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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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端来一碗药。

邬定来不及拒绝,也没有力气拒绝,他的嘴被强行撬开,苦涩的药水硬生生灌了进去。

他瞪大眼睛,药水下肚的瞬间头脑越发清醒,浓郁的清酒味信息素从他的后颈不断溢出,发烫肿胀的腺体提醒着他一个既定的事实。

路遇水的身体正在分化。

没有分化成Omega,是个清酒味信息素的Alpha。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由于他的重生效应导致的吗?

路遇水的信息素怎么会变成他讨厌的那个Alpha所拥有的信息素?

邬定越想越茫然,这个信息素和那个可恶的Alpha情夫,曾经无数个夜晚他都在怨恨着。

这怎么会是路遇水的信息素呢?

路遇水不是一个拥有栀子花气味信息素的Omega吗?

邬定瞪着天花板,眼睛都瞪红了也没想明白。

老男人喂完药就出去了,哼着小曲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概是习惯了这个信息素的气味,邬定闻着闻着就不厌恶了,相反还有点喜欢。

这股清酒味的信息素仿佛就该是路遇水的,像是柔软的水流般安静地包裹住他,容纳着他的烦恼,让他忘记时间的流逝也忘记身体的疼痛。

于是他的心平静如水,再没有恐惧和愤怒。

邬定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分化。

大概是因为他重新变得值钱了,老男人在他分化期间给他注射过几次营养针和抑制剂。

清醒过来的时候,邬定现在这具常年亏空的身体依旧是虚的,但精神力充沛无比。

他如同接受天会亮这种简单的常识,接受路遇水变成了一个Alpha。

毫无疑问,因为他爱路遇水,所以路遇水不管是不是Omega,又或者是不是栀子花信息素都没有关系。

分化成Alpha的邬定更加担心逃跑的问题。

老男人这下是真的担心他逃跑了,用锁链把他绑在了床上。

一连几天邬定都没有找到机会逃跑,老男人看得实在是紧。

这天老男人照旧走进房间给邬定打营养针,他的眼睛完全不动声色,看着邬定就像在打量货物一般,时不时冒出贪欲的精光。

隔着一堵墙,邬定每天晚上都能听见老男人对着电话讨价还价。

“五千万,不能再少了。

这孩子我都养十几年了。”

“信息素等级你们也测过了,A级的Alpha等级算很高了,匹配很成功吧。”

“不同意?

不同意我可找别人了,有的是人想要这个腺体。”

……这种打量货物的眼神让人很不爽,邬定懒得费口舌,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老男人突然嗤笑一声,说:“小子,你不是想跑吗?

今天晚上就可以送你离开了。”

怪不得这样打量他,原来是价钱谈拢了。

邬定想了一下,问:“我被卖了多少钱?”

“八千万,卖了八千万。

八千万啊……”老男人大概有些魔怔了,蹉跎几十年,暴富的美梦乍一变成现实,他像疯子一般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看起来你对这个价钱很满意啊。

你以为你凭借你的无知无畏换来的钱留得住吗?”

邬定漫不经心、略显嘲讽的态度刺痛了男人。

“像你这种劣质又无知的Alpha,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自己是底层人的事实。

没有相匹配的能力根本把握不住这么多的金钱,你的钱只会打水漂。”

老男人气得手痒痒,强忍着没有动手。

货物己经卖出去就不能随便动手,万一今晚验货的时候被退货就麻烦了。

虽然说货物的腺体发育正常就行,但他决不能让这笔交易发生一丝一毫的意外,他己经赌不起了。

“你懂个屁!

老子还没怪这钱来得晚呢!

这和能力有个蛋关系,好处和资源从人打一出生就注定好的,我赶上好时候投了资,这就该是老子的钱!”

“投资?”

邬定气笑了,把犯法的事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有够无知又恶毒的。

“你把我放了,我可以给你更多钱。”

“操了个蛋,老子看起来很好糊弄吗?

你连家人都不知道是谁,能给我几个钱?”

确实不好糊弄,邬定这几天尝试过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但他仍旧是抱着侥幸心理来试探口风,顺便打听路遇水的身世。

老男人平日里对路遇水非打即骂,没有过多的交流和关心,此时只觉得这个人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人变得牙尖嘴利,压根没发现内里换了一根芯子。

夜色渐晚,随着老男人查看手机的动作越来越频繁,邬定知道他快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也好,去了城里再找机会逃跑,只要想办法联络上他自己就好。

他穿成路遇水,按理来说,路遇水应该会穿成他吧。

希望不要出意外。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在意桌子下的包,邬定扭头盯着桌子下面的那个包。

“我走的时候能带上那个包吗?”

老男人瞅了一眼,拎起包随意翻了几下,里面只是几件破衣服罢了。

“带走带走,几件破衣服也就你稀罕。”

终于到了交易的时间,他身上的锁链被解开,只留下手上的锁链。

“老吴,车准备好了,货呢?”

“来了来了。”

邬定被老吴推搡着走出去。

那个黑瘦老头嘴里说的车是牛车。

邬定紧紧抱着布包,见状嫌弃得要命,逃也没法逃,只能被两个黑衣保镖架上了臭烘烘的牛车。

“麻醉剂。”

其中一个黑衣保镖冷冷道。

老吴把事先准备好的麻醉剂递过去。

邬定的胳膊一阵刺痛,一管麻醉剂注射进他的体内,他的身体瘫软下来,失去了知觉。

他认命地靠倒在牛车上,察觉自己的双眼被厚实的黑布缠住,感受着挥之不散的臭味在空气中流通。

没关系,等离开这里就好了。

到时候他要一脚把这个牛车踹翻。

将身体浸泡在水中对邬定来说,并不是一种糟糕的感受,这可以最大程度上消解精神上的疲劳。

但他被人强行扔进浴缸里的动作太过于粗暴,以至于磕到脑袋,头晕目眩了好一阵。

邬定一首记挂着这是路遇水的身体,心疼大过于头疼,他愤怒地扯下蒙眼的黑布,冷冷地朝罪魁祸首看去。

一套衣服劈头盖脸地朝他砸来。

邬定扯下衣服,不明所以。

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地说:“臭死了,快洗澡,洗完还得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