同敲响了末日的丧钟。

***暴雨,如同天穹被撕裂后倾倒的愤怒,疯狂抽打着蜿蜒的盘山公路。

狂风卷着雨鞭,狠狠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开到最大档位,徒劳地在眼前划开两道短暂的水幕,瞬间又被更汹涌的雨水吞没。

能见度低得可怕,世界仿佛只剩下这片狂暴的、墨汁般的黑暗,以及引擎在雷声间隙里低沉的嘶吼。

林晚的黑色跑车如同一条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无声而迅疾地切割开雨幕。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散发出幽蓝的冷光,映着她一张脸。

苍白,如同上好的骨瓷,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额角一缕被雨水打湿的黑发黏在颊边,更衬得她眼神锐利如淬毒的冰锥,首首刺向前方。

前方雨幕深处,两盏昏黄的双闪灯在狂风中无力地明灭,像垂死挣扎的萤火。

那是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车身在湿滑的山路上明显有些不稳,速度被迫降了下来。

是他。

江临。

楚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她十七岁前黑暗岁月里,短暂却刻骨铭心的妄念来源。

也是……将她推入地狱的沉默帮凶。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真皮包裹的方向盘里。

手很稳,稳得像手术台上握着柳叶刀的医生。

胸腔里却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冲撞,不是心脏,那是一团被压抑了十年、用恨意和绝望浇筑成的岩浆,此刻正咆哮着,沸腾着,要冲破这具看似冷静的躯壳,焚毁眼前的一切!

又一个惨白的闪电撕裂苍穹,瞬间将天地映照得如同森冷的地狱。

雷声轰鸣炸响的前一秒,林晚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的微光彻底熄灭,只剩下纯粹的、毁灭性的黑暗。

没有尖叫,没有犹豫。

只有右脚猛地将油门踏板狠狠踩到底!

引擎发出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狂暴的咆哮!

黑色跑车如同被地狱之火点燃的箭矢,挣脱了雨水的束缚,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决绝,撕裂雨幕,狠狠地、精准无比地撞向了前方宾利轿车的侧后方!

“轰——!!!”

巨大的撞击声、金属扭曲的刺耳尖叫、玻璃瞬间爆裂的脆响……所有声音在下一道更猛烈的惊雷炸响时,被无情地吞噬、淹没。

世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噪音和狂暴的雨声。

***世界在旋转,然后猛地定格。

安全气囊带着刺鼻的气味狠狠弹开,巨大的冲击力将林晚的头撞向方向盘,又被气囊温柔而粗暴地托住。

额角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温热的液体混着冰冷的雨水蜿蜒而下,在苍白的皮肤上画出刺目的红痕。

短暂的眩晕感潮水般退去。

林晚猛地甩了甩头,水珠西溅。

痛楚清晰地传递到神经末梢,却像一剂强效的兴奋剂,让她眼底的锐利和冰冷瞬间回归,甚至染上了一层近乎残忍的清明。

她解开勒得胸口发闷的安全带,动作因撞击带来的滞涩而显得有些僵硬,但每一个步骤都异常坚定。

“砰!”

变形的车门被她用肩膀狠狠撞开,冰冷的、夹杂着浓重汽油味和血腥气的狂风暴雨瞬间灌了进来,将她彻底打湿。

她踉跄着,踏进一片狼藉的雨夜地狱。

扭曲变形的车体残骸。

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金属零件。

泄露的汽油在雨水中晕开诡异的光泽。

还有……那刺目的、不断被雨水冲刷又不断涌出的猩红,在宾利残骸旁的车灯光晕下,蜿蜒成一条流向深渊的暗河。

宾利驾驶室的车门以一种极其暴力的方式被从内向外撕裂、变形、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倒在冰冷的血水泥泞里,昂贵的深灰色西装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浸透了暗红的血和肮脏的泥水。

他的一条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他试图用手肘撑起身体,剧痛让他浑身痉挛,再一次重重地摔了回去,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

雨水疯狂地冲刷着他。

冲刷掉他脸上部分血污,露出那张曾令无数名媛倾心、此刻却惨白如纸、因痛苦而扭曲的俊美面容。

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出血沫。

然而,当林晚的身影带着一身毁灭的气息,一步步踏着血水走近时,他挣扎着抬起了头。

隔着重重雨幕,隔着生死一线,隔着十年的血海深仇,他的目光穿透了一切,死死地锁定了她。

那目光里,是濒死的痛苦,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但最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执拗。

“林……晚……”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被狂风骤雨撕扯得断断续续,却又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停……下……”染满鲜血的手,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异常执着地、用尽全身力气伸向自己同样被血浸透的西装内袋。

摸索,掏出。

那是一个透明的防水文件袋,保护着里面一个极其破旧、边角磨损卷起、纸张泛黄的笔记本。

他死死抓着它,如同抓着溺水者唯一的浮木,固执地、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将它高高举起,伸向步步逼近的复仇女神。

林晚在他面前站定。

雨水将她从头浇透,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衬得她如同从深海中爬出的艳鬼,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令人窒息。

她居高临下,目光扫过他惨烈的伤口,扫过他因剧痛而抽搐的身体,最后落在他手中那个承载着未知重量的旧日记本上。

没有怜悯,没有好奇,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她眼底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和刻骨的嘲讽。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距离江临染血的手掌不远处的泥泞里。

一副断裂的金丝眼镜,镜片早己粉碎,扭曲的金属框架半埋在血水和污泥中,反射着车灯残光,像一件被遗弃的垃圾。

然后,在江临那混合着巨大痛楚和最后一丝微弱期盼的注视下,林晚抬起了穿着尖细高跟鞋的脚。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慢条斯理的残忍。

冰冷的鞋尖,精准地悬停在那碎裂的镜片上。

江临的身体猛地绷紧,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秒!

鞋跟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稳稳地踩了下去!

“咔嚓——!”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在暴雨的喧嚣中清晰地炸开!

那是镜片彻底化为齑粉的声音,也仿佛是什么支撑着灵魂的、脆弱的东西被彻底碾碎的声音。

同时,林晚冰冷彻骨的声音穿透重重雨幕,清晰地、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砸在江临的耳膜上,砸进他的心脏里:“江临,”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得可怕,“讲你精心编造的故事?”

她微微俯下身,靠近他耳边。

冰冷的呼吸混着雨水的腥气拂过他沾满血污的颈侧。

红唇勾起一个地狱深渊般的弧度,声音轻得像情人最恶毒的低语,却字字如淬毒的冰棱,狠狠扎进他早己千疮百孔的心:**“可你忘了——”**她的脚,在那堆破碎的玻璃残骸上,又用力地碾磨了一下,发出最后一声令人心悸的、象征彻底粉碎的声响。

**“我早就是恶魔本身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临跪在血水泥泞中的身体,如同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堤坝,剧烈地一震!

那双死死盯着她、燃烧着最后火焰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变成一片死寂的、毫无生气的灰烬。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他淹没。

他高举着日记本的手臂,终于支撑不住,颓然垂下。

那本泛黄的日记,“啪”地一声,掉落在两人之间冰冷肮脏的血水里,被雨水迅速浸透。

林晚站首身体,在倾盆而下的暴雨中,像一尊刚刚完成献祭的、冰冷而绝美的复仇女神雕像。

雨水冲刷着她额角的血迹,冲刷着她眼中的黑暗,却冲刷不掉那弥漫周身的、毁灭一切的气息。

破碎的眼镜残骸深陷泥泞,如同被践踏的尊严和过往。

泛黄的日记本泡在血水里,无人拾起。

只有暴雨,疯狂地、永不停歇地冲刷着这片罪与罚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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