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憶看着曾经那个坐在主位旁庄重典雅的女人,渐渐和如今披头散发,不顾一切要护着她的母亲重合。
泪水顺着顾婉憶的眼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晕染开一片水渍。
“不,我不要离开你和父亲。”
顾婉憶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那时的她才12岁什么都不懂却隐隐猜出了这一别便使永远。
母亲对暗卫吼到“带她走。”
说完这句话,母亲好像用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跌倒在地。
那一夜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声和刀剑的破风声混在一起 可我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只是呆呆的看着临走前母亲塞给我的玉佩上面有着温热的血水,那些鲜红的血如同最艳丽的梅花在我衣服上一朵朵的绽放…… 顾婉憶愿忽然之间听见了一声温柔的声音叫是她的名字,顾婉憶猛的睁开眼晴,大口大口喘气如同濒临死的人。
沈慕倾皱眉看着床塌上的女子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顾清婉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你怎么进来的?”
她可不想让了沈慕倾知道自己怕黑。
沈慕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顾婉憶,叹气“走进来的呗,不然飞进来?
几天没见人傻了这多,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师。”
顾婉憶气的想打人,一边心里盘算着怎样偷袭胜算才最大,一边问道:“皇城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要怎么帮你?”
沈慕倾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严肃的说:“你应该还记得当时的交易吧,我给你一个崭新的身份,你成为我手中的底牌为我除掉皇室中人。”
顾婉憶信手指轻叩着桌面,眼中杀机一晃而逝:“肯定记得。
就是不知高堂之上的皇帝老儿午夜梦回时可还记的就因为他的猜忌让满门忠烈就此陨命,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亲自让他想起来。”
沈慕倾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己养了六年的姑娘笑了,刚捡到小姑娘的那一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天地一线。
那时他也才15岁,不过他少年老成怎么事都知道个大概,看着小姑娘雪白的衣服被染成血红色,小小的一只像极了柔弱无害的小猫。
不由的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终是不忍还是让节度使留下这个外甥女,对外说是表小公子身子骨差,去庄子上养病了。
这6年来,那个不经世事的大小姐,被他亲手培养成了一把带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可现在小姑娘眼中有了光。
沈慕倾走后,顾婉憶快速换好男装,以保万无一失她把衣柜中的女装全部烧掉了。
顾婉憶走出这座依山傍水的小庭院,她知道一走世上就再也没有顾婉憶了,而是跟舅舅姓改名为徐墨延。
她恋恋不舍的回望了庭院一眼,便翻身上马朝山下奔去,马蹄扬起的灰尘模糊了前方的道路,例如她对前路的迷茫可想起惨死的父母,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