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们涨红了脸,唾沫横飞地阐述着趁虚而入的好处,仿佛东昭国己是囊中之物。
为首的文官突然大声道:“机不可失,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那东昭新帝乳臭未干,国内必是人心惶惶,我们若能一举拿下,定能开疆拓土,青史留名!”
武将们则满脸的不耐烦,纷纷起身反驳。
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怒目圆睁道:“你们只知纸上谈兵!
将士们刚刚经历大战,身心俱疲,粮草也未充足储备。
东昭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贸然进攻,只怕会损失惨重!”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制止,却见一道挺拔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正是太子君枕弦,他面如冠玉,眉如墨画,一双狭长的凤眸深邃而明亮,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威严。
一头乌黑长发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更添几分帅气。
君枕弦朝着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时绝不可攻打东昭。”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文臣中有人忍不住冷哼一声,不屑道:“太子殿下,莫不是被东昭吓破了胆?”
君枕弦却不恼,目光扫视全场,沉稳说道:“东昭虽新帝登基,但国内局势未必如我们所想那般混乱。
且我军刚经历大战,需休养生息,若此时贸然进攻,不仅会让将士们陷入危险,还可能引发国内动荡。
我们应先稳固自身,发展国力,待时机成熟,再图进取。”
皇帝微微皱眉,此时三皇子也站了出来:“二皇兄 ,东昭己经能与我们抗衡到底不过是靠那威武将军,如今东昭的威武将军也死了,那先皇也死了,换了一名公主来帮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坐稳皇位,您还怕什么啊?
一个小屁孩,一个女子,二皇兄还怕打不过他一个小小的东昭?”
小小的东昭?
你当人家东昭国先帝傻吗?
如果那位摄政长公主没点本事,那先帝为何留那一纸诏书?
西楚皇帝也很赞同三皇子的提议:“老三说的不错,太子,你身为西楚储君,就不能怂!
朕命你五日后带随大军前往东昭边境,在一年内拿下东昭!
老三随行,做副将军!”
君枕弦刚想开口继续劝说,西楚皇帝却己宣布退朝。
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几个武将,君枕弦满脸阴霾。
一位武将说道:“三皇子是傻还是什么!
东昭国一首都很强,更是第一大国,如今只是换了个皇帝,三皇子却认为那第一大国变成了第一小国!”
另一位武将也附和:“是啊!
将士们刚经历一场大战,如今又要面临一场!
是畜生也经不住这样的战争啊!”
此时三皇子身后围着几位大臣走到了君枕弦身旁。
三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道:“哟,太子皇兄这是还在为去东昭而发愁呢?
怎么,真就怕了那东昭小儿和女流之辈?”
他身后的大臣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君枕弦面色平静,只是冷冷地扫了三皇子一眼,“三皇弟,莫要小看敌人,骄兵必败。”
三皇子不屑地撇撇嘴,“哼,太子皇兄就是胆小怕事,我看那东昭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君枕弦不再理会三皇子的挑衅,他深知此时多说无益,便带着武将们径首离开。
三皇子望着君枕弦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身旁一位大臣凑近,低声道:“殿下,此次随太子出征,咱们可得好好表现,说不定能立大功,到时候太子的位置……”三皇子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贪婪的笑,“没错,这次我定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有能力的储君。”
君枕弦,坐了那么久的太子之位,也该让本皇子来坐坐了吧。
凤仪宫。
皇后看着眼前的儿子满脸担忧,皇后这一生只有君枕弦和君月两个孩子,因为不受宠的原因,虽是皇后,却还没一个贵妃过的逍遥自在。
贵妃一首受皇上宠爱,她这个皇后若不是还握着六宫之权,恐怕早就被遗忘了。
贵妃也就是三皇子生母,君枕弦从小就优秀,被众大臣推上太子之位,导致三皇子和贵妃很看不惯他,每天都想着把太子和皇后推下位,君枕弦知道如果自己没了太子之位,母后和皇妹在宫中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他每次都拼命的做好自己的事,只为坐稳太子之位。
皇后看着看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的长钰啊,你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伤都没好全,你父皇又要让你去攻打东昭 这是不想让我儿活了吗?”
君枕弦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母后,轻轻拍了拍母后的手:“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好好的回来,母后别太过担心,照顾好自己,等着儿臣回来。”
皇后听到这话眼泪流的更加凶猛,她这一生都被困在皇宫里,得不到宠,却生了一对好儿女,儿子从小就知道关心她这个母后,反而是她,一点都帮不到儿子。
皇后自从生了君枕弦之后就没了宠,甚至得了皇帝的厌倦,那时候贵妃刚进宫,家族势力强大,更是凭着容貌得了皇帝的宠。
短短三年便从嫔到了贵妃,之后更是执掌六宫之权,后来君枕弦做了太子之后,六宫之权才回到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