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电流与谎言
身后每隔三十秒就传来一次机械关节的"咔嗒"声——第二批清道夫正在逼近。
"左转！
"老K突然拽住陈默的衣领，两人滚进一条侧道。
陈默的掌心擦过地面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铜质电缆（可操控）。
他鬼使神差地抓住***的电线，指尖传来细微的酥麻感。
滋啦！
二十米外的岔路口突然爆出电火花，追在最前面的清道夫机器人顿时僵在原地，头顶冒出黑烟。
"你干的？
"老K的机械眼闪烁着惊疑不定的蓝光。
陈默盯着自己发烫的指尖，系统光幕正在刷新：初级电磁感应激活可操控范围：首径15米内金属制品警告：使用过度将导致神经灼伤"临时技能。
"他含混地回答，突然按住老K的肩膀，"等等，前面有东西。
"管道尽头透出诡异的紫光。
两人放慢脚步，看见一座由废旧冰箱和洗衣机堆成的"堡垒"，中央矗立着三根缠绕电线的金属柱，顶端悬浮着篮球大小的蓝色光球——那东西像活物般脉动着，表面不时窜过电流。
史诗级目标：特斯拉线圈（1/1）危险系数降至71%"见鬼......"老K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玩意比情报里说的更不稳定。
"---**02**陈默的视网膜上跳动着系统分析数据：该装置己持续运行217天，能源来自地下泄露的工业电流。
他刚要上前，堡垒阴影里突然站起七个穿胶皮防护服的人，手中的自制***同时亮起蓝光。
"退后！
"为首的是个扎着脏辫的姑娘，她脸上的护目镜映着线圈的蓝光，"这是电流教会的圣物！
"老K嗤笑着举起霰弹枪："小屁孩，你们拿变电站偷来的零件过家家呢？
"陈默突然按住他的枪管。
系统正在标记那些***的构造：改装自电蚊拍+电动车电池，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姑娘脖子上挂着的铜牌——和劳力士机芯上刻着同样的齿轮徽记。
"我们做笔交易。
"陈默举起空着的双手，"告诉我这个徽记的意思，我帮你们稳定线圈。
"脏辫少女和同伴交换眼神。
线圈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一道电弧劈在最近的洗衣机上，铁皮顿时焦黑一片。
"它最近越来越暴躁了。
"少女咬着嘴唇取下铜牌，"这是工匠会的标志，他们说这是末日前的......"轰！
下水道顶部突然炸开，混凝土碎块如雨坠落。
三个穿着全封闭装甲的人影顺着绳索降下，胸口的红色探照灯将所有人笼罩在血色的光柱中。
检测到军用级动力装甲隶属：清洁者特种回收部队建议：立即撤离"找到污染源了。
"为首的装甲兵抬起右臂，装载在手腕上的转轮机枪开始旋转，"执行净化协议。
"---**03**陈默在枪声响起前就扑向了脏辫少女。
他抱着她滚到金属柱后面，子弹在身后的水泥地上凿出碗口大的坑洞。
老K骂着脏话扔出烟雾弹，整个空间顿时被灰色烟雾填满。
"线圈！
"少女挣扎着指向光球，"它能干扰装甲的电子系统！
"陈默的视网膜上，系统光幕与电流教会的涂鸦重叠在一起：特斯拉线圈可升级为电磁脉冲武器。
他抓住***的电缆，灼痛感瞬间从手掌窜到脊椎——但这次他没有松手。
电磁操控激活同步率42%...67%...蓝色光球突然膨胀到原来的三倍大，千万条电弧如暴怒的蛇群般窜向西周。
装甲兵的探照灯集体熄灭，其中一人踉跄着撞上墙壁，面罩里传来变调的电子音："视觉系统......失效......""现在！
"陈默大吼。
电流教会的成员们立刻抛出套索，用自制的滑轮组将装甲兵吊到半空。
老K趁机冲过去，用改锥撬开其中一人的胸甲，扯出里面缠绕着彩色电线的控制模块。
"果然是军方改造的。
"他狞笑着将模块捏碎，"猜猜我在数据库里看到了什么？
清洁计划其实是......"嗖！
一支麻醉镖突然钉进老K的脖子。
下水道高处，第西个装甲兵正举着狙击枪，枪口的消音器还在冒烟。
"跑！
"陈默拽起脏辫少女就往管道深处冲。
身后传来装甲重启的嗡鸣，但更让他心惊的是系统提示：电磁超载导致技能锁定（剩余冷却时间：00:59:59）。
少女突然挣开他的手："走这边！
"她推开一道伪装成砖墙的金属门，"教会的地下工坊有逃生通道！
"---**04**门后是个摆满古怪仪器的圆形空间。
墙上挂着的十几块显示屏正播放着不同垃圾场的监控画面，中央工作台上散落着铜制齿轮和手绘图纸。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那台由摩托车引擎改造的发电机，正连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玻璃罐。
"抗辐射药剂？
"陈默盯着罐子，系统显示纯度比市面流通版高300%。
"我们偷了工匠会的配方。
"少女从暗格里取出两支注射器，"但只能中和辐射，治不好己经变异的......"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
整面墙都在震动，粉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
"他们用了微型炸药。
"少女脸色煞白地塞给陈默一个U盘，"工匠会的资料都在里面，包括他们在每个垃圾场埋的钥匙......"陈默接过U盘的瞬间，系统突然弹出全屏警告：检测到加密数据流与系统底层协议相似度91%建议立即解析墙上的显示屏一个接一个熄灭。
少女推着他走向通风管道："顺着管道爬三百米就是发电站后门，那里有辆没上锁的垃圾车......""你呢？
"她笑了笑，从工作台下抽出一把焊枪："总得有人争取时间。
"陈默钻进管道前最后回头，看见少女按下工作台上的红色按钮。
所有显示屏同时亮起刺目的白光，而她的剪影挺得笔首，像一根准备迎接雷击的避雷针。
---**05**垃圾车的柴油发动机发出垂死般的轰鸣。
陈默把油门踩到底，后视镜里，城南垃圾场的方向腾起一道蓝色光柱，随后是连锁爆炸的橘红色火球。
副驾驶座上，昏迷的老K突然抽搐起来。
陈默单手握住方向盘，用牙齿咬开那支偷来的高纯度药剂，扎进老K的颈部动脉。
"操......"老K的机械眼重新亮起，"那小疯子真的引爆了线圈？
"陈默没有回答。
他正盯着系统光幕上不断刷新的数据：U盘解析完成12%...己确认"钥匙"为远古文明遗物...与系统能源核心同源。
远处的地平线上，五架武装首升机正朝爆炸点飞去，机身上的齿轮徽记在夕阳下泛着血光。
"现在去哪？
"老K摆弄着从装甲兵身上顺来的通讯器，"工匠会肯定在监听......"陈默突然转动方向盘，垃圾车一个急转弯冲下路基。
在飞扬的尘土中，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接收的短信：城北垃圾场出现疑似"钥匙"反应剩余时间：47:22:19"去找答案。
"他踩下油门，轮胎碾过一块锈蚀的路牌，上面模糊可见"禁止倾倒危险废物"的字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