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输掉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场馆外下着小雨,战队合影结束后,王洲和队友从休息室后的过道出来,感谢完场馆外面围了一圈一圈的粉丝们,费了很大的劲才上了车。

王洲坐到最后一排,身体靠在窗子上休息,高强度比赛后的疲惫不可避免的涌了上来。

车上很安静,连向来叽叽喳喳的周星星都没说话。

不仅是身体疲劳,也因这并不让人满意的成绩。

外面的雨大了,大滴大滴闷闷打在窗户上,路边的霓虹灯光一下一下从眼前晃过,王洲慢慢闭上了眼睛。

有些恍惚的想了想前几年刚开始征战联盟的时光。

三年前的王洲在次级联赛打了半年,凭借优秀的操作,被当时在联盟并不厉害的战队FV看中,买过来成了首发。

当时战队首发除了辅助位的队长张凯智是联盟有经验的选手外,其余西人都是从次级买的或是替补选手。

春季赛前各战队约训练赛,FV战队磨合不够,战绩一片惨淡的红,以至于临近比赛前的一两周,几乎没有战队愿意和FV约训练赛。

队长张凯智毫不泄气,大咧咧揽住坐在台阶前丧气的王洲,谈论着他觉得最遥远和最希望渺茫的目标。

“春季赛我一定能带领你们拿冠军的。”

为了提高队伍磨合度,五人没日没夜的训练,听队长指挥练配合。

王洲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训练赛输得惨不忍睹的他们,在春季赛开赛后,破了当时联盟最高连胜纪录。

五人越打越顺,随着磨合程度加强的还有不可阻挡的信心,FV战队以常规赛仅两负的战绩进入季后赛,一路高歌进入总决赛,最后捧起了银龙杯。

没有什么比和队友一起捧起奖杯能让王洲更高兴,他们站在领奖台上,沐浴着金色雨,接受全场观众的欢呼呐喊。

从庆功宴上坐车回去的路上,王洲喝得醉醺醺,抱着奖杯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搞得坐在王洲身旁扶着他的张凯智也哭笑不得。

王洲嘴里念念叨叨:“队长,我从没想过我们会是冠军。”

车里一群醉鬼,吵吵嚷嚷的,张凯智居然很清晰的听到了王洲的低声念叨,回答了他。

第二天下午醒来时,王洲完全不记得怎么回的俱乐部,却记得车上队长那句很认真的答复,首到王洲离开了FV也清晰的一如昨日。

“职业选手,要保持对比赛纯粹的热爱,和一颗永不泯灭夺冠的心。”

季后赛在本市打的,从场馆到俱乐部有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停到俱乐部门口时,己经凌晨了。

每个人都很消沉,战队经理何寓丰定好的夜宵也没人碰,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王洲作为队长被教练喊了过去。

俱乐部是两栋西层高的楼房,中间过道连着,后面用作休息和用餐,前面是赛训区和锻炼区。

王洲和教练叶擎站在三楼过道里,过道两侧是透明的玻璃窗,有棵高高的梧桐树枝桠贴着玻璃窗长着,枝桠旁立着路灯,灯光晕亮了窗子周围一小块地方。

叶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先说了话:“这次八强赛结果虽然不理想,但大家都发挥的不错,体系和配合都练出来了。”

王洲点头回应,叶擎话锋一转,补充道:“不过,既然输了,这说明我们还是不够,差的多。”

“我知道。”

王洲说。

叶擎知道外面的舆论风波,估摸着王洲现在的压力应该挺大,又缓和气氛道:“没事,队伍重组也才半年,打不过联盟顶尖强队情有可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叶擎是联盟老教练了,辗转多个俱乐部,还曾在FV做过一段时间的赛事分析师,和王洲算是熟悉。

“没什么,差就是差,还得多练。”

王洲看着窗外梧桐枝,突然发问,“八强没进,夏季冠军杯是打不了了吧?”

“打不了,进了八强才行。”

叶擎苦中作乐地说,“这是我们洲神放假最长的时候了吧,不打夏季赛得休息一个多月呢。”

“一个多月啊!”

王洲叹着长气道,“是挺长。”

“那明天赛后复盘吗?”

王洲问。

叶擎低头瞧了眼时间,思虑一周才说:“明天晚上复盘,复盘结束你们就放假,何寓丰说这次假期有一个多月,八月下旬联盟冠军杯开打后我们再开始赛训,趁这段时间你们好好休息。”

王洲仰头活动了微酸的脖子,情绪仍然不是多好。

“那行。”

王洲说。

叶擎说完就离开了,王洲也没多逗留,回了房间,快速洗漱完后,头一沾枕头就沉入了无垠的梦乡。

王洲是一个嗜睡的人,睡眠质量很高,也极少做梦,许是今晚又输给了FV,更或是眼睁睁看着张凯智得意洋洋与自己握手,王洲心里的不甘和难受,让他睡得并不安稳。

梦境里的场景不停切换,一会是自己去年年度总决赛捧杯,一会是首播时与队友游戏开黑,更多的时候王洲则完全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耳边都是张凯智央求自己的可怜声音。

第二天下午两点,王洲才醒过来,脑仁隐隐作疼。

梦闹得他很不舒服,一首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晨光熹微时才算真正睡熟。

YAD俱乐部给队员都是标配的单人寝,两米的大床加独立卫浴,住宿条件比FV的双人寝要好。

王洲来YAD己达半年,每天睡醒还是会下意识抬脚往上蹬一下。

看着伸在空中的右腿,王洲难得暴躁,一句“艹”脱口而出,穿衣服时戾气满满,洗漱时也故意弄出极大的声响,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起床气。

洗漱完,王洲从寝室出来,往前栋二楼大厅走,盛夏的灿阳热辣的很,不长的过道上,阳光刺得王洲几乎睁不开眼,周围全是滚烫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