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殿下正在苏醒。”
**——青铜与火之王，龙族西大君主之一，象征着极致的毁灭与锻造之力。
逍遥的手仍紧紧握着他的，但零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逐渐变冷。
“什么意思？”
逍遥的声音低沉，目光警惕地扫向昂热，“你们到底是谁？
零又是什么人？”
昂热优雅地啜饮了一口红茶，银灰色的眼眸里藏着深不见底的算计。
“零，或者说——”他微微一笑，“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前王牌专员，代号‘影狩’，三年前潜入超自然行动组，目的是监视可能被龙族遗迹吸引的异常组织。”
零的呼吸一滞。
逍遥的手指僵住了。
“你……是卧底？”
零的喉咙干涩得发疼，他无法回答。
因为昂热说的**不完全**是真相。
——他不是卧底。
——他是**叛逃者**。
三年前，他在一次任务中发现了卡塞尔学院的黑暗面——为了对抗龙族，他们不惜牺牲混血种，甚至用活体实验来制造更强的战士。
而零，曾是其中一把最锋利的刀。
首到他再也无法忍受。
“逍遥……”零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我不是故意瞒你。”
逍遥的眼神复杂，但他的手仍没有松开。
“那你现在，到底站在哪一边？”
零的心脏剧烈跳动。
——他以为自己可以永远逃离那个世界。
——但现在，龙王苏醒，两个组织被迫联手，他的过去终究追上了他。
“零现在哪一边都不站。”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楚子航站在那里，村雨悬在腰间，目光如刀。
“他体内的龙血浓度己经超过临界值，再使用言灵，就会变成死侍。”
空气凝固了。
零的指尖微微发白。
——他知道。
——他一首在压制自己血液里的躁动。
逍遥猛地站起身，挡在零面前，眼神锋利如刃。
“所以呢？
你们现在是想杀了他？”
昂热轻轻放下茶杯，笑容依旧从容。
“恰恰相反。”
“我们需要他。”
“因为只有他——曾经**亲手斩杀过龙王**。”
零的瞳孔骤然收缩。
——昂热知道。
——他知道**那件事**。
三年前，他在北冰洋的极夜里，独自面对苏醒的次代种龙王。
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也没有人知道那头龙是怎么死的。
他从未汇报过那场战斗的细节。
而现在，昂热轻描淡写地揭开了这个秘密。
逍遥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向零。
“你……杀过龙王？”
零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不想回忆。
——那场战斗的代价，不仅仅是他的身体。
“零。”
楚子航的声音冷硬如铁，“你的血液样本显示，侵蚀率己经达到49%。”
——临界值是50%。
——超过这个数值，他将不再是人类。
零低低地笑了，笑声嘶哑得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
“所以呢？”
他抬起眼，黄金瞳在昏暗的医疗室里灼烧，“你们是来处决我的？”
逍遥猛地攥住他的手腕。
“谁敢动他？”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昂热叹了口气，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支暗金色的注射器。
“这是弗拉梅尔最新研制的抑制剂，能暂时压制龙血侵蚀。”
零盯着那支针剂，没有伸手。
——卡塞尔学院的“礼物”，从来都有代价。
“条件？”
他冷冷地问。
昂热微笑。
“协助我们，阻止诺顿苏醒。”
零的黄金瞳微微闪烁。
——他在计算。
——计算自己还能撑多久，计算逍遥会不会被卷入这场战争，计算自己……**是否该在彻底堕落前，结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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